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舊夢新篇(三)
隨著時間的推移,潘素花開始有一些這樣那樣的想法。其他所有的想法呂筱仁都沒有完全放在心上,但潘素花偶然提到的一個想法,卻讓呂筱仁引起了高度的警覺。
那是呂筱仁出差到省城,他一如既往地在晚上去康平賓館和潘素花激情一番後,正躺在呂筱仁的懷裏潘素花一邊一隻手撫摸著呂筱仁的胸口,一邊有些喃呢地說:“我們能夠永遠這樣就好了!筱仁呂,我們總不能永遠象現在這樣不明不白吧?”潘素花知道呂筱仁的名字後,一直就叫他“筱仁呂”。
剛開始呂筱仁還沉浸在和潘素花激情之後的回味中,沒有注意到潘素花說的這句話,但稍微冷靜一下後馬上覺得潘素花這句話值得警覺。他和潘素花鬼混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之前潘素花還從來沒有說到過要和呂筱仁以後怎麼樣的話,為此,呂筱仁心裏非常滿意,覺得這個女子單純幼稚,自己可以不用花太多的心思來處理他們之間的問題,但現在潘素花提出了這個問題,呂筱仁就感到自己不得不認真對待了。
之所以說呂筱仁是小人而不是蠢人,就是因為呂筱仁慮事和處事的能力遠比胥忖朱高,警惕性特別強,自我保護的意識特別濃,他不願意自己有一點把柄被別人捏在手上。上一次的那個女人被處理後,雖然至今對他沒有產生任何影響,除寧武外也沒有任何人知道這件事,但他總覺得自己被寧武抓到了一個致命的把柄,總擔心如果哪天自己一旦不能滿足寧武的要求,寧武反戈一擊,就會把自己置之死地。雖然他一方麵相信寧武不會這樣做,但另一方麵也變得更為小心、謹慎地對待寧武,不敢讓寧武對自己有一丁點不滿。現在,麵前的這個年輕女子又提出了希望能夠長久地和自己在一起的問題,呂筱仁心裏就不得不慎重起來。他知道自己不可能長久地和潘素花在一起,自己和潘素花的年齡相差太多不說,自己現在的老婆也不是善人,並且有不少致命把柄在她手上。把她得罪了,絕對比得罪其他人死得慘。自己在外麵和其他女人有染的事,他不敢讓他老婆知道一丁點情況,哪怕就是風言風語都不敢讓她聽到。呂筱仁知道,得罪了自己在外麵廝混的女人,最多就是一個生活作風問題;而如果得罪了自己現在的老婆,抓在她手裏的把柄完全可以把自己送進班房。
呂筱仁內心裏極強的防範意識,使得他對任何感覺對他自危害的行為的處理都是當機立斷,決不拖泥帶水,更不會心慈手軟。也正因為如此,雖然他做了不少壞事,但至今似乎都還非常平安無事。
呂筱仁當時把潘素花安撫哄騙一遍後,馬上在心裏就盤算著該如何來處理此事。
但在具體如何處理潘素花的問題上,呂筱仁頗費了一番心思。他不敢再用處理前一個女人的辦法來處理,又不能貿然完全中止來往,雖然他並沒有告訴多少實實在在的自己的情況給潘素花,但畢竟潘素花知道自己在省委黨校學習過那麼長一段時間,如果突然中斷和潘素花的聯係,她找不到自己,就完全可能到省委黨校去找。如此一來,問題肯定就搞大了。
想來想去,呂筱仁最後想到的,還是隻有用錢來擺平問題。雖然他相信潘素花一個打工妹,平常的日子並不好過,如果能夠拿幾十百把萬元,應該是完全能夠把問題擺平。但他又擔心如果這樣擺不平怎麼辦。為此,呂筱仁反複思考,決定從自己身上入手,讓潘素花自己主動不願意與自己交往。
做了充分的思想和情緒準備後,呂筱仁利用一個周末的晚上,借口到省城開會,開車到省城把潘素花接到離省城不遠的另外一個城市的一家賓館,並要了一個包間,和潘素花作最後瘋狂和最後的攤牌。
當天晚上,呂筱仁點了一桌和以往完全不同的菜品,並且要了一瓶進口紅酒。從他見到潘素花時起,就裝作心情不好的樣子。當酒喝到中途的時候,呂筱仁就更是一連唉聲歎氣。潘素花年輕不懂事,加上以往呂筱仁和她見麵時話也不多,開始時也就沒有注意到呂筱仁的情緒。在呂筱仁多次歎氣後,潘素花才注意到呂筱仁今天的情緒好象特別低落,就問呂筱仁:“筱仁呂,你今天是怎麼啦?總是唉聲歎氣的,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啊?”
聽到潘素花問他,呂筱仁趁機說:“該怎麼說呢?本來不想給你說,害怕給你也帶來煩惱,但一想起來我又覺得心裏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