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小人心機
正因為祁一征有著這些讓人感到親近和信服的品行,胥忖朱和呂筱仁的心裏都很是不滿。因為他們和祁一征相比,確定是形成了很較大的反差,無論是做事還是做人,胥忖朱和呂筱仁兩人都難以和祁一征同日而語。
和胥忖朱一直認為如果不是祁一征到寧秀,寧秀的書記、市長這兩個職務自己就能夠一直兼著一樣,呂筱仁也一直認為雲萬裏調走、胥忖朱任了書記後,自己完全有登上市長這個位置的可能。呂筱仁始終拿自己與寧秀的前任市長闕如相比,認為闕如是寧秀本地人,他能夠當寧秀市的市長,自己也同樣能夠當寧秀市的市長。呂筱仁認為,由於自己手上掌握著葛洪濤的問題把柄,應該說自己比闕如更有優勢,隻要自己在關鍵時候把這些東西拋出來,他葛洪濤就不得不幫自己運作。沒想到,自己手中捏著的葛洪濤的把柄還完全沒有想到亮出來,省上就把祁一征派下來了。自己祁一征的到來,使呂筱仁的希望徹底破滅。為此,他不僅怪罪於祁一征,認為是祁一征占了他的位置,阻斷了他的上升之路。同時,他更怪罪於葛洪濤,認為葛洪濤沒有為他努力,在心裏對葛洪濤也就更是不滿,總想著如何能夠把葛洪濤利用起來。呂筱仁心裏想,自己手中掌握的葛洪濤的把柄如果不用起來,對自己就是實實在在的損失——自己花了不少心思弄到的葛洪濤的把柄,如果不用,豈不是讓自己白費心思?但什麼時候用,呂筱仁卻一直沒有把握住。
在想利用自己的有利條件控製祁一征的圖謀落空後,呂筱仁在心裏就把祁一征完全列為了自己的對立麵,總是想著處處與祁一征過意不去。不僅在私下的場合說一些不利於祁一征的話。在一次政府常務會上,他也象攻擊胥忖朱一樣,準備公開攻擊祁一征。當時呂筱仁借會上一個關於加強寧秀工業園區建設的議題向祁一征發難,呂筱仁說:“要說寧秀的工業,從來就沒有象樣地發展過。現在又這樣折騰那樣折騰,一會兒要關閉園區,一會兒又要強化園區,我這樣下來,寧秀的工業就更沒法發展了。寧秀就是拿給這些折騰折騰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呂筱仁本來是想說“拿給這些人折騰成現在這個樣子的”,但想了一下,把“這些人”變成了“這些折騰”。
確實,呂筱仁抓住了寧秀幹部群眾特別是企業普遍感到疑惑的事,想以此向祁一征發難——確實,前期胥忖朱要關停工業園區,現在祁一征又提出要強化園區功能,加強園區建設,前後僅幾個月時間,就出現了兩種完全不同的聲音,也確實弄得與園區有關的部門、已經進入園區的企業感到不知所措,無所適從。而那些已經進入園區的企業就更覺得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胥忖朱關於要關閉園區的舉動,使那些在寧秀投資的外來企業受到很大的影響,普遍擔心自己在寧秀的投資會不會因此打水漂。
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祁一征也清楚。在提出“強化園區功能”的思路之前,祁一征也反複考慮過胥忖朱之前已經做出的逐步關停園區的問題,但他在內心裏反複斟酌、思考後,本著對寧秀人民和寧秀的發展負責,還是堅決地提出了“強化園區功能”這一基本工作思路。祁一征在很小範圍內曾說:“不要因為書記做了一個不正確的決策,就把這個不正確的決策始終沿續下去,進而影響寧秀的長遠發展。如果因為糾正了一個不正確的決策而出現說我與書記之間意見不統一的問題,我個人願意來承擔這個責任。”現在呂筱仁提出這個問題,祁一征也正好利用有人提出不同意見的機會,把有關認識進一步明確,把思想進一步統一。
祁一征在呂筱仁發言後,見沒有其他人發表意見,便接過呂筱仁的話說:“筱仁同誌的話非常正確,寧秀確實再也經不起折騰了,因此,我們作為寧秀的一屆領導,必須本著對寧秀的發展和寧秀人民的福祉負責的態度,立足實際,著眼長遠,始終用‘三個有利於’原則和“科學發展”的思想來思考問題,開展工作。寧秀發展現狀的形成,有其曆史的原因,也有現實的因素,我們必須要有一個清醒的認識。要促進寧秀的經濟和社會全麵、較快發展,我們必須按照已經被實踐證明是正確的做法去做,不能囿於一時的局限認識而把已經被證實是正確、有效的東西丟在一邊,而去做一些已經被實踐證明是過時的甚至是錯誤的事情。發展園區經濟,既是現代工業發展的一條有效途徑,也是現代工業可持續發展的根本方向,得到了中央的充分肯定和大力推行。蘇州工業園區的成功實踐,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也是我國現代經濟發展的一個成功典範。寧秀經濟要發展,也必須走這條路。前期由於我們個別同誌在這方麵的認識有差異,現在把這種認識上的差異調整過來,也是對黨的事業、對寧秀的老百姓負責的一種表現。我希望我們市政府的同誌們在認識上一定要清醒。政府作為經濟、文化等各項事務的組織者和承辦者,我們每一個同誌都要有一個清醒的頭腦,必須要加強學習,了解和掌握工作所需的基本常識和政策規定,不要一不懂政策,二不懂常識,三不明趨勢,一味蠻幹,辛辛苦苦做一些迅速落後的事,不僅誤國誤民,也誤自己。同時,我們作為一級政府的領導同誌,凡事一定要從大局出發,從有利於寧秀的發展和進步出發,不要斤斤計較於個人的利益得失,更不要去貪圖一些不該貪圖的利益。我給大家算一筆帳:作為一個廳級幹部,黨和國家每年圍繞我們個人所付出的經費至少在三十多萬元以上,而我們個人的合法收入,就以寧秀的收入水平而言,盡管在全省相比是比較低的,但每年也在二十萬元左右,每年這二十萬元左右的收入,我們拿得合理合法。試想一下,我們這一生還要活幾十年,幾百萬元的收入是穩穩當當,並且今後工資收入還要漲。如果再加上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一些隱性收入,小帳不可細算,這筆帳我相信大家都會算。而這些收入,這是黨和國家、人民給我們的報酬。有了這麼大的報酬,我們還有什麼理由不好好工作,努力為人民服務,為廣大職工人民群眾謀福祉?因此,我希望我們每一個同誌都一定秉公敬業,嚴格要求,從大的方麵講要對得起黨、對得起人民,從小的方麵講要對得起家人,對得我們自己每年這不算低的收入。我相信,凡事隻要是出於公心,哪怕我們在工作中暫時得不到一部分人的理解,但對我們自己來講,也問心無愧。至於胥忖朱同誌那裏,有關強化園區建設的問題,我事前已經和他做了溝通,他也完全理解我提出的這一工作思路,希望我們政府的每一個同誌都要把思想集中到如何為寧秀的發展服務上,在其位就謀其政,不要屍位素餐。讓後人罵倒是小事,耽誤寧秀的發展,影響寧秀老百姓的根本利益,我們就是寧秀曆史上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