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要納一房貴妾。”劉頤皓話語平靜,眼睛卻緊緊的盯著上官梅岸的表情。
“好啊。哪家的姑娘?我派人去下聘禮。”上官梅岸一如既往的波瀾不驚。
劉頤皓不僅就有些泄氣,人家心裏已經有人,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想起長隨靖安的調查結果:“夫人自幼在府裏長大,婚前不曾見過任何外男。”難道是這幾年認識的人,也不見得啊,她又不外出,除了每天搗鼓青瓜片貼麵,花瓣浴洗澡,再就是染指甲,研究哪家的東西好吃。平素做的最多的就是看書練字和打理後院,連個手帕交都沒有。想到這些,心裏又有幾分希冀。
敘說完之後,上官梅岸就著手辦理去了。上官梅岸看了那個女子,明眸皓齒,溫厚端莊,知書達理,很有幾分氣度和風華,雖不是絕色美人,卻也自有風情。心裏暗暗可惜,如此佳人,竟然給人做妾,真真是糟蹋好女子。好在,自己離去之後,作為這個院子裏身份最貴重的妾室也許會被扶正。
新人過門的那一天,劉頤皓竟然穿的一襲紅衣,眉目俊秀,風流倜儻。上官梅岸不由錯愕,娶個貴妾而已,至於穿大婚的紅色麼?這麼得瑟幹嘛?把自己這個正室的顏麵至於何地,這麼開心麼?不由心底暗暗鄙夷。麵上卻是不動聲色。
新人祝氏給主母敬茶,端坐的劉頤皓豐潤漂亮的唇瓣微挑,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靜待上官梅岸接茶。若是一個心裏有夫君的女人,勢必會為夫君的過分而生氣不已。
上官梅岸不由氣結,這是得瑟給自己看呢!
新房應劉頤皓的要求,安排在緊挨著上官梅岸院子旁邊的院子裏。第二天,劉頤皓竟然陪著新人祝氏來請安,一隻手牽著祝氏,一臉的魘足表情。
上官梅岸淡淡的得體的笑著,“恭喜夫君得此佳人美眷。”
劉頤皓不由失望,她的心裏是真的住了人吧,要不怎麼會那麼不在乎自己,一點兒都不會吃醋。
其實,上官梅岸清楚自己的情況,上一世已經徹底結束,有的時候,隻是孤寂無聊,懷念上一世的愛戀。這一世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她不會為難自己,也不會強求。但她確定自己不能與人共侍一夫,俗話說“牙刷與男人不能共用”,她忍不了一個被別人染指的男人。其實,她的想法很簡單,凡事過得去就行,唯獨男人必須要完全屬於自己,不能有異心,更不能被別人染指。好吧,來到這個世界,她也知道處男幾乎沒有,除了門當戶對,彼此都偶爾有過戀愛曆史她也可以接受,但是不能太濫情,也不能有孩子,也不能有舊情人。她覺得自己的要求真的很低,就這麼一點兒而已。她既不挑揀出身,也不挑揀家世,有能力養活一個小家即可。這看似很小的願望,在這個時代,其實,她自己也知道這很難,大不了自己過,前世那麼多丁克家族,單身貴族,不也過了麼。
上官梅岸頭一次對一個新人如此熱情,常約了祝氏來喝茶,聊聊院裏的事情,處理事情也常常讓她跟著。
祝氏受寵若驚,她已經打聽清楚平時主母的生活習慣和愛好,以及日常處理事務的章法。主母對小妾們都是一視同仁,既不特別熱情,也不冷淡,卻也從不苛刻。如此特別對待她,令她既是興奮,又是擔憂,畢竟沒有哪個主母是真正的草包,最起碼還有背後的家族支撐,哪會讓妾室爬到頭上去的,這點兒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不由在心裏自嘲,人得有自知之明才行。於是,祝氏的日常舉止更加循規蹈矩,對上官梅岸畢恭畢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