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大義嗎?他的大義是什麼呢?”主席憂心忡忡,“他的大義,就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你不跟著我混,好,我會讓你死得很難堪。對方受到了挫折,他就乖乖地跟他談合作,而且是死心塌地。這是拿破侖的征服主義嘛。”
“不打不相識嘛。”
“嗯。江湖道義,他是非講不可的。我們講的什麼政治,思想覺悟,價值觀念,道德底線,他可是掛羊頭賣狗肉的。”
夫人忙說道:“他還是講究溫猛兼治,走的是中庸之道的路子。他絕不會一棍子把人家打死,也是講的傳統儒家的恕道。他所到之處,普施恩惠,全部拿到了自貿協定,也是講仁政的。你看,他前腳回國,後腳就有一百多個國家的元首派來特使,主動提出元首回返。這是他的影響力在起作用吧。現在還有十個未與我國建立的國家,現在也向我們拋來橄欖枝,和風勁吹啊。他的信譽一直保持在A級,說明他在國際社會中,還是很受各界人士擁戴的。”
夫人聽到砰一聲,韓寶來什麼時候拿了酒出來,他在茶幾上開瓶了,隨著瓶口打開,衝出一股白霧,濃鬱的醇香撲鼻而來。
“嗯,好香!真的是好酒!”主席、總理、夫人不約而同地發出讚歎聲。
紫蘭便說:“你們可千萬被它的芬芳所迷惑。可能這酒隻能打開瓶,給大家嗅一嗅就可以了。”
“那是嗅酒嘍。”總理幽了一默。
主席聽了夫人一番話,似乎釋懷了,笑容可掬地說:“我就不信這個邪。寶來,給我和老爺子上一杯。你隨便吧。我說了,你在外麵怎麼樣,回到家還是怎麼樣。我並沒有怎麼拘謹你。主要要有德行,你既要自強不息,也要厚德載物。你怎麼厚德載物呢?你就要像廣闊的大地,能承載十四億人口的生養休息、繁榮昌盛。”
“知道了。我一定加強自身修養,誌存高遠,經世治國。”
“嗯。這話不錯。我們為你的後麵八個字,幹一杯。”總理和主席接過韓寶來遞過來的一小口酒,看上去幾乎就是透明的高腳杯杯底的一點明黃色汙漬。
主席搶在總理前麵,先抿了一下,他神經質地打了一個尿顫,嘴唇似乎被什麼毒蛇踅了一下,那股液體就是火焰,是電流,明顯有灼傷感。可是主席故意咂一下嘴,閃動著睿智的目光:“寶來,你確認這是毛姆酒?不過如此嘛。”
總理難以置信,不試怎麼知道。他喝了一口,驚叫起來:“這是酒嗎?這是什麼東東?毒藥吧!”
紫蘭撲哧笑出了聲音,興奮地唱了起來:“有一首歌,我可以唱給你們聽:我是光,我是電,你是唯一的神話。隻能愛你Youaremysuperstar……”
夫人嗅了嗅,隻是用舌尖舐了一下,像是辣椒油辣的,痛得她直吐舌頭,忍不住問:“寶來,你真能喝下十一杯?”
紫蘭笑道:“他把我們一切人都騙了。你還說他信譽是A級,他暗中做了手腳的。他要是喝完十一杯,他的靈魂早就升——”
紫蘭可能覺得這句話有咒他之嫌,她不忍心說下去了。
韓寶來明人麵前不說暗話,鬼笑道:“一個小雜耍而已。所以說,你們千萬不要為我擔心,我略施小計就過關了。有時候,我們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你可以看到我把十一杯酒一杯不落地喝完,還以為我是靠坐禪,靠佛法化解了酒力。其實這是一種障眼法,你看的是眼法,我使的是手法。”
“要不,寶來給我們來一個雜耍,助一助興嘛。”總理馬上出節目了。總理一句話,讓韓鯤華拍巴掌歡叫起來:“爸爸給我們耍一個,耍一個!”鯤華奶聲奶氣的話很具有扇動性,夫人也說:“寶來,我們不看你已經表演過的。玩一個有新意的。這是老爺子給你出的題目,你可不能讓你的恩師失望哦。”
“遵命。”韓寶來抱了一下拳頭,他就出去了。一會兒,韓寶來穿了功夫服出場,寬大的銀色綢服,讓他憑幾分英武之氣。他還有跟三位長輩互動一下:“我還是表演一個生態方麵的雜耍。我拿來了一支筆。我憑意念隨便畫。如果畫的東西,你們認出來,有可能它就活過來。不過,我的畫技一般,可能畫出來的東西,你們不一定認得出來。”
韓寶來展開一張A3紙,他並沒用丹青,而是用一般的水彩筆,他幾筆就勾勒出一個輪廓,韓鯤華還沒等畫完就叫出了口:“蛇!這是蛇!”
韓鯤魚話音未落,韓寶來出手如電,往紙上一抓,就把紙扯破,他分明扯的是紙,可是手上卻擰著一條蜿蜒盤曲的小蛇!這種古彩雜耍正是秦莉教他玩的玩藝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