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量是成事不可缺少的條件一個人如果小肚雞腸,遇事斤斤計較,受不得一點委屈,在人際交往中必然碰個頭破血流。寬容換支持,這是最簡單又最實用的領導法則。普通人如此,領導者更是如此,因為他身上肩負著更大的職責,麵臨著更複雜多變的情況,會遇到更多不容易對付的人物。隻有以寬大的胸懷包容別人,才能贏得更多的支持。有句話叫宰相肚裏能撐船,反過來講沒有能撐船的肚量恐怕也當不好宰相。
1.從容麵對一時的寵辱成敗
“領導警語”
光明和陰晦都有固定的規律,這是自然規律運行的結果,然而用人事上的情形來比擬光明和陰晦,就很難從外表上判斷出來。(夫明晦有時,天道之常也,擬於人事則殊難形辨。)
——《韜晦術》
不管是沉居下僚還是身踐高位,領導者“仕途”不可能一帆風順。得意時飛揚跋扈,逆境中則一蹶不振,這樣的人注定一事無成。相反,如果能做到順寵而不驕,敗而不餒,則顯示出一種雍容寬廣、能做大事的氣度,這種氣度足以讓你逢凶化吉。
在中國古代政治舞台上,對寵辱問題把握得最好的宰相,李泌當算作一位。他處在安史之亂及其以後的混亂時代,為唐王朝的安定上言上策,立下了殊功,但他貴而不驕,激流勇退,恰當地把握住了一個寵臣、功臣的應有分寸,善始善終,圓滿地走完了自己政治的一生。
李泌少時聰慧,被張九齡視為“小友”;成年後,精於《易》,天寶年間,玄宗命其為待詔翰林,供奉東宮,李泌不肯接受,玄宗隻好讓他與太子為布衣之交。當時李泌年長於太子,其才學又深為太子欽服,因此,常稱之為“先生”,兩人私交甚篤。這位太子就是後來的肅宗皇帝。後來,李泌因賦詩譏諷楊國忠、安祿山等人,無法容身,遂歸隱潁陽。安史之亂爆發後,玄宗至蜀中,肅宗即位於靈武(今寧夏永寧西南),統領平亂大計,李泌也趕到靈武。對於他的到來,肅宗十分歡喜,史稱:“上大喜,出則聯轡,寢則對榻,如為太子時。事無大小皆谘之,言無不從,至於進退將相亦與之議。”
這種寵遇實在是世人莫及,在這種情況下,李泌依然保持著清醒的頭腦,平靜如水。肅宗想任命他為右相時,他堅決辭讓道:“陛下待以賓友,則貴於宰相矣,何必屈其誌!”肅宗隻好作罷。此後,李泌一直參與軍國要務,協助肅宗處理朝政,軍中朝中,眾望所歸。肅宗總想找個機會給予李泌一個名號。
肅宗每次與李泌巡視軍隊時,軍士們便悄悄指點道:“衣黃者,聖人也;衣白者,山人也。”肅宗聽到後,即對李泌道:“艱難之際,不敢相屈以官,且衣紫袍以絕群疑。”李泌不得已,隻好接受,當他身著紫袍上朝拜謝時,肅宗又笑道:“既服此,豈可無名稱!”馬上從懷中取出擬好的詔敕,任命李泌為侍謀軍國、元帥府行軍長史。元帥府即天下兵馬大元帥太子李亻叔之府署。李泌不肯,肅宗勸道:“朕非敢相臣,以濟艱難耳。俟賊平,任行高誌。”這樣,他才勉強接受下來。肅宗將李亻叔的元帥府設在宮中,李泌與李亻叔總有一人在元帥府坐鎮。李泌又建議道:“諸將畏憚天威,在陛下前敷陳軍事,或不能盡所懷;萬一小差,為害甚大。乞先令與臣及廣平(即廣平王李亻叔)熟議,臣與廣平從容奏聞,可者行之,不可者已之。”肅宗采納了這一建議,這實際上是賦予李泌朝政全權,其地位在諸位宰相之上。當時,軍政繁忙,四方奏報自昏至曉接連不斷,肅宗完全交付李泌,李泌開視後,分門別類,轉呈肅宗。而且,宮禁鑰匙,也完全委托李泌與李亻叔掌管。
麵對如此殊遇,李泌並不誌滿氣驕,而是竭心盡力,輔助肅宗,在平定亂軍,收複兩京以及朝綱建設上,都建有不可替代之功,實際上是肅代兩朝的開朝元勳。
平定安史之亂後,肅宗返回長安,李泌不貪戀恩寵與富貴,向肅宗提出要退隱山林,他說:“臣今報德足矣,複為閑人,何樂如之!”肅宗則言:“朕與先生累年同憂患,今方相同娛樂,奈何遽欲去乎!”李泌陳述道:“臣有五不可留,願陛下聽臣去,免臣於死。”肅宗問:“何謂也?”李泌答道:“臣遇陛下太早,陛下任臣太重,寵臣太深,臣功太高,跡太奇,此其所以不可留也。”可以說,李泌的這五不可留,還是十分深刻的,尤其是“任臣太重、寵臣太深、臣功太高”更是三項必去的理由。身受寵榮,能冷眼相對,不沉迷其中,這是難得的政治家氣度。肅宗聽後,有些不以為然,勸道:“且眠矣,異日議之。”李泌則堅持道:“陛下今就臣榻臥,猶不得請,況異日香案之前乎!陛下不聽臣去,是殺臣也。”說到這兒,肅宗有些不高興了,反問道:“不意卿疑朕如此,豈有如朕而辦殺卿邪!是直以朕為勾踐也!”李泌還是堅持道:“陛下不辦殺臣,故臣求歸;若其既辦,臣安敢複言!且殺臣者,非陛下也,乃‘五不可’也。陛下昔日待臣如此,臣於事猶有不敢言者,況天下既安,臣敢言乎!”
肅宗無可奈何,隻好聽其歸隱嵩山。代宗李亻叔即位後,又將他召至朝中,將他安置在蓬萊殿書閣中,依然恩寵有加。但此時,李泌卻居安思危,感受到了他與代宗之間的微妙變化。當李亻叔為太子時,局勢動蕩,其皇儲之位也不穩定,因此,他視李泌為師長,百般倚重,而李泌也盡心輔佐,幾次救其於危顛。現在,他是一國之君,對於往昔的這位師長、勳舊固然有道不盡的恩寵,但也有種種道不明的不安與不自如。
這時,朝中有一位專權的宰相元載,這位宰相大人,與李泌是截然相反的人物。他憑借代宗的寵任,誌氣驕逸,洋洋自得,自認為有文才武略,古今莫及。他專擅朝政,弄權舞智,僭侈無度。曾有一位家鄉遠親到元載這兒求取官職,元載見其人年老不堪,猥猥瑣瑣,便未許他官職,寫了一封給河北道的信給他。老者走到河北境內後,將信拆開一看,上麵一句話也沒有,隻是簽了元載之名,老者十分不悅,但既已至此,隻好持此信去拜謁節度使。僚屬們一聽有元載書信,大吃一驚,立即報告節度使。節度使派人將信恭恭敬敬地存到箱中,在上等館舍招待老者,飲宴數日。臨行時,又贈絹千匹。這可見元載的威權之重。
就是這位元載,見李泌如此被信用,十分忌妒,與其同黨不斷攻擊李泌。在李泌重回朝中的第三年,也就是大曆五年(770),江西觀察使魏少遊到朝中尋求僚佑,代宗對李泌道:“元載不容卿,朕今匿卿於魏少遊所,俟朕決意除載,當有信報卿,可束裝來。”於是,代宗任命李泌為江西觀察使的判官,這與李泌在朝中的地位可謂天上地下,太不相稱,但李泌還是愉快地遠赴江西。
客觀地說,元載是不容李泌的,但元載雖為權臣,畢竟隻是文人宰相,未握兵權,代宗若要除他,易如反掌,但值得玩味的是,在元載與李泌的天平上,代宗明顯地偏向了前者,所以,要提出種種借口與許諾。
李泌到江西後七年,也就是大曆十二年,代宗方罷元載相,以圖謀不軌誅元載及其全家。元載倚寵專權,下場可悲。一年以後,大曆十三年年末,代宗方召李泌入朝。李泌到朝中後,君臣之間有一段很有意思的對話。代宗對李泌道:“與卿別八年,乃能誅此賊。賴太子發其陰謀,不然,幾不見卿。”對這一解釋,李泌似乎不能接受,他對答道:“臣昔日固嚐言之,陛下知群臣有不善,則去之。含容太過,故至於此。”對此,代宗隻好解釋道:“事亦應十全,不可輕發。”
李泌到長安剛剛安頓下來,朝中新任宰相常袞即上言道:“陛下久欲用李泌,昔漢宣帝欲用人為公卿,必先試理人,請且以為刺史,使周知人間利病,俟報政而用之。”這一建議,可以說是十分荒唐。李泌自肅宗時即參與朝政機要,多次謝絕任相的旨意,而肅宗也實際上將他視為宰相。代宗即位,召其至朝中,也是要拜為宰相,但李泌又拒絕就任。如今常以代宗欲用李泌為由,要將他放為州刺史,應當是秉承了代宗的旨意。所以,第二年初,代宗便任命李泌為澧州刺史,澧州是偏遠州郡,對於這一明顯帶有貶謫含義的任命,李泌未發一言,還是再次離開長安,走馬上任。
以後,李泌又改任杭州刺史。就這樣,這位多次拒任宰相的政治家,在疏遠與排斥中,常年在外流連,遠離朝政。但李泌從未心灰意冷,無論是在江西,還是在澧州、杭州,他都勤於政務,“皆有風績”。
至德宗在奉天(今沈陽)被圍,又將李泌召至,不久,任命宰相,但李泌還是平心待物,淡泊自然,真正體現了寵辱不驚的宰相氣度。
可以說,這種寵辱不驚的氣度既是領導者入門的第一課,又是須終生修煉的必修課。沒有誰會永遠隻行順風船,總有磕磕絆絆的時候,從容的心態讓你笑看雲湧雲散,你也才能在這風雲挾裹中走得更遠。
寵辱麵前以冷靜自立
梁啟超曾有這麼兩句詩:“世事滄桑心事定,胸中還嶽夢中飛”。世界上雖滄桑難料,我心事定,無論怎麼變化,我心裏有數。的確如此,古今中外所有的偉人,定有遇事不慌,沉著冷靜的特點,也隻有這樣,他們才能正確地控製局勢,取得成就。冷靜的心態往往是成功的必要條件。一般來說,人們隻要不是處在激怒、瘋狂的狀況下,都能保持自製並做出正確的決定。健康、正常的心態,不僅平時給生活帶來幸福、穩定而且能在大難臨頭時,幫助你逢凶化吉轉危為安。保持冷靜的心態,就是時常讓自己保持心情舒暢,找到一個心態平衡的支點,這樣冷靜就會慢慢地、慢慢地走近你。
除了冷靜,平和的心態也是一種很高的為官境界。有人曾這樣問蘇格拉底:“請告訴我,為什麼我從未見過您皺眉?您的心情怎麼總是這樣好呢?”蘇格拉底回答道:“我沒有那種失去了它就使我感到遺憾的東西。”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這是為官的一種境界。“跌倒了並不可怕,重要的是懂得站起來時手裏能夠抓到一把沙子”。任何一次成功都不過是為官旅途中的一個驛站,它來源於平實,歸終於平實。平和的心態對健康的積極作用,是任何藥物所無法替代的,在競爭日益激烈的今天,領導者學會平和自己的心態對身心健康乃至事業的成敗都是至關重要的。俗話說:“心靜自然涼”,如果領導者的心態、心境能夠坦然、恬靜、積極健康、順其自然,那麼即使是在炎熱的夏天,也會有清涼的感覺。
2.能容納異己是不以私害公的最好體現
“領導警語”
《尚書·周官》說:“賢明、能幹的臣子互相推讓,其中傑出的人才得以在位執政處事,那麼百官就能和諧,百官不和,政治必定混亂不堪。”(《周官》曰:“推賢讓能,庶官乃和,不和政龐。”
——《牧鑒·接人》
在一座著名寺院的大門上有一副對聯,其中的上聯是:大肚能容,容盡天下難容之事。什麼算作難容之事?公正對待異己,在掌握權力的時候,不對曾經與自己有矛盾的人挾私報複,應該可以稱為容下了難容之事。
唐朝的名相李泌與宋朝名相文彥博都是不計私情以大局為重的代表。安史之亂爆發後,李泌隨肅宗至彭原(今甘肅鎮原東),規劃平叛大計。肅宗與李泌談及李林甫,想命令諸將,克長安後,掘其塚墓,焚骨揚灰。李林甫是唐玄宗後期寵信的奸相,口蜜腹劍,害人無數。他曾讒害李泌,幾致死地,按照常理,對肅宗這一想法,他自然會十分讚同。但李泌考慮的卻不是個人私憤,他認為若是肅宗為首的新朝廷這樣對待以往的怨仇,恐怕會波及安史叛軍中的新仇人,使他們斷了改過自新、歸附朝廷的念頭。因此,他提出:“陛下方定天下,奈何讎死者,彼枯骨何知,徒示聖德之不弘耳。且方今從賊者皆陛下之讎也,若聞此舉,恐阻其自新之心。”肅宗聽後,十分不悅,反問道:“此賊昔日百萬危朕,當是時,朕弗保朝夕。朕之全,特天幸耳!林甫亦惡卿,但未及害卿而死耳,奈何矜之?”後在李泌的反複勸導下,肅宗接受了這一意見,並說:“朕不及此,是天使先生言之也。”
文彥博也是一位頗有氣度的宰臣。文彥博,字寬夫,宋汾州介休(今山西介休)人,仁宗時為相。仁宗寵幸張貴妃,對其從父張堯佐也厚加封拜,當時,諫官包拯、唐介等人激烈抗辭,反對此事。尤其是唐介,反對尤烈,而且還連及文彥博,他指斥文彥博向張貴妃進奉蜀錦,是因貴妃之故方登位宰輔,並要與文彥博當麵對質。仁宗一怒之下,將唐介貶為英州別駕,而文彥博也被罷相。
文彥博複相後,諫官吳中複請召還唐介,文彥博不計前嫌,也向仁宗進言道:“介頃為禦史,言臣事係中臣病,其間雖有風聞之誤,然當時責之太深,請如中複奏。”但仁宗不許,僅命遷官。至神宗時代,文彥博已是元老重臣,以太尉留守西京,唐介之子唐義問為其屬下轉運判官,頗有才幹,懼文彥博報複,欲另尋仕途。文彥博當即召義問解釋道:“仁宗朝,先參政為台諫,所言之事,正當某罪。再入相時,嚐薦汝父,晚同為執政,相得甚歡。”唐義問聞知後,十分感動,自此,與文彥博成忘年之交,常出入其門下。後文彥博薦唐義問為集賢殿修撰、荊南刺史。
李泌、文彥博都曾位至極品,而能夠容納異己是他們的共同特點,正是這種容人的肚量使他們做事事成,開創了不尋常的人生大局麵。
能容人處且容人
為官做領導的總會與人有一些摩擦,如果把這些瑣事當是非的話,你就會有生不完的氣。可能有時候別人的一句無心之語,卻被你當成了挑刺、找碴,結果一頭栽入了是非的泥潭中。還有的時候,確實是他人有心傷害你,但你的反擊卻產生了“越描越黑”的效果,事情沒澄清,卻惹來一肚子氣。其實在一些非原則性的是是非非麵前,我們無須去計較什麼,心胸開闊一點,時間自然會替我們證明。誰人背後沒人說,誰人背後不說人?別人說你兩句,就讓他說吧,隻要無傷筋骨。非要和別人較勁,不是給自己找難受嗎?做人是這樣,做事情做領導也是這樣。不過分吹毛求疵、凡事皆留有回旋的餘地,對微末枝節的小事不妨姑且放過,這乃是大部分中國人處事為人的信條。
日本的白隱禪師是一位修行有道的高僧。有一對夫婦,在白隱禪師住處附近開了一家水產店,他們有一個漂亮的女兒。無意間,夫婦倆發現女兒的肚子無緣無故地大起來。這種見不得人的事,使得她的父母震怒異常!在父母的一再逼問下,她終於吞吞吐吐地說出“白隱”兩個字。這對夫妻怒不可遏地去找白隱理論,白隱靜靜地聽完了對方的辱罵,隻淡淡地應道:“就是這樣嗎?”可事情並沒有完,等那姑娘肚中的孩子降生後,姑娘的父母竟毫不猶豫地將嬰兒送給了白隱。這著實是一件讓白隱禪師難堪的事,“一位出家的和尚,竟與民女通奸,還生了孩子,出的是哪門子的家”,街談巷議不絕於耳。這位白隱禪師盡管名譽掃地,但並不介意,他沒有任何辯解,隻是認真、細心地照顧著孩子——他向鄰居乞求嬰兒所需的奶水,買來其他嬰兒用品,雖不免橫遭白眼,或是冷嘲熱諷,但他總是處之泰然,仿佛他是受人之托撫養別人的孩子一般,他隻想讓那個孩子一天天健康、快樂地成長。一年後,那位沒有結婚的媽媽感到良心不安,終於不忍心再欺瞞下去了,她老老實實向父母吐露了真情:孩子的生父是在魚市工作的一名青年。於是姑娘的父母羞愧萬分地去跟白隱禪師賠禮道歉,並抱回孩子。白隱仍然是淡然如水,在交回孩子時仍然隻是輕輕說道:“就是這樣嗎?”
當領導者被別人誤會和指責時,如果你事事都去解釋或還擊,往往會使事情越鬧越大。不妨向白隱學習學習,把心胸放寬一些,沒有必要去理會,難得糊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往往才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3.一分的寬容會得到十分的回報
“領導警語”
寬恕別人的錯誤,就是幫助別人改正錯誤;用激烈的態度對待別人的錯誤,就是要讓別人再錯上加錯。(寬人之惡者,化人之惡者也;激人之過者,甚人之過者也。)
——《菜根譚》
做人要寬容一點,要允許別人犯錯誤。尤其是做領導的,如果能設身處地地體諒、寬恕下屬的一些小錯誤,下屬往往會加倍努力,做得更好,並尋找機會證明自己的能力。
春秋時,楚莊王有一次和群臣宴飲,當時是晚上,大殿裏點著燈,正當大家喝得酣暢之際,一陣風把燈燭吹滅了。這時,莊王身邊的美姬“啊”的叫了一聲,莊王問:“怎麼回事啊?”美姬對莊王說:“大王,剛才有人非禮我。那人趁著燭滅,牽拉我的衣襟時,我扯斷了他帽子上的係纓,現在還拿著,趕快點燈,抓住這個斷纓的人。”
莊王聽了,說:“是我賞賜大家喝酒,酒喝多了,有人難免會做些出格的事,沒啥大不了的。”於是命令左右的人說:“今天大家和我一起喝酒,如果不扯斷係纓,說明他沒有盡歡。”群臣一百多人馬上都扯斷了係纓而熱情高昂地飲酒,盡歡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