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熱氣騰騰的溫泉水中,吳波除了會將頭浮出水麵蛙泳外,偶爾來個短距離的自由泳。
踩水是最省力的水上活動方式,它可以用來休息、觀察水上情況,吳波雙手扶著林記者的細腰,指導著她踩水。
“潛水很好玩,因為你可以在水下睜開眼,看著熱帶魚在水中遊動。”林記者說
林清蓮潛水時,因為不會下沉,她的身子浮在水麵。
不一會她鑽出水麵興奮的說:我看到水下的魚了,那幾條銀龍魚和藍鰻真是太美麗了。
“那是隔的玻璃後麵養殖的。因為在溫泉水,那些觀賞魚是養不活的。”吳波說。
“為什麼呀?”林清蓮用手抹了一下臉上的水問。
“因為在溫泉水含硒過高,魚兒受不了的。”吳波說。
他又開始教林清蓮學習蝶泳,
“這種泳姿最能鍛煉女人盆骨肌肉力量的。”吳波說。
“是麼,那我好好練練。”女孩笑著說。
吳波右手拉著她的腳,左手扶著她的細腰。
水清澈見底,吳波抱著她,吻了一下。
那個值班的女服務員見吳主任與女友有如此親密的動作,趕緊回避了。
在自然的懷抱中放鬆自己,是一種很好的享受。林清蓮站在水中,林清蓮隻需稍稍用點力氣,便讓自己的身子向上浮起來
她一走神,忽然嗆了一口水,那口水讓她咳嗽個不停,於是吳波趕緊拉她上岸,用手拍著她的後背,讓她吐了出來,她咳咳地嗆出了眼淚。
遊泳廳裏,燈光暗了下來,泳池中隻有吳波和林記者二人,
吳波注意地看著林清蓮,她那泳帽後麵的夾頭發的蝴蝶結,他想起徐誌摩的詩句: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象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在這時應是不勝熱泉的嬌羞。
“我覺得自己連抬一下腿的力量都沒有了。”林清蓮說。
“我也累得沒勁了。”吳波說。
“你的表現十分出色,你令人佩服。在溫泉這個難忘的夜晚,你讓我對生活又有了熱愛之情。”林記者說。
“是麼,那以後我還去京都找你。”吳波說。
“好呀,我期待著你呀。”林記者笑著吻了他。
他抱著林清蓮時,似乎比平時顯得吃力,這都因為兩個人剛才消耗了大多的體力。
吳波問:“你回京都後,以後還寫這類輿論監督的稿件?”
“還寫。我想不出我不寫這種稿子,還能做別的什麼?”
“可以做的事情很多呀,你可以給企業寫歌功頌德的報告文學,給名人寫傳記,給小報寫名人隱私的花邊新聞……總之掙錢的道兒多了去了。”吳波說。
“那些路子是掙錢,有的記者靠給名人寫傳記,一年弄個百八十萬的,大有人在,可是我做不來。”林清蓮說。
“這次你為大王莊村民野蠻拆遷,被拘過看守所,受了十多天的罪,還被那個變態的母獅淩辱,還不收手?”吳波問。
“我的父母是西安退休的中學老師,他們一輩子教我做人正直,要有良知,他們的人生觀已經滲入我的血液裏了,我這種性格改不了啦。我隻能這樣生活,”林清蓮說。
吳波撫著她的肩,說:“社會如此沉重的道義責任,竟要由你這個年輕女孩,這麼柔弱的肩膀來承擔,太讓人心沉重了。”
“我爸今年已經七十五歲了,他支持我搞批評報道。”
“這次你被抓到契墟,他們不知道吧?”吳波問。
“是呀,我沒讓朋友告訴他們,我與他們十幾天沒通電話了,他們可能以為我又到邊遠地方采訪去了。”林清蓮說。
“我能想像得到,你父母是那種很正直善良的一代知識份子。”吳波說。
“我爸在網上看到有些地方的城管,執法時把進城農民的水果筐踢翻了,西紅柿灑了一地,他氣得直罵:這簡真像土匪一樣,太不像話了。”林清蓮說。
“可是,城管也是奉上級之命整頓城市市場秩序,小攤販在馬路旁亂擺攤確實使城市容貌顯得很不規矩呀。”吳波說。
“那也不能一腳踢翻水果筐呀?政府有責任,為進城農民和下崗做小買賣的工人提供一個正規的市場,”林清蓮說。
“也是,”吳波覺得女記者說得有道理。
“讓弱者能生存才是好城市城市要讓民眾共生,分享工作機會分享度越高越好。”林清蓮說。
早餐後,吳波開車送林記者到火車站上了車,然後開車到景區上班。
吳波剛與韓波商量遼代博物館的建設事宜,就接到了聞靜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