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年輕時的風流(1 / 2)

第二天,俞梅就乘火車臥鋪來了蒙東市。

在蒙東賓館,夫妻二人見了麵。

“你有什麼大事,把我招到這麼遠的地方來?”俞梅問。

唐有德就把26年前,自己在鄉下考古,與村姑發生曖.昧的事說了。

他敘述的語言比較簡略:“在契墟市八家子遼帝後宮遺址考古時,那天,我一個人每天都蹲在坑中挖那些遼代的陶器瓷片。然後拿到河邊清洗。苞米地裏烈日暴曬,一絲風也沒有,悶熱得很,這時有個17歲的少.女叫桂花,給我帶來香甜的地瓜,還有苞米等好吃的。”

“於是你就學遼代皇帝,寵.幸了她?”俞梅酸溜溜地說。

“那時,我一個人在野外,一連幾十天獨自一個人幹活,太寂寞了。”唐有德說。

“趕情你在與我結婚前,就是個四處偷嘴吃的浪.子呀。如今是不是那村姑找到你,要你跟我離婚,要求與你結婚?”俞梅冷笑著說。

“你聽我說呀。”唐有德說。

“說吧。我這兒聽著呢。”她麵無表情說。

“那村姑如今40多歲了,她子宮裏長了腫瘤,要見我一麵。”唐有德說。

俞梅聽到那村姑年齡已很大,且得了重病,無法對自己形成威脅,於是她大度地說:“那你就見見她吧,鳥之將亡,其鳴也哀,我這點同情心總是有的吧。”

“是呀,我已經見了她了,沒想到……”唐有德欲言又止。

“沒想到什麼?”俞梅緊張地問。

“當年,我與她在一起,還留下一粒種子,有了一個孩子。”唐有德小心地斟酌著詞句。

“什麼,你與那個農村娘們還留下一個野種?”俞梅怒氣衝衝地表情。

“當時我並不知道她懷了孕,後來她家人把她嫁到蒙東鄉下,嫁給了一個身體有暗.疾的代課教員,現在這個丈夫已於幾年前病逝了。”老唐說。

“你的意思,是要認這個野種?”俞梅衝動地問。

“這個兒子現在25歲,名叫吳波,前段時間他來到契墟,我見過他了。”唐有德說。

俞梅心中一怔:“這個吳波真的是你的兒子?”

“我看了吳波的長相,確實長得像我。”唐有德說著,從包裏拿出曲桂花和兒子的照片給俞梅。

妻子俞梅接過照片眯著眼仔細端詳著。

她看了一會兒,說:“我看這張照片上這小子,長得不像你呀。”

“還不像我?你看他的眉毛多重,額頭寬,嘴巴的棱角分明,鼻梁高挺,分明是我的基因呀。”唐有德的表情很複雜,既有內疚,又有某種自豪。因為他的潛意識中,還真的希望自己在有兩個女兒的同時,再有一個兒子。

“這麼重大的事情,你可得慎重呀。”俞梅叫真的說。

“那你的意思是我不認他?”唐有德急切地問。

“她都20多年沒有告訴你,誰知道這個兒子是誰的野.種呀。”俞梅撇著嘴說。

“可是吳波的母親曲桂花肚裏長了腫瘤,是良性還是惡性還未確定。退一萬步說,既便說這個吳波是那個鄉村代課教師繼父的種,那他現在形同孤兒,我也有責任收養他呀。”唐有德這時表現出了人性的善良的一麵。

“可是這事對小虹小霓不公平吧?”俞梅說。

“有什麼不公平的?我想她們會高興自己又有一個哥哥的。”唐有德說。

“原來,咱倆的遺產都是小虹小霓的。可現在又冒出來一個土包子野.種,她們心裏能平衡麼?”俞梅臉上帶著怒氣。

“有什麼不平衡的?我回去跟兩個女兒說,她們會同意的,再說,咱們正好缺個兒子呀。將來咱倆歲數大了,有個男孩在政界打拚,以我的位置和能量,會讓他在仕途有個良好前景的。”

“你就這麼肯定,這個野種在仕途會繼承你的衣缽?”俞梅不相信的表情。

“會的。我跟這孩子詳談過。吳波從小吃過很多苦,又上過大學,後來因養父病重,他輟學到南方打工,在社會底層幹過很多活兒,命運的磨煉使他形成堅韌不屈的性格,而且對生活的認識很深刻,對他日後的成長會有很大幫助的。”唐有德肯定地說。

俞梅沉思著,顯然,如果有一個在仕途上大展宏圖的繼子,這對唐氏家族顯然是很有利的。因為唐虹和唐霓畢竟是女孩子,從這姐妹倆的誌向和性格上看,似乎都不太適合走仕途……

唐有德不失時機地勸著妻子:“將來我退了,咱家沒個人在官場,還真不行呀。你沒看到上一任的祁書記,鍾市長,退下來後,門前冷落車馬稀,門可羅雀呀。”

“也是,小虹小霓有個哥,遇到什麼事,兄妹仨還能一起商量,照應一下。”俞梅說。

“是呀,你能這樣想,我真的很高興的。”唐有德一看,事情正在往好的方麵轉化。

俞梅對丈夫說:“那你得多給孩子攢些家底呀,別看你現在前呼後擁,眾星捧月似的,你一旦下台了,沒有理你了。俞梅就擔心老唐退下來後,失掉權力的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