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傍晚,在西大橋,吳波和大頭在一塊巨石旁邊立著,身後不遠處,停著兩輛車。
不一會兒,一輛寶馬越野飛速馳來。
一個黑衣人從副駕上下來,然後跑到後麵拉來車門,把手抵在車門上方,陳風下了車,
雙方見了麵。
東西帶來了?陳風冷冷地問。
吳波扭頭對死黨大頭示意。大頭轉身走到普桑車邊,打開車門,從裏麵一個紅綢布包。
大頭把那紅綢布包捧到陳風麵前,
放到身邊的巨石上。
然後慢慢打開那紅綢布,一隻寶貴的遼代文物皇後蕭觀音用過的玉枕赫然在目!
純正的新疆和田玉,四麵有八幅春宮秘戲的淺浮雕,旁邊附有國家級專家親筆寫的說明書,並蓋了印鑒……
陳風從手下接過一隻放大鏡,細細觀察那玉佛,左看右看,又仔細看過那專家證書,過了好一會兒,終於說:“嗯,是我收藏的那個寶貝——”
“那就在這個收條上簽字吧。”吳波說罷遞過來打印好的一張紙——
陳風接過那張紙看了看,然後接過手下遞過來的一隻簽字筆,那黑衣人轉過去,陳老總把那紙放在手下的背上,‘刷,刷,刷,’龍飛鳳舞地寫下陳風二個草體簽名,然後把那張簽了字的收條遞給手下,手下人把那收據送到吳波手上。
吳波把那收條揣到懷裏。
陳風把筆一扔,說了一聲:“告辭——”說罷帶著幾個手下抬腿就走——
“慢著——”吳波高叫了一聲。
“還有什麼事?”陳風停下腳步,扭頭冷笑一聲問。
“我汙辱了我家繼母,這個賬還沒有算——”吳波麵然凜然地說道。
“那沒辦法,誰叫她壞了江湖規矩呢?”陳風冷冷地回了一句。
“怎麼叫壞了江湖規矩?”
“你生父遭遇不測後,我委托他的事情沒辦成,這我沒有異議,但是按江湖規矩,事情沒辦成,禮品必須完壁歸趙,可是你繼母貪欲太強,不承認曾經收了我的禮物,她不仁,我也就不義啦……”陳風振振有詞地說。
“於是你一個知書達禮的大男人,堂堂一個契墟有名的民營企業家,就對一個弱女子,副市長夫人進行肆意淩辱?
“副市長夫人?那都是過了時的老黃曆啦,在我眼裏,你繼母她就是一個妓女,婊子,我民營企業家怎麼啦,在一個妓女和婊子麵前,我就是流氓,我是流氓我怕誰呀,。”陳風說罷哈哈大笑。
“好,既然你繼續汙辱我的家人,既然你自己都承認自己是流氓,那我跟流氓就沒什麼道理可講,今天我是替我繼母出氣來啦。”吳波凶狠地地吼道。
陳風不相信地眼神:“怎麼?你還敢打我?
“打你怎麼啦?今天你要是為淩辱我繼母的事,道個歉,我還說不定放過你——”吳波認真地說。
“哎喲,你一個小年輕的,怎麼說話口氣這麼大呢?你在這契墟大街上打聽打聽,這契墟一百三十萬人,還有沒有哪個敢摸我陳風的老虎屁股呢。”陳風滿臉是譏諷地冷笑。
“那我今天就摸摸你這個老虎屁股”吳波握緊了拳頭。
陳風扭頭指了指幾個黑衣人:“那你問問他們,答應不答應?”
吳波細看那四個拳師,滿臉殺氣的站在陳風身邊。
一個塌鼻子,似乎是某次打鬥留下的傷痕。一個是二毛子,身材高大,據說是建國前白俄人留下的後代,另一個是小個子,腦袋象個豬頭,酷似電影《烈火金剛》中的日本軍曹的形象,還有一個瘦子,手臂上刺了個陰陽魚的太極圖。
‘塌鼻子’率先衝了上來。
吳波躲過他衝過來的一拳,然後以閃電一般的飛腿,踢中塌鼻子的手腕,發出筋肉受重擊的沉悶鈍響。
‘塌鼻子’疼痛地咕嚕呻吟著。
緊接著,瘦子又撲上來,吳波順勢一轉身,以一個漂亮的虎尾腿,掃在瘦子的屁股上。
“哎喲!”瘦子一聲慘叫,身子飛了出去。墜落在一片鵝卵石上,硌得他的腰疼痛難忍。好長時間都沒辦法爬起來。
剩下的兩個,‘二毛子’和‘豬頭’見狀,有些畏懼,遲疑地沒敢向前衝。
吳波這時主動出擊,怒吼一聲,再一次衝了上去。
‘啪!’吳波的拳頭擊中二毛子肥嘟嘟的胖臉,打塌了鼻子,一股血從他的鼻孔流出,胸前很快紅成了一片。
小個子‘豬頭’揮著拳,嘴裏‘哇哇’地叫喊著,象日本軍曹臨戰一般,衝了上來。
吳波看準‘豬頭’的破綻,一閃身躲過他的衝擊,伸手抓住小個子豬頭的左胳膊,一個背甩,‘豬頭’呈倒栽蔥一般從自己身上飛了過去。
這一下把小個子‘豬頭’摔的七葷八素,象一個穀糠袋子似的沉重,跌到地上。呲牙咧嘴的,繼而伸直脖頸一陣狂嘔,有一腔汙物從嘴裏狂吐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