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五的晚上,上官梅岸照例早早熄燈,早早休息。
劉頤皓心裏有些忐忑,又有幾分期待。他決定今晚補上他們的洞房花燭夜。那一雙含淚的剪水秋眸總是縈繞在他的腦海裏,揮之不去。狹長的眼睛裏雖然滿是淚水,卻像是柔媚無限的撩撥了他的心神。
手裏拿著兩支喜燭,像往常一樣進了屋子。卻沒有走向床邊,走到桌前點上喜燭。
突然的光亮刺得上官梅岸眼睛眯起來,人也霍地坐起來,“你幹嘛要點燈?”聲音不複以往的清冷,帶了幾分尖銳。已經卸掉妝容的清麗麵容上帶著幾分想掩飾的焦急,卻又不能去遮掩。
邊脫掉外衣,邊上了床,劉頤皓靠近上官梅岸,“今晚,我們洞房花燭。”清潤的嗓音裏帶著些許的興奮。
“什麼啊?誰跟你洞房花燭?”上官梅岸衝動的話語不經大腦就說出口,麵容上是百分百的不同意,沒有絲毫餘地。
劉頤皓的眼睛瞬間眯了起來,“你是我的妻子,當然得和我洞房。”原本含著期待和興奮的心情立馬低落下來,眼睛裏也含著不善的眸色,清潤的嗓音裏含著淩厲。
上官梅岸也覺得自己理虧,但是著實不想洞房,她又不喜歡他,他還有那麼多小老婆,她才不要。卻也知道形式比人強,軟了口氣“夫君,你去姨娘們的屋裏洞房吧!”
劉頤皓不可思議的看著她,虧她說的出來,洞房還可以換人?“這是我欠你的洞房。”
“你沒有欠我的。”上官梅岸堅持。
“我們還沒有夫妻之實。”劉頤皓也堅持。
“反正我不要。”說不通,上官梅岸索性耍賴。
看著有幾分孩子氣的上官梅岸,劉頤皓突然就不氣了。
“乖,那你讓我抱著睡。”劉頤皓退了一步。
切,以為自己是不諳世事的少女,抱著抱著就可以吃掉吧。可惜,我是個妖女。“不行,我不習慣。”上官梅岸嘟起唇瓣說。她已經感覺到她語氣軟一點兒,他就會退步一點兒。
“那就抱一會兒。”劉頤皓又退了一步。
“好吧。那你熄了燈。”上官梅岸心知自己跑不了。掛著人家妻子的身份,還能夠怎麼地?
熄了燈,劉頤皓滿意的抱著上官梅岸在懷裏。懷裏溫軟的身子,鼻端清甜的氣息,忍不住就心馳神往,手也忍不住從背部滑向腰腹。
“不準動啦!”嬌軟的女音傳進耳朵,頭也在懷裏拱了拱。
雖然沒有愛,可是也架不住他這麼折騰啊!腹部傳來的灼熱,自己也被頂的難受,上官梅岸簡直就是騎虎難下。
心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劉頤皓攬緊手臂,狠狠地抱著懷裏的女人,真恨不得吃掉她。
心裏告誡自己,這是妻子,不是小妾,慢慢來。不舍的放開懷裏的女人,真怕再抱一會自己會忍不住。新婚那一夜怎麼就那樣錯過?
上官梅岸一逃離劉頤皓的懷抱趕忙靠到床的最裏邊。心裏迅速算了一筆賬:一個月三次,一年三十六次,四年一百四十四此次。神哪,要是被他抱著一百四十四次,就算再怎麼沒有愛,也守不住陣地啊。何況男人都是身體行動優於行為思考,說不定哪次就被他吃幹抹淨了。現在自己不和那些女人吃醋,是因為自己不喜歡他,女人都容易感情用事,萬一真被他吃掉,失了心,又不願和那麼多女人周旋分享男人,結局可想而知。而且,算算,他都至少有八個女人了,還不知道以前有沒有呢,髒死了。不行,要想個辦法解決眼前這個難題。
而這邊,劉頤皓感覺著空落落的懷抱,真想把小女人撈過來塞到自己懷裏。想著她平時溫婉清冷中略顯柔軟的性子,自己的後院裏一片祥和,沒有吵鬧血腥,當年自己怎麼就一葉障目,被那滿臉的脂粉之氣迷了心竅,沒有看出她的本來麵目呢?現在,她肯定怪自己冷落她這麼久,心寒了。看來,自己應該先俘獲她的芳心,再圓房。
兩個滿懷心事的人都計劃了很久才睡著。
次日,上官梅岸慶幸自己躲過一劫,卻也心知肚明,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好在,還有十天可以考慮。
劉頤皓早早就走了。上官梅岸起床後沒有心思整理妝容,婚後頭一次素麵朝天。
早飯後,終是心有不忍,女人生育後坐月子本是可以好好將養身體,趁機把以前的舊疾調理一下的。然而,這種強行終止妊娠的方式給身體帶來的傷害卻是巨大的,若不好好調理,會給身體留下後遺症不說,甚至可能以後不孕不育。何況,在這件事當中,女人還遭受了失去孩子的蝕心之痛,心裏也許會有恨吧。上官梅岸雖然總是說的嚴苛,真的下手打兩板子,罰點月錢倒是可以,害人性命卻是下不去手的。即使最嚴厲的一次,也不過是把娘家帶來的那些人發落了,而且除了杜媽媽和婉荔全都一次性發落了,鎮住了很多人。給雨竹喚來大夫診治,交代廚房好生讓她坐個小月子,又打發過去一個小丫頭照料。心裏默默祈禱,是劉頤皓做的孽,與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