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旗幟鮮明,明辨是非,增強法製觀念,同時要有自我保護意識,三觀要正,不要碰觸法律底線。”
“你處在我的位置,你就不會這麼說了。”韓寶來頹然地坐下。江楚瑤什麼都清楚:“不可能不保的,韓寶來的恩師,情同再造,恩重如山。沒有他們的栽培,他還窩在辦公室當一個文職人員。”
“那也不能——”
紫蘭打斷喬慧園的話:“好比你貪汙了,他冒著風險幫你洗清白。”
“我貪汙,我想貪汙都沒得貪汙。”喬慧園嘟囔著說。
“喂,你們檢察院要貪汙,那還不容易。”紫蘭這壞東西,深知內幕。
韓寶來說:“其實有的人貪汙,她真不缺錢花。我不知道她貪汙那些錢幹什麼?結果,那些錢成了她的罪證。你們要錢,我可以給你們。千萬不要再伸手,咱們真不缺錢。”
“你說的是吳玉章,還是郭芳?我可是沒貪一分錢哦。不過,你給了小小的一個股份,我就——”江楚瑤得意洋洋地說,“我還怕李格非貪汙,我給他錢用。”
“喲,江大夫還會養小白臉。”紫蘭取笑她,其實紫蘭也拿著韓寶來贈給她的股份,她在網上售賣韓寶來的書法作品,她個人收入可能達到了十位數了。
“你養了沒有?”韓寶來喝了一點酒,眼睛充滿血,頭腦也是半清醒。
“養了。有錢不養。拿著錢幹什麼?”紫蘭的回答,讓所有人瞠目結舌。隻有韓寶來知道,紫蘭養的是誰。韓寶來酒醉心裏明,不敢再刺激她,她要是失口賣華山,那就麻煩了。
“淩老師,我非常非常感激你。當年,我求你收下韓名浚,那是通過我的班主任蔣紹武教授認識的;我幫他交了學費。你硬是把一個浪蕩子培養成為一名當紅歌星。現在又幫我搞國際竹文化節。淩老師,這一杯酒表達我的一份感激之心。”
“我不喜歡用酒來感激。”淩煙閣眼媚如春,眼波動人,意思很明顯,你要感激,咱們開一個房,好好感激一下。淩煙閣眼光之高,她是不會看中普通男人,她要的是人中龍鳳,韓寶來這樣的男人才配跟她鬼混。但像這種人傑,不可能在一朵牡丹花下死的。
喝了酒之後,放在心裏的話,不該說的話,都敢說了。韓寶來腦子也有一點漿糊:“淩老師,隻有今生,沒有來生。咱們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它明天把牢底坐穿。即使坐牢,我也不喊冤枉了。我給關三個月,我真的沒喊冤枉。喬檢察官,對不對?我還算條好漢吧。”
“算個屁。我問你什麼,你招什麼?”喬檢察官也喝一點酒,神誌有點不清,說話也有一點顯擺。
紫蘭說道:“他越是跟你配合,他越心中有鬼。他要是做了對不起你事情,那天對你特別好。因為他心中有愧,想補償,他良心隱隱作痛。”
“別以小人之心推君子之腹,我不跟你說。我跟你帳,還沒跟你算呢。淩老師,淩阿姨,淩美人,咱們不理他們,我們幹了這杯。”韓寶來說話舌頭有點僵。
“寶來,人說你是酒仙。你沒喝幾杯。怎麼說話舌頭大了?”邱曉華阿姨不解。
江楚瑤吃吃笑道:“你根本不知道他已經喝了多少杯,當麵你看他沒喝幾杯,他有可能躲著喝啊,因為他是倒的酒。準確地說,他有酒癆。借今天開齋日,他怎麼可能放過?我親眼見他拿大碗,跟人家連幹十大碗,跟梁山好漢一樣的,一飲而幹,他喝完沒事一般。今晚,你眼睛看到的,並不是真實的。”
“哪天我要休了你。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養的盡是敗家玩藝兒。”韓寶來朝江楚瑤罵罵咧咧,注意,韓寶來罵休了她。這是老公罵老婆的話。江楚瑤陪韓寶來睡覺的時間,多過陳汝慧。
“量你沒有那個狗膽。”江楚瑤那是有恃無恐,還敢狠命擰他;在韓寶來喝得七八成,還敢擰他。別人敢嗎?韓寶來嘴上罵罵咧咧,也不敢慢待她,隻是當蚊子叮了一口。
淩煙閣終於肯站起來,卻要韓寶來幫她喝半杯;韓寶來頭腦還清醒:“我不能喝。瑤王酒不能跟紅酒混著喝。我試過,喝一回,醉一回。這兩種酒,不能中西合璧。”
淩煙閣給韓寶來逼著沒辦法,隻得一仰脖子一口喝了,長舒一口氣,氣息暖暖地吐在對麵的韓寶來臉上,韓寶來心尖兒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