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磊被呂南青壓在身下,鐵著臉喝道:“你有病呀,不要命了,等下腦袋磕石頭上真成腦殘咋辦。
呂南青苦笑一聲,依舊死死地壓著趙磊身上,沒有絲毫鬆懈:“我是被逼上梁山,要不是你老逮著刑婉兒不放,我能這麼拚?”
“喲,看不出,你對那小娘子還挺癡情的?”趙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酸溜溜地說道。
“不是癡情不癡情,是原則問題,如果一個男生為了自保拋下同行的女生,那簡直是豬狗不如。”呂南青難得這麼嚴肅,難得這麼斬釘截鐵。
趙磊頓時對這個書呆子模樣的男生有些刮目相看了,他杵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從某些方麵,你還挺是個人物,你叫啥名字?”
“呂南青,也不怕你報複,挨打我扛著,別找無關的人麻煩!”小呂子異常直爽地說。
“那你能起來了不,大哥,青哥,我人老了,腰不好,再被你壓一會兒,就是腎的問題了。”
“……”呂南青很無語地爬了起來,死死地盯著趙磊,可能是習慣吧。在他看來,趙磊一旦起身,肯定又得繼續裝逼兩句,打他一頓,駁回點麵子。
趙磊整理了下衣服,拍掉身上的苦草枯葉,玩世不恭地笑道:“謝謝哈,這個人情我記下了,以後有啥事來高三五班找我,絕對給你個滿意的畫麵。”
呂南青看了趙磊好一會兒,都覺得此人腦袋有問題。
出來玩就玩個麵子,因為什麼?就像這事換做是單風、馮鐵訟或者是葉東祥,絕對翻身弄服你,然後把事情換一個版本。
可趙磊,居然就這麼輕易地算了?呂南青看著趙磊那如同螃蟹一般離去的步伐,有點懷疑此人是怎麼混到高三扛大旗的。
趙磊前腳才走,葉東祥、馮鐵訟們帶著一大幫子人稀裏嘩啦地就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來。人數依舊很多,黑壓壓的一片,有風卷殘雲勢。
葉東祥倒是熱情得很,就好像自己看見了十天半月沒回家的女朋友,急忙湊到了小呂子身旁,左看看,又摸摸,時不時嘴裏還嘀咕著:“沒受傷吧?趙磊沒動你吧?沒哪裏怎樣吧?”
他們二人,活脫脫就像一對熱戀的情侶,眾人看得捂臉回頭,呂南青也很尷尬,輕咳了一聲:“小祥子,你咋這麼矯情?”
葉東祥臉色一黑,直接就朝著呂南青屁股一大腳,下腿極狠:“滾犢子,老子把你當兄弟,你還取笑我。”
呂南青使了使眼神,那意思好像是在說大哥,我也不想啊,你看看你帶來那些人是什麼眼神,尤其是馮鐵頭,看他那小眼睛,多曖昧,賊壞了。
畢竟跟呂南青是多年兄弟、青梅竹馬,一個眼神便讀懂了其中深意——葉東祥不由得朝旁挪了兩步,尷尬地輕咳兩聲。
他本來想解釋的,但有句老話說得好,解釋就是掩飾,越抹越黑。
玩笑開夠了,也得談正事了。
呂南青偷偷回掃了馮鐵訟麼那一眼,摟著葉東祥的肩膀,朝旁邊走了幾步,開始說起了隻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得到的悄悄滑。
“趙磊剛剛沒動我,還叫我有事去高三找他。他保證給我個滿意的畫麵。”
“你運氣不錯,估計是趙磊要用你在高一插旗。”
“啥意思?可靠麼?我咋感覺他是個二百五。”
“NO,你說一個星期能從學校賺幾千塊錢的能是二百五麼?”
“幾千!”呂南青著實被這個數字嚇到了,他父親就算幹一個月的木工,也才一千五左右,剛好夠他讀書維持家用,而趙磊在學校,一個星期能賺幾千,這是何等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