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雄腮上的肌肉顫抖著:自己的繼母,繼上次與醫院那個姓殷的胡搞了之後,現在又給老父親戴了綠帽,做為兒子,在京都武術界有些名氣的他,怎麼能再一次忍受這種恥辱?
“你看一下你的電腦,收沒收到這個視頻文件?”張律師問。
金大雄讓球童把小車推過來,打開自己的背包,拿出裏麵的平板電腦,開機,在搜索引擎中點擊郵箱,雙擊打開,然後輸入密碼,郵箱打開後,果然有人發來了同樣的視頻文件!
金大雄立馬掏出手機,給父親掛了電話。
在契墟這邊,金海山正在皇家會所躺在床上接受服務員的按摩,聽到電話鈴聲,爬起來拿起電話按了接聽鍵。兒子金大雄問老爸:您收到一個視頻文件沒有?
“什麼視頻文件呀?”胖老頭一臉茫然。
“就是關於我繼母薛菁菁與吳大夫曖昧的……”兒子在電話中著急地說。
“我沒收到哇。”金海山說。
“那好,我把武館裏的事情安排一下,立馬回去——”金大雄在電話中對父親說。
“好的,我在家等著你。”父親也很生氣地說。
京都密雲高爾夫球場這邊,金大雄關了電話,對張律師說:“我馬上回去一趟,失陪了。”
“好吧,路上小心點,慢點開車……”張律師提醒他說。
金大雄收拾好背包:匆匆走向自己的汽車。
他連夜開車回到契墟。
吳波上午在醫院對後宮小區的‘三高’老年人進行定期的體檢。
中午,吳波剛回到家,大頭也來了。
這時,吳波的手機忽然響了,他一看來電號碼,是京都金大雄的電話。
吳波以為老富豪金海山的高血壓又犯了,就問:“金總,您是在京都嗎?”
“我已經回到契墟了。”金大雄冷冷地說。
“是不是你老爸血壓又升高了嗎?”吳波問。
金大雄卻用冷冰冰的語調說。”我找你,是那個視頻文件的事,今天下午一點半,咱們一起到郊區的一座廢棄的大廠房,要把視頻的事說說清楚……”
吳波的心髒猛地一跳,他知道事情糟了。
這兩天,吳波心裏也一直嘀咕,他感覺金海山如果收到那個視頻文件,看了錄像會誤會他,所以就想上門去說個清楚,說明自己和薛菁菁之間並無那種曖昧關係。可是,沒想到,金大雄突然回來了,而且電話裏,明顯是充滿敵意,又把見麵地點定在了郊區的廢棄的大廠房,這明擺著是要算賬嘛……
吳波想,不管是福是禍,事情總得弄清楚吧,管他在什麼地方見麵呢?
於是他對著電話說:“好,下午一點,我準時到。”
吳波掛了電話。
大頭在一邊說:“金大雄這小子是京都的武林高手,來者不善,你要小心呀。”
“沒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吳波臉色凝重地說。
“你還真不能不防,還是我陪你去吧。”大頭擔心地說。
“你要是沒事,就跟我一起去吧。”吳波說。
中午吃過午飯,吳波就和大頭開著車,一起來到了北郊那個廢棄的大廠房外麵。
遠遠地,隻見一輛黑寶馬停在廠房外麵。
見到吳波的普桑駛來,那寶馬車門一開,金大雄從門裏出來,轉身去從打開的後背箱中,拿出兩隻獵槍來。
吳波見狀一驚,心想:“難道這家夥要決鬥?”
金大雄手提兩支獵槍,表情冷峻地對吳波說:“上次殷隼已經讓我受了一次辱,這次你又在我臉上抹屎!我在京都,是個重臉麵的人,士可殺不可辱,今天咱倆要麼你死,要麼我死……”
大頭在一邊說:“事情弄清楚了麼,你就走這個極端?”
金大雄一揮手:“這事隻是我跟吳先生之間的事,跟外人無關。”
吳波對大頭說:“你別說話,就在外麵等著我……”
“你得小心呀。”大頭叮囑了一句。
金大雄把一支獵槍扔給吳波,然後兀自先行進了廢棄的大廠房。
吳波隻好拎著那獵槍,跟著他進了廠房。
廠房裏麵很空曠,上邊的天車已經生了鏽,鋼製的斜拉梁之間掛了好多蛛網和灰塵,窗上的玻璃有些已經破碎。
二人走到廠房中央,兩人麵對麵相距有十餘米站定。
金大雄冷冷地對吳波說:“你我都後退三十米,相隔70多米距離,都躲在那個鋼柱後麵,我喊五個數,然後互相對射,誰先死誰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