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者要讓手下幾個人、幾百人甚至成千上萬人朝著一個方向努力,事情的複雜和多變使局麵很容易失去控製。這就要求領導者不能像一個普通人一樣,簡單化地處理任何事情,而應該把每一件事當作全局的一部分,以高超的領導智慧和技巧去布局、護局和收局,也就是所謂的做局。一個會做局的領導才是成熟的、可擔當大任的領導。
看清大勢方可做出正確決策領導者在擔負領導責任的過程中,必然要做出一個又一個的決策,決策正確則前途光明、事業順利,反之則處處羈絆、步步陷阱。可以說,領導者的仕進之路,是由一個個正誤交錯的決策為磚石鋪就的,但無疑,那些能走過荊棘叢、跨過地雷陣到達事業峰頂的人,無不具有見微知著、洞察情勢的眼光,有了這樣一個眼光,做局便有了一個正確的方向。
1.行為超前是因為目光深遠
“領導警語”
有智慧的人目標遠大,所要謀求的高深。(蓋智者所圖者遠,所謀者深。)
——《權謀殘卷》
大凡胸懷天下、目光深遠的政治家,常會做出不能為凡人所理解的超前決策,幾乎無一例外地,這樣的決策會遇到各種形式的抵製,需要決策者付出巨大的努力來應對。
商鞅就是這樣一位走在時代前麵的政治家。
公元前356年,商鞅在秦國正式開始變法。
為了發展農業生產,新法規定:生產糧食、布帛產量高於一般者,免除勞役和賦稅,經營工商業或遊手好閑而貧窮的人,則全家罰做官奴。鼓勵其他諸侯國的流民到秦國開荒,撥給土地、房宅,三代免服勞役和兵役,隻繳納糧草。為了刺激生產,最大限度發揮勞動力的作用,還規定兄弟成年必須分家,各立門戶,否則罰繳雙倍賦稅。
為了提高秦軍的戰鬥力,商鞅否定世卿世祿製度,建立新的軍功爵製度。新法規定:凡是沒有為國家建立軍功的舊貴族,不能列入宗室貴族的屬籍,不得繼續享受貴族特權,不得無功受祿;還規定重賞軍功之士,軍功的大小,不論出身,以在前線斬殺敵人的多少來計算,官爵按軍功大小授給。斬敵人甲士首級一顆的賞給爵一級,田一頃,宅九畝,庶子一人。殺敵越多,賞賜越厚。商鞅還根據“勞大者其祿厚,勞多者其爵尊”的原則,建立了一套新的軍功爵製,軍功爵位共有二十級,最低的一級為“公士”,最高的一級為“徹侯”。根據爵位高低授予種種封建特權,包括占有耕地、住宅、服勞役的“庶子”、臣妾、衣服、車馬以及相應的官職等等,如“斬五甲首而隸五家”,也就是說,殺死五個敵方甲士的就可以役使五家;將領若立功,除賞賜大量田宅外,還給予封邑。
賜爵製在戰國已普遍實行,但集大成者是商鞅的變法後實行的“二十等爵製”。商鞅的軍功爵製,使“有功者顯榮,無功者雖富無所芬華”,人的政治地位、官職要由軍功來決定,這對舊貴族無疑是個沉重打擊。按照軍功賜田賞爵選官的辦法,激發了士兵的攻戰熱情,同時也出現了大批的軍功官吏和地主,並在此基礎上建立起一種新的等級製度和官僚製度。在商鞅的軍功爵製下,官與爵基本一致,兩者緊密聯係在一起。
商鞅把農戰政策看作是實現國富兵強的惟一政策。在當時列國爭霸的局麵下,這是符合實際情況的。
秦國在商鞅變法前,井田製已經開始瓦解,公元前408年,秦簡公實行“初稅禾”,即根據土地麵積征收租稅。獻公即位後,又進行一係列改革。加速了秦國封建化進程。
商鞅為了強國利民,在上述改革的基礎上,在秦國進行了比較徹底的封建製的改革。他以法令的形式,宣布“為田開阡陌封疆而賦稅平”,徹底廢除井田製,具體做法是:把原來井田製下大田和份地間的田界即阡陌封疆統統破除,土地收歸國有,國家政府再按一夫百畝的標準將土地授予農民;授定之後,重新設置田界,即阡陌封疆,不許私自移動。當然,一夫百畝是國家製定征稅數量的標準畝積,由於不同地區的土地質量差別很大,為了使財力均平,政府在分配土地時,對惡田者則加倍或再倍授予,用土地數量調節土地質量所導致的產量差別。
商鞅的“開阡陌封疆”適應了當時生產力發展的要求。井田製是以寬一步、長百步為畝,使用耒耜耕作。但到商鞅時代,牛耕或人力拉犁的做法日漸推廣,而且用鐵犁耕地,不像耒耜那樣向後退著挖地,而是向前進著翻地,且又快又省力,這樣,原來的百步為畝就不能適應當時的生產發展了。商鞅變法,破除原來的百步為畝的舊阡陌,重新開拓為160步的大畝,建立新的田界係統、新的阡陌,這無疑十分便於犁耕,便於生產。
商鞅變法是一場深刻的社會變革,具有劃時代的曆史意義,他廢井田、開阡陌,推行一家一戶的個體經濟,從而在經濟領域實現了封建製取代奴隸製的根本變革,有力地促進了秦國封建經濟的長足發展,使秦國很快成為富強的封建國家。
為了改革成功,商鞅不顧個人安危,與反對派進行了不懈鬥爭。
變法之初,僅首都反對變法的人就達數千,太子犯法更是最高層次的最有威脅性的犯罪。太子駟有兩個老師,一個叫公子虔,一個叫公孫賈,這兩個人也是貴族。由於商鞅的變法自然也觸及到他們的利益,這兩人對此早已耿耿於懷。“小不忍則亂大謀”,便把希望寄托在太子身上,天天在太子麵前說商鞅的壞話。特別是說到商鞅大權在握,正在收買民心、圖謀不軌時,太子感到自己將來的國君地位受到了威脅。在兩位老師的慫恿下,經過深思熟慮,太子把所見所聞歸納了一遍,在秦孝公麵前狠狠地告了商鞅一狀。於是,太子出麵攻擊新法,要求秦孝公處置商鞅的舉動,在朝廷引起大嘩。秦孝公聽了太子的批評後,十分惱火,把兒子訓斥了一頓,然後交給商鞅依法處治。
實際上對於居官者而言,深邃的眼光與果決的行動是相輔相成的,試想,商鞅如果隻看到問題的症結,而麵對各方麵的壓力和威脅畏首畏尾,也就不能成為商鞅了。
站在追求的高度
要站得高就要看得遠,也就是高瞻遠矚。從遠程目標高瞻遠矚地往下看,眼前的困難變得微不足道;以同樣的觀點,你會發現很容易定下更高的目標,也對自己提高要求,更經得起挫敗。你了解到今天的鍛煉對你的成功是多麼必要,你就會泰然處之,它們是來日成大器的墊腳石。
一個人的追求是高尚還是平庸,這對他的職業生涯甚至一生來說有著至關重要的影響。如果一個人的追求是高尚的,那麼,從他高尚追求變為現實的過程中,就必然會創造出一個個輝煌的業績來,而把這些輝煌的業績聚集在一起,便可以使人生放出燦爛的光輝。在中國曆史上,有無數的仁人誌士,他們追求科學、追求真理、追求光明、追求祖國的繁榮昌盛,伴隨著這些追求的實現,無不留下了不同凡響的業績。與此同時,他們的光輝名字也永遠刻在曆史的豐碑上。比較一下高尚的追求與平庸的追求對人生的影響,所能得出的結論是非常清楚的:為官一場,要想避免灰暗的人生而贏得輝煌的人生,就必須執著於高尚的追求,至於那些平庸的追求,則應當毫不吝惜地將它拋到九霄雲外去。
2.能看清大勢方可做成大事
“領導警語”
察之後才能清楚,清楚後才能辨別、處理,目的才可以實現。察得不清楚,效果就不會明顯。(夫察而後明,明而斷之、伐之,事方可圖。察之不明,舉之不顯。)
——《權謀殘卷》
看大勢與做大事之間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能夠做成大事的人常能先人一步而動,這是因為他能見人所未見。大勢看清了,方向走對了,大功告成的可能性就會大大增加。
亂世出仕,核心問題是“擇主”。擇什麼主,是原則問題。當然要擇齊桓公、燕昭王式的英主,對方一要誌同道合,有澄清天下的誌向,二要思賢若渴,賞識自己,給予施展才能的天地。
諸葛亮27歲時,一些群雄如袁紹、袁術、公孫瓚、呂布、陶謙、張揚,在混戰中陸續滅亡;劉表,劉璋沒有滅亡,卻沒有前途。另一些則脫穎而出,其中首推曹操,另外有孫權。對於曹、孫,諸葛亮有能力到那裏謀得較好的職位,可是他不去,寧肯“不求聞達”。
例如對曹操。曹操是個大能人,精通謀略。行軍用兵,大略依照孫子兵法,因事設奇,譎敵製勝,變化如神。他割據的起點不高,論名氣和實力,都無法同袁紹抗衡,最後卻是他成功了。他眼光遠大,挾天子以令諸侯,屯田積穀,倉庫充實,又善於利用矛盾,分化瓦解,身處四戰之地的兗州,周圍分布著呂布、袁術等五大割據勢力,從未受到聯合的包圍,反而把對手各個擊破。他以劣勢兵力,官渡一仗,把袁紹打得望風逃竄,從此天下無敵,眼看要統一北方。也許是諸葛亮反感曹操在徐州濫殺無辜,也許是看穿曹操挾持漢獻帝、包藏不軌的野心,諸葛亮沒有投奔曹操。
至於江東,這個政權久經考驗,擁有長江天險,得到一方民心,擁有大批人才,兄長便在那裏效力。然而諸葛亮也沒有投奔江東。晉人袁準講了一個傳聞,說諸葛亮為劉備出使江東期間,張昭建議孫權留下諸葛亮,諸葛亮不肯留,說道:“孫將軍可謂人主,不過觀察他的氣度,能重視亮而不能盡用亮,我所以不留。”史家裴鬆之以為,諸葛亮君臣際遇,可謂世間少有,誰能離間?連關羽都不肯背主,何況諸葛亮呢!裴鬆之沒有反駁孫權“不能盡用亮”。諸葛亮也許早在隆中就預料到孫權不能充分發揮自己的作用,才不肯去投奔東吳吧!
還有個劉璋,割據著長江上遊的益州。益州僻居西南,是四塞之地。秦嶺橫在北麵,三峽鎖其東麵,大雪山、夾金山阻其西麵,蠻障之地阻其南麵。土地肥沃,物產豐富。漢末太常劉焉來牧此州,既避世亂,又雄踞一方。劉焉死後,兒子劉璋據州自保,沒有多大的作為。對於行將被人所滅的劉璋,諸葛亮怎能看在眼裏。
沒有合適的,就繼續觀察等待。
他終於發現了劉備。劉備是個常敗將軍,眼下寄寓在荊州,是劉表的客軍。此人遠祖是中山靖王劉勝,到他這一代敗落了。劉備就學於名儒盧植,但不喜歡讀書,隻愛狗馬、音樂、華美的衣服。天下大亂,他乘勢而起,領兵救過徐州,代理過徐州牧,又丟了徐州,投靠曹操。曹操授予他左將軍,出則同車,坐則同席,他卻密謀殺曹操,奪了曹操的徐州,被曹操打得落荒而逃,轉而投奔曹操的對頭袁紹。袁紹失敗後,劉備在北方無處存身,南下投奔劉表。
劉備屢敗屢戰,有股硬漢子氣概,從不服輸,胸襟開闊,寬仁大度,禮賢下士,善於團結部下,部下同他結為死黨。關羽被曹操所俘,大受優待,仍然伺機離開曹操,返回處境不佳的故主身邊。僅此一端,就可見劉備的籠絡人心,能做到何等程度了。因此對士人號召力很大,為海內所畏懼,以致連曹操也對他說:“現在天下的英雄,隻有你我兩人。袁紹之輩,不足掛齒。”
這就是諸葛亮要尋找的“主”。
在常人看來,一個能在曹操、孫權、劉表、劉璋等手握雄兵、喧赫一時的群雄那裏謀到一席之地的人,偏偏看上既沒有地盤、又沒有多少兵馬的劉備,豈非將一生事業係在前途未卜的人物身上?然而這正是諸葛亮之所以為諸葛亮的道理。撇開劉備反曹最堅定、以興微繼絕為己任這一層不說,去了能受重用,一展平生管樂抱負的,舍劉備其誰?劉備不以自己一介布衣、一名青年為鄙陋,三次屈尊就教,單憑這一點,就很感激的了。豈不聞“士為知己者死”!顯然,諸葛亮把領導者的素質看得比實力更加重要,把未來看得比當前更重要。這是一個大師級的政治家不同常人之處的根本所在。
看問題不妨運用求異思維
諸葛亮看清大勢投明主,是善於運用求異思維的結果。求異性思維的特點,一是否定性,對通常認為完美無缺、不存疑義的既有結論,從反麵加以思考、分析、審查,尋找其缺陷與不足,從而向傳統的思維觀念提出挑戰。二是獨特性,求得與眾不同的新認識,創造出獨出新裁、不同凡響的東西。三是開放性,求異思維不是按既定方式進行認識、實踐;而是一個不確定、不斷反複的開放性探索過程。
求異思維是領導活動的一種重要認識方法,有著十分重要的作用。其表現:第一,領導者運用求異思維,能產生認識上的突破。領導者的求異思維具有很強的好奇、求新、否定、開拓等認識意向,對既成的認識結論勇於重新認識,因而運用求異思維能擺脫傳統觀點、方法的局限,衝破傳統觀念造成的作繭自縛,找到更廣闊的認識道路。所以,領導者的大腦應該讓求異思維充滿其間,從特異性中求出一般性,從偶然性中求出必然性,從一種必然性中求出多種必然性,使認識產生突破。第二,領導者運用求異思維,有助於堅持正確意見。作為正確意見,它能夠經得起來自各方麵的考察和反詰。如果在領導實踐的基礎上,運用求異思維對真理進行多方麵的認識後,沒有發現錯誤,就會進一步證明它的正確性;如果在對正確意見進行反詰、求異中得出了錯誤荒謬的結論,也會從反麵說明正確意見的正確性,這有利於領導者堅定對正確意見的信念。第三,求異思維有助於領導者想像力豐富,勇於探索。領導者的認識是無止境的,但領導者目前認識到的事物卻是有限的。隨著社會的發展,組織的擴大,還會出現許許多多新的事物;而且現代事物現象與本質之間的聯係更加複雜隱蔽。這些都需要運用創造性的想像,並以此預測可能存在的某些未來狀況,積極地引導思維向縱深開拓。由於種種條件的限製,領導活動中隱藏的規律很難一時被發現出來,某些時候甚至連觀察都很困難,此時就更需要想像的幫助。當然,想像不是毫無根據的空想,或漫無邊際、不可捉摸的胡思亂想。而是為了使領導者在思維過程中產生新設想,勇於探索,創造新事物。
3.在變化中走出一條康莊大道
“領導警語”
事情的變化不是有智慧的人就不能明白,事情的根本不知行止就無法掌握。(事變非智勿曉,事本非止勿存)。
——《止學》
看清形勢,洞悉問題的要害處是領導者必備的素質。尤其身處風起雲湧的時局動蕩之中,形勢複雜,變化多端,要想走出一條為官的康莊大道,就更需要有一雙看清問題實質的火眼金睛。
讓我們來認識一下秦帝國的第一位丞相李斯。李斯前208),楚上蔡(今河南上蔡西南)人。出身於地主階級的下層,年少時,曾為郡中小吏。他不事虛偽,銳意進取,追求功利,抱負遠大。他曾見茅廁中的老鼠覓食汙穢之物,又時時受人犬驚擾,終日惶惶然。再看倉中碩鼠,居廊廡之下,仰食積粟,安然無憂。他由此感慨萬千:“人之賢不肖譬如鼠矣,在所自處耳!”即人的尊卑貴賤,就像“廁鼠”和“倉鼠”一樣是由他所處的生活環境和社會地位所決定的。所以,他認為恥莫大於卑賤,悲莫甚於窮困;久處卑賤、貧困之地而不求進取,則無異於鼠輩。於是,他決心擇地而處,擺脫卑賤貧困,遂投師於名家荀況,學習“帝王之術”。學成之後,他審時度勢,認為楚王不足為事,六國又都衰弱,無從建功立業,便西去秦國,以施展其抱負。
公元前247年,李斯到達秦都鹹陽,時逢秦莊襄王病死,其子嬴政繼立。他首先投到相國呂不韋門下,深得其賞識,被任命為郎官。接著他便利用職務之便,接近秦王,給秦王出謀劃策。從此,他開始了輔佐秦王步步實現統一大業的曆程。
在李斯為郎官期間,天下形勢正急劇變化,秦對六國已占壓倒優勢:韓王入朝稱臣,魏也舉國聽命於秦,其他各國也是氣息奄奄,不堪一擊。因此,李斯認為秦國應不失時機地出兵,剪滅諸侯,統一天下,建成帝業。於是,他乘機上書秦王。在上書中,李斯回顧了秦國由小到大、由弱變強的曆史,分析秦穆公(前659~前621)曾稱霸諸侯,但因“諸侯尚眾,周德未衰”,故其始終未能統一天下;自秦孝公(前361~前338)以來,“周室卑微,諸侯相兼”,東方隻剩下六國了,而且秦國乘勝駕馭諸侯,已經六代了。如今各諸侯國服從秦國,就像本國的郡縣服從中央一樣。李斯奉勸秦王決不可“怠而不急就”,應抓住這“萬世之一時”的千載難逢的好時機,“滅諸侯,成帝業,為天下一統”。秦王政聞言十分讚賞,立即擢升李斯為長史,不久又拜之為客卿,經常與李斯研究製定吞並六國、統一天下的策略和計謀,如暗遣謀士、刺客遊說諸侯;對各國大臣、名士,或以重金收買,或以武力相脅;並對各國開始實施有計劃的軍事進攻。據史書記載,從秦王政元年(前246)至九年(前238),僅對魏國就進行了六次大規模的軍事行動。正是李斯的上論統一書,為秦王政打下了統一天下的思想基礎,才使得秦王政能夠“續六世之餘烈,振長策而禦宇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