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怒不可遏(1 / 2)

俞梅穿著單薄的衣衫,躺在露天的泥地上。

暴雨過後的傍晚,一陣涼風吹過,她打了個寒戰。

望著周圍濕漉漉的樹叢,垃圾場散發著薰人的臭味,她捂臉放聲大哭。

俞梅想到丈夫生前死後,自己這個家庭麵臨的兩種截然不同的情景,家裏原來是門庭若市,每天老唐一回來,家裏電話聲不斷,都是高官顯貴來溝通感情,商量事情。而丈夫死後,家裏很快是門前冷落車馬稀,常常連著幾天沒有一個人上門。喪禮錢才收了不到12萬,那年自己辦個生日,還收了五十多萬呢。

她想到自己情人許川,雖然他也參加了老唐的喪事,其間說了些安慰自己的話,可是第二天自己約他見麵,他卻說自己忙著趕寫什麼材料,她直覺就是一種推脫,如今真是人走茶涼,世態炎涼呀。

現在,這個頭腦比車軸轉得還快的陳風,竟趁著自己的權勢丈夫新故,想方設法占自己的便宜,欺負淩辱自己,真是讓她恨死了……

女人的哭聲吸引來一個來垃圾場拾荒的女人。拾荒女看到這樣一個渾身雪白的女人赤.裸著身體,倦縮在地上,她驚異不已。

俞梅連忙跟她說明了自己的情況。那女人有一幅善良心腸,她脫下自己的髒兮兮的黑褂子和褲子給她暫且蔽體。

她自己則穿著破爛襯褲,跑到附近公路上找來了出租車,把俞梅送回家去。

到了家,俞梅拿出五張百元大鈔感謝那拾荒女人。

那女人興高采烈地拿著錢走了。

俞梅進了浴室,把自己泡在溫水中,她頭枕在浴缸沿上,像死了一樣,腦海中不斷地思索著這樣的念頭:要不要告陳風強暴自己?

俞梅想,自己丈夫不在了,而陳風在契墟市多年經營,與許多高官都有說不清的私密關係,自己打官司能打得贏麼?再說,陳風索要的那隻玉枕,如今正藏在自己家的一樓儲藏室的地板下。

這些年,這個陳風在唐家也花了幾百萬了吧,當然,老唐雖為他辦過幾件重要事,比如他的潢水大酒店,當初上項目時,是老唐為他拿下了批地的文件。如今,那個潢水大酒店的價值可能在5000萬以上。

陳風耿耿於懷的,就是那個蕭觀音的玉枕,可那個玉枕,自己實在太喜歡了。尤其上麵還有遼代後宮的春宮秘戲浮雕,太精美的,說什麼也不能還給陳風。

俞梅想,還是吳波厲害,自己要是聽他的話,把那個玉枕還給陳風,今天也不至於受他這番淩辱。

俞梅自已把被那壞蛋撕碎的內-褲和奶罩都帶回來了,強奸自己這種事,一張揚,好說不好聽呀。她再怎麼風.流,也是市府的一位副處級領導,今後還要在這個城市生活呢。。想來想去,唉,算了吧。丈夫死了,家裏像頂梁柱斷了,沒了權勢馬上開始受氣,世態炎涼呀。

世界就是這樣,有個哲學家說:我們沒辦法改變外在的生活,我們隻能改變我們自己。經過一夜的思考,她想通了,要想重新有頭有臉地生活,就得強大自己。使自己的家族重新強大起來。

她認為自己這個家,隻有把吳波納入進來,並且全家人扶持他在仕途發展,才有希望使這個家族重振雄風,才能使唐虹唐霓一輩子都能過幸福生活,她的腦袋清晰了,心中也立即有了行走的路徑。

俞梅躺在床上養傷。

中午,她對郝保姆說:“郝姐,晚上多做幾個菜,招待新搬回家的吳波,算是接風吧。”

吳波在辦公室正在寫材料,接到郝姨打給他的電話。

郝姨在電話中說:“你俞姨說你這些天瘦了,讓我給你做點好吃的,晚上回家來吃吧。”

吳波聽到這話,心裏一陣興奮。生父唐有德亡故後,他的內心受到巨大打擊,心情很抑鬱。

於是,吳波趕緊安排好一些事務,下了班就往家趕。

進了唐府小樓,吳波上到二樓,走過過道,他來到客廳,沒見到人,他看著足有三十多平方的大客廳,有些空曠。

吳波想,生父唐有德意外身亡,這個家庭隻剩下一個寡婦帶著二個美麗的女孩,過去家中有個巨大的樹來支撐著,她們過慣了養尊處優的生活,如今頂梁柱一下子塌了,自己做為一個唯一的男人,需要挺起身來,幫助她們順利渡過這一段難過的時間,

正想著,這時郝姨從廚房出來,說:“你姨病了,臥室躺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