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春生正是這王伯的孫兒。
看過春生的屍首後,善正神情嚴肅的看著王伯,問道,“春生和小鐵匠的死,還有村子中的異樣,都是厲鬼作祟!王伯,你老實告訴貧道,村子裏是否有冤死的人?不然,它的怨氣不會如此之大!”
王伯愕然的望著善正,半響,他歎了一口氣,說道,“原來是她!不過這也怨不得她,確實是我們做錯了!當年秀娟她娘長得頗有姿色,被鄰村的一個惡霸看中,那惡霸趁秀娟他爹不在之時,強暴了秀娟娘。秀娟娘覺得委屈,來找我們替她做主,我們當初嫌她壞了村裏的名聲,便以通奸罪,將秀娟她娘帶到祠堂,對她施行了村裏的刑法!”
尚善正問道,“什麼刑法?秀娟他爹呢?為什麼不阻止你們?”
王伯望了秀娟一眼,滿臉的愧疚,“棍刑!對於不守婦道的女人,村裏的人,會將一根粗棍,由女人下體直接刺入,整根沒入。”
聽到這裏,秀娟驚愕的捂住了嘴巴,不住地搖著頭。
王伯繼續說道,“秀娟那時還小,他爹又是個老實人,怕惹事,隻能隨了大家!我現在還記得秀娟她娘當年死時的神情。那件事不久之後,秀娟他爹就在一次上山砍柴的時候,掉下懸崖,摔死了。”
善正皺著眉頭,說,“罪過,罪過!如此惡毒的刑法,你們何以下得了手?”
“哈哈哈哈!”
突然,周圍狂風大作,秀娟忽然仰天大笑了起來。
笑過之後,她抬手指著王伯說道,“你個老東西!當年不但不為我主持公道,還不分青紅皂白的讓我慘死棍下!我苦苦等待這麼多年,就是為了取你等狗命!”
善正大喝道,“秀娟她娘,貧道知道你當年死的冤枉!但是,你萬萬不可再繼續殘害生命了,這樣也於事無補,隻是徒增怨靈罷了!”
秀娟娘說道,“道士,此事與你無關!你速速離去,我隻是為了報仇!”
善正取出一把桃木劍,說道,“貧道怎可眼睜睜看你亂殺無辜?萬劫不複?你若現在就離去,貧道會助你去輪回!”
“臭道士!”秀娟紅著眼,咆哮道,“這可是你自己找死!”
隻見秀娟的模樣變的異常恐怖,血紅的眼睛瞪得大如銅鈴,慘白的臉上毫無血色,殷紅的嘴唇如食了人血般鮮豔,她手上的指甲在瘋狂的變長,狂風吹起她的頭發,她憤怒的呼喊道,“統統拿命來!”
說著,秀娟撲向了一個村民,尖利的指甲,瞬間刺進了村民的心髒,秀娟掏出了一顆血淋淋心髒,放在唇邊嗅著,村民們見狀,尖叫著四處逃竄。
“哈哈哈哈!把你們的狗命統統拿來!”
秀娟狂笑著,轉頭看著王伯,伸手欲抓王伯。
王伯“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說道,“秀娟她娘,當年是我們對不起你!你就放過我們吧!”
善正衝到王伯麵前,用桃木劍擋住了秀娟的利爪,說,“王伯!沒用的!她已經化為厲鬼,不論你再說什麼,她也聽不進去了!你快逃吧!”
說完,善正推開了秀娟,從懷中取出符籙,順勢用桃木劍劃破中指,將符籙放在劍端,口中念念有詞。
王伯顫顫巍巍的起身,轉身就跑。
“哪裏逃?”
隻見秀娟飛身而起,追尋王伯而去。
“娘,收手吧!別再害人了!”
秀娟的聲音突然傳了出來。
隻見秀娟晃著腦袋,喊道,“你給我住嘴!他們都得死!都得死!”
“娘!算秀娟求你了,不要殺人了!”
“不行!”
眼看那尖利的指甲快要刺進王伯的心口了,秀娟突然停住了動作,看似艱難的轉了個身,確定了善正的方向之後,她徑直撲向了善正,不對,應該撲向善正手中的桃木劍。
“啊!啊!啊!”
伴隨一聲慘叫,桃木劍直刺秀娟的心口,厲鬼淒厲的尖叫著,漸漸消散;而秀娟,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善正忙上前抱住了秀娟,隻見秀娟微笑著,慢慢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