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約我,還有什麼事情吧?”聞靜問。
吳波點點頭:“我約您是有一件事。”
於是吳波就講了:“陳風在郊區大王莊搞商品房開發,不按標準賠償,高鶯等村民不搬被野蠻強拆。京都林記者來搞調查,批評稿子發到網上。全國反響強烈,譚聽說村民湊萬元紅包給林記,命令檢察院派人進京抓涉嫌受賄的女記者關在看守所……如此這般地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
聞靜聽了,也很氣憤。她說:“阮書記跟譚平山市長,表麵上看不出什麼,可是暗中在叫勁。譚平山這人很陰毒,老是在暗中做小動作,譚跟與現任省長關係很鐵,他總想找毛病把阮大誠擠走,他好取而代之。”
“所以,這件事,晚上我回去後,跟阮書記通個電話,看看他的態度吧。”聞靜說。
“好的。”吳波一聽,聞靜也要通過阮大誠發揮作用,就知道這件事她也是無法扭轉局麵,但是,自己來找聞靜,這一番談話,還是很有意義的,至少,可以深入地了解了第一夫人的內心隱秘,探尋了一位中年女知識分子的情感世界。這是很值得的。
吳波與聞靜從咖啡廳出來,與書記夫人分手後,一邊走在路邊的人行路上,一邊這樣想著。
京都《中國XX報》總編牛若齡專程來到契墟,去市政府來見譚平山。
他見到譚市長後,開門見山地拿出那一萬元,還有當時林記者給他寫的書麵材料,退回紅包的證明。他直言申明:新聞記者有采訪權,對地方政府的工作有批評權,地方政府首腦不能動用國家機器,肆意抓捕記者。
譚平山說:“即使有證據證明,林清蓮把那紅包上交了,那她在報道中醜化我市政府形象,也侵犯了‘名譽權’,犯了‘誹謗罪’。所以,林清蓮我們是不能放的.”
牛總編見譚市長態度很固執,自己救女記者林清蓮出獄無果,於是怒而聲稱要與譚平山對簿公堂.
譚平山也不甘示弱。聲稱自己拘傳林清蓮是有法可依的。
牛總編呆在賓館裏,打電話把高鶯約了來,向她退回了村民們給林記者的一萬元‘紅包’。
牛總編用自己的手機先給國家新聞出版署和全國記協打電話申訴。接著牛總編又給朋友打電話,讓他們通過中宣部新聞司給北方省施加壓力。
吃午飯時,吳波與俞梅商議著,林記者被抓,如何救她出來。
“這件事難度很大,”俞梅說。
“可是,人家林記者是我幫動遷村民們請來的,現在人家身陷囹圄,咱們如果無動於衷,那多不好呀?”吳波著急地說。
“那好吧,我下午與周建生局長商量一下,看看他沒有有辦法。”俞梅說。
俞梅心想,已經十多天沒有與周建生見麵了,一想到見了麵,肯定他又有做那件事,她心裏有些癢癢的。
吃過午飯,俞梅來到四樓的臥室,躺在床上與周建生通了電話,
“喂,是健生麼?”俞梅嗲聲嗲氣地問。
“是呀。”周建生說。
聽電話中的背景,好像是在車裏,俞梅問:“你在做什麼呢?”
“中午我陪了省交通局的一位處長吃飯,這不是剛吃完飯,正開車去單位呢。”周建生在電話中說。
“人家都想你了,怎麼好多天都不約你妹我呀?”俞梅耍著嬌說。
“我也正核計著,這兩天約你見麵呢。那我現在就去野玫瑰那套房等你吧。”周建生急切地說。
“好的,半小時後在那兒見。”俞梅說。
俞梅馬上下了床,來到浴室坐在梳妝台前化妝,然後又換了衣裙,十幾分鍾後打扮完畢,她下了樓,開車駛向野玫瑰小區。
馬六無聲地行駛在小區甬路上,遠遠就看到那棟樓下,停放著周建生那台掛的是武警牌照的帕薩特。
她停好車,進了單元門,上樓,拉開虛掩著的防盜門。
走在過道,就聽到浴室裏傳出‘嘩,嘩’的水聲。
交通局長正在洗澡間放著熱水。
俞梅進了客廳,古董架上,有羊脂玉、和田玉、綠鬆石、孔雀石等。二周不見,這家夥又添了個遼代陶罐,上麵有一幅男線描圖。
俞梅想,這個交通局長,家中有老妻理家,外麵有二奶包養,還把自己這個前市長夫人攬在了懷裏。真他娘的滋潤呀。
一盤蘋果和香蕉等水果盤放在床頭櫃上,這男人心還挺細的。俞梅一邊開始脫衣,一邊想。
交通局長進了客廳,一種猴急的樣子。
“你上次穿的那件粉色內衣也很好看的。”健生說。
“是麼,那下次我來見你,就穿那件給你看。”俞梅說。
俞梅看到茶幾上放好了一盤水果,有火龍果、荔枝、葡萄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