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嘛?”潘素花著急地問。
“算了,還是不說算了。再說,說了你也不一定同意,並且可能還會讓你傷心、害怕。”呂筱仁欲擒故縱。
“說嘛!有什麼傷心、害怕的。”潘素花說。
“哎!也不知怎麼的,我最近去體檢,說我得了一種病。醫生說這種病就是男女之間交合產生的,既很難根治,而且還會傳染。想到我們之間的交往,我心裏就非常害怕和難過。害怕,是害怕也把病傳染到你身上。難過,是我們之間必須分手。”呂筱仁裝作非常難過地說。
“你得了病?什麼病?”潘素花驚訝地問道。
“哎!就是男女之間才會產生的病。”呂筱仁說。
“為什麼會得這種病呢?”潘素花好奇地問。
“我也不知道,這一段時間我隻有和你交往,也沒有和其他人交往,是不是你還和其他人在交往,以至於感染上這種病,並且傳染到了我身上。”呂筱仁倒打一耙一說。
“我沒有,除了你以外我沒有和其他任何人幹這種事。”潘素花連忙自我辯解道。
“不管你和我之外的人幹沒幹這事,反正我們不能再繼續下去了,既為我好,也為你好。你想,如果你一個年輕女子得了這種病,不僅羞於找地方去看,你以後的日子也無法過。”呂筱仁說。
聽了呂筱仁的話,潘素花沉默了下來,她雖然年輕,但因為在賓館這種地方工作,和各種各樣的人打交道,也曾經聽說過男女之間濫交會染上性病。而一旦得了這種病,不僅很讓人看不起,而且也很難治。但她自己除了呂筱仁外,沒有和其他任何男人有接觸,相信自己沒有感染上這種病,如果呂筱仁得了這種病,那肯定是他還和別的女人有交往。想到這裏,潘素花心裏感到憤怒和害怕。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兩人有了親密接觸後,都不希望再有第三者存在。潘素花沒有想到呂筱仁除了自己外,還有另外的女人。同時,她也確實害怕自己如果一旦染上了這種病,自己今後的一生也就完了。
潘素花是越想越氣,猛地站起來,對著呂筱仁恨恨地大聲吼道:“你這個流氓。”並把酒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並站起身來,憤怒地徑直走出了房間。
見潘素花的表現,呂筱仁心裏暗自高興。但他裝作無奈和痛苦的樣子對正在走出房間的潘素花說:“素花,你不要這樣嘛!我也不想出現這種情況。”
潘素花沒有聽呂筱仁說什麼,拉開門出去後又“呯”地一聲狠狠地把門拉上走了。
看看已經空著的座位,呂筱仁的心裏開始時感到一陣輕鬆,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但很快他又擔憂起來,他害怕潘素花不會就此罷休,後麵會采取一些對自己不利的舉動,但他又想不出潘素花會采取什麼樣的舉動。雖然和潘素花鬼混了一段時間,但每次都隻是床上的事,兩人並沒有深交,他對潘素花感興趣,也就是“老牛的吃嫩草”的心理使然,其實從內心裏他並沒有把這個女子放在心中,更沒有覺得這個女子對他有多麼重要。每次與潘素花幽會後,他並沒有想要了解多少潘素花的情況,當然,他也不會把自己的太多情況告訴潘素花。也因此,兩個人的在一起,完全是動物性使然,而並非是兩個真心相愛。
見潘素花怒氣衝衝地衝出了房間,呂筱仁從內心裏感到一種解脫。雖然他心裏有一些隱隱的擔憂,但他相信,以他的官位和能力,他不可能害怕一個毫不經世的小女子。潘素花離開後,雖然呂筱仁看見門外的服務員因為不知道房間裏發生了什麼事,輕輕的推開門朝裏麵看了看,但呂筱仁並沒有因此覺得有什麼害怕,他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房間裏,拿起酒瓶把酒倒在杯子裏,一個人慢慢地品飲著。讓呂筱仁沒有想到的,是這種酒今天喝起來感覺有一種特別的味道。自己之前也喝過無數次這種洋酒,但都沒有喝出今天的這個味道。呂筱仁心裏就想,這酒的這個味道,是不是和自己今天的心情不一樣有關呢?
慢慢地,呂筱仁又想到每次潘素花都小鳥依人似的,顯得很是單純、天真,覺得如果就這樣分手了,心裏又有些覺得不舍。但不這樣的話,後麵會出現什麼樣的情況,呂筱仁覺得自己想象不出來。呂筱仁一個人坐在包間裏,一邊慢慢地品味著杯中的洋酒,一邊靜靜地想象著以後可能出現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