“打死她!打死她!”
“不能讓她跑了!這個掃帚星!”
“抓住她,不能讓她再去禍害其他人!”
一幫虎視眈眈的村民,正追著一個瘦弱的女子。
女子釀釀蹌蹌的邊回頭邊跑,和一個迎麵而來的人撞在了一起,摔在了地上。
“姑娘,你沒事吧?”
女子抬起頭,看到了一個麵容俊朗,道士模樣的年輕男子。
“快!抓住她!”
眼看村民追了上來,女子起身躲在了道士身後,說,“小師傅,救救我!”
村民看了一眼道士,說,“小師傅,這是我們村子的事情,還請你不要插手的好!”
道士看村民一個個都麵露殺氣,知道這女子若是落到他們手裏,一定沒有好下場,遂問道,“貧道不解,各位為何會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如此窮追不舍?”
其中一個大娘站了出來,說道,“小師傅,你有所不知,這女子是我們村裏的謝秀娟,她自幼喪父喪母,我們村子裏的人見她可憐,大家夥就輪著給她送點吃的,看著她長大成人。等她到了婚嫁的年齡,大家便張羅的把她嫁給了村裏的小鐵匠,可誰曾想,她剛嫁過去,小鐵匠就暴斃而亡!”
道士問道,“有可能是那鐵匠壽元已盡,何以怨得了這位姑娘?”
大娘答道,“是!我們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安葬完小鐵匠,過了一年,村子裏的春生喜歡她,於是,我們就做媒,讓他們倆成了親,結果,春生第二天也死了,死狀和小鐵匠一模一樣,這難道還是我們冤枉了她不成?”
這時,大家夥扶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婆婆走了出來,老婆婆哭訴道,“秀娟啊!我們春生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加害於他?你怎麼那麼狠心呐!”
那個名叫秀娟的女子,跪在了老婆婆麵前,哭道,“王婆婆,我真的沒有害春生!你們相信我好不好?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
老婆婆顫巍巍的舉起手,打了秀娟一耳光,“你這個惡毒的女人,還我春生命來!我的春生啊!我可憐的春生啊!”
“對!要讓這妖婦償命!”
“沒錯!一命抵一命!”
村民們吆喝著,將秀娟圍了起來。
道士走上前,大聲說道,“諸位,貧道覺得這件事情定有蹊蹺!不知諸位可否讓貧道見一眼屍首?”
一個村民推開了道士,說,“我們念你是出家人,不想為難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道士也不惱,隻見他看了看村民,隨後說道,“這位仁兄,你最近是否經常感覺渾身無力,精神狀態不佳,總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那村民驚訝的看著道士,說,“你,你怎麼知道?”
道士微微一笑,繼續說道,“我想,不光是這位村民有這種感覺,你們大家都有這種感覺吧!”
村民們麵麵相覷,竟都不言語。
這時,村民中走出一位老者,看樣子他在村中有些威望,村民們自動左右散開,為他留出了一條道路。
老者走上前,說道,“我是村子裏比較年長的,叫我王伯就好,請問大師怎麼稱呼?”
道士笑道,“大師不敢當!王伯您叫貧道善正就可以了!”
王伯點了點頭,說,“不瞞尚善正師傅,你剛才說的,的確是事實!請問,你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善正答道,“現在貧道還不能夠肯定!不知王伯可否讓貧道看一眼春生的屍首?”
王伯看了一眼王婆婆,猶豫了一陣子,說道,“好,你且隨我來吧!”
“王伯!這……”
一個村民走上前,扶住了王伯。
王伯擺了擺手,說,“走吧,我自由分寸!”
說罷,眾人便跟隨王伯而去。
善正扶起了跪在地上哭泣的秀娟,說道,“別怕!那些人都不是你害死的!貧道會還你清白的!”
秀娟滿臉淚痕的看著善正,欠了欠身子,“小女子謝過師傅的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