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請舉杯!”
莫巴頓還沒選派好第一組兄弟隨他進去陪酒,突然聽到一聲熟悉的高呼,在座的軍人紛紛起立,原來,白主席陪著韓寶來春風滿麵地走了進來,兩人手中高擎著酒杯,酒中美酒在晃蕩。
韓寶來手托著酒杯,眼光精亮,聲音潤朗:“各位撣邦的兄弟,我是韓寶來,受白伯伯的邀請,今天與各位兄弟相聚一堂。俗話說,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吃著白伯伯的美味佳肴,喝著白伯伯的美酒,我可是誠惶誠恐。我來得倉促,什麼禮物也沒帶。好在白伯伯不計較這些,我這次是從克欽邦過來,順便拐了人家一個美女,我名聲不好,你們可不要學我,坑蒙拐騙,都是我曾經玩過的遊戲。白伯伯將我這樣一個江湖混混待為上賓,我真是汗顏。”
“好——”白立偉帶頭喊了一聲好,下麵砸開了鍋,議論紛紛。
韓寶來話鋒一轉:“我有今天,多賴先輩的教導。小時候,有嚴父的拳頭,棍棒下麵出孝子,我真的給老爸打得很慘,每一次做了壞事,隻要消息走露,那是一頓暴揍。記得有一次偷人家的梨吃,我娘傷心了。我養你,就是養一個賊啊,老娘邊哭訴邊發狠地打,打得我遍體鱗傷。後來,她知道了我偷人家的梨煲豬肺梨子湯是給她治咳嗽,她抱著我又氣又哭,她寧願咳死也不要我偷東西。老媽打人算小兒科,老爸打得那個叫狠。有一次,我爸單位有一個超級美女,所以現在我都不敢偷看美女,小時候給暴打的,有恐懼症。你們別笑,當然看兩眼算不了什麼。我是打她的歪主意,想看看她裙子下麵有些什麼好玩藝。我不是簡單粗暴地看人家。我是邀她聚會,我還另外請了一個好朋友合夥把她灌醉了,當然還得把好朋友也搞醉,那我就可以從容下手。”
“所以嘛,想灌醉韓少這一套把戲都是他玩剩下的。”白立偉簡直在提醒他,有人要向你使絆子。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事傳出去,我給老爸打得狠啊。人家吃了啞巴虧,明裏不整我,暗地裏整我老爸,她老爸是我老爸的頂頭上司,結果,我老爸勤勤懇懇幹了一年,什麼獎勵晉級都沒有他的一份。年年如此。”
下麵的軍官又笑。韓寶來像是越說來勁,一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嘴臉:“你們有幾個開過洋葷的?”
白立偉像是跟他說相聲的,韓寶來是逗哏,他是捧角:“韓少,什麼叫開洋葷?”
“搞歐美洋妞啊,特別是細皮嫩肉的雪肌玉膚的歐美洋妞,就像剝了殼的荔枝肉,恨不得咬她幾口。”
韓寶來一句話把一屋子軍官逗樂,一個個伸長脖子,豎起眼緊盯著他,聽他的下文,咽著口水。\t
“你們可能不相信,我十九歲那年,就把我們大學的外教老師給搞了,我的外教老師可正點了,真的是水做的肌膚。搞過洋妞的,應該知道洋妞是什麼滋味吧。有不有搞過?”
這幫窮兄弟都鴉雀無聲,可是有一個臉上橘皮幹的老男人緩緩舉起了手,白立偉驚叫一聲:“莫叔!你別興口開河嘞,你什麼時候開過洋葷?”
“問你老爸,我有沒有?”莫巴頓給白立偉和起哄的眾兄弟激得麵紅耳赤,他不耐煩地請出證人,像是一種莫大的榮耀。
白所誠說:“有的,有的。不過,那是一個年老色衰的中年肥婆,她是一名女記者,跑到我們駐地來采訪。結果讓我們莫老爺逮住了,他就據為己有了。對不對?”
莫巴頓幹笑了起來,笑得很不自然。白立偉嚎叫起來:“兄弟們跟著韓少幹,咱們有了錢,漂洋過海去睡洋妞,好不好?”
“好!”
“跟著韓少,一生無悔!”白立偉似乎成了韓寶來的死黨,帶頭呼號。
莫巴頓卻當頭潑了一盆冷水:“韓少是以玩女人為樂,我們嗨粉、嗑藥、溜冰為樂,弟兄們是不是?”
回應的聲勢也很浩大,看來莫老爺在軍方的影響力非同小可,韓寶來知道不拿下他,跟著他混的兄弟是不會死心的。
韓寶來不聲不響走過去,盯著莫巴頓看了半晌,看得莫巴頓全身起雞皮疙瘩;莫巴頓雖然久戰沙場,但是麵對這樣一位有氣場的國際人物,他還是不免汗顏,他有一點坐立不安。
“莫叔,你如果不介意的話,我給你看一看你的身體狀況,隻是做一個目測。”
“隨,隨便。”莫巴頓不便拒絕他的好意。
“莫叔,今年未滿五十吧?”
“什麼眼神?我四十二。”莫巴頓咕噥了一句,不以為意。
“你這是未老先衰。”韓寶來正視他,“你年輕的時候,英雄了得,但現在身體嚴重透頂,是不是感覺有一點力不從心?”
莫巴頓肯定大不如從前,這是自然規律,他不吱聲了,最近玩女人,肯定經常半途熄火。韓寶來翻起他眼皮,失聲叫了起來:“莫叔,你最近有做全身檢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