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虹,騁白和馳月均是難得一尋的寶馬良駒,彼此不相上下。因此這場賽馬更多的便是比試賽馬人的騎術和輕功。雖然雨丫兒不會武功,但輕功卻是爐火純青。因此,華陽和鄴昕一時想要追上她,也絕非易事。
望著不遠處雨丫兒的背影,謝華陽心下輕輕一歎,他怎麼會感覺不到雨丫兒的執念和癡心?他怎麼會感覺不到雨丫兒的憂鬱和掙紮?此次回去,他就準備與父親母親說個清楚,給雨丫兒一個確定的未來。之前父母的心思華陽看得明白,雖然有幾分無奈但心誌已堅。無論雙親同意與否,都改變不了他的決心,即使攜雨丫兒浪跡於天涯處,留戀於江湖間,那亦是美眷一對,佳侶一雙,此生又有何憾?他知道此時任何言語都無法表白此誌,唯有做到才能真正驅散雨丫兒心間的愁雲。因此,他除了用心去關愛雨丫兒外,並沒有過多地談論歸家後的一切。他知道雨丫兒能感覺得到他的堅定,因為她偶爾迷茫的眼神總會在看到他的時候變得清澈、豁達開朗。謝華陽了然那樣的迷茫一定是跟自己有關的。她每一次的迷茫總叫他深深地忐忑不安。華陽不會忘記三年前的相親,若不是他及時趕到,後果怎堪想像?雖然之後雨丫兒答應他不再做那般傻事,如果婚事不盡早定下,誰敢保證善解人意如雨丫兒不會臨陣脫逃?她一定是抵擋不過他父母千方百計的阻撓。想到此,謝華陽恨不得脅生雙翅,早點回到揚州,早點結束雨丫兒內心深處的進退兩難。
一路狂奔,謝華陽和秋鄴昕的並駕並齊驅揚起了陣陣飛塵,一直追隨著前方不遠處的那抹紅雲。那朵緋紅一時間似乎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看來興致頗高。兩人相視一笑,很有默契地保持在雨丫兒身後一丈有餘。
女子畢竟更顯柔弱,時辰一長雨丫兒漸感體力不濟,稍稍上提韁繩。正奔跑歡騰的幺虹感知主人的意圖,溫順地將速度放慢下來。正在此時,幺虹突然狂躁地立起前蹄,雨丫兒見狀連忙舌尖頂住上顎猛提真氣,腳尖輕點馬背,身子騰空而起。雨丫兒定睛朝前方看去,兩丈開外一頭斑斕銀虎擋在路中間,滿眼戒備地怒視著幺虹。幺虹則被這番獸中王的氣勢嚇著連連後退。
雨丫兒輕輕飄落在幺虹前麵。或許是見到主人,幺虹顯得不再那麼驚慌,安靜地立在雨丫兒身後。銀虎死盯著一人一騎,暴怒之氣更盛,寵大的身體緩緩後退幾步。雨丫兒知道此乃山雨欲來風滿樓的跡象,山虎欲撲捕獵物前的征兆。她仍然紋絲不動地站在原地,心裏盤算著如何帶幺虹一起躲過銀虎的奪命一撲。雨丫兒手中緊握住幺虹的韁繩,轉頭瞧了一眼它清澈的眸子中沒有一絲慌亂,隻有完全的信賴。很好!雨丫兒莞爾一笑,這樣的表現才像是她的幺虹。
不容多加思量,銀虎正箭拔駑張地作勢要撲上來。兩排綠葉加帶著強勁的內力一左一右分別向老虎高高拱起的胯部打去,厚厚的皮毛上瞬間血光飛濺。銀虎吃痛地打了一個哆嗦,幾聲穿雲怒嘯之後,隨即循入叢林。
雨丫兒將手中韁繩輕輕一拋,飄身到一旁大樹上,幺虹會意地在大樹四周啃吃起青草來。就知道華陽哥哥他們不會離她太遠,嗬嗬。
馳月就停在幺虹的旁邊,也開始啃吃著青草。騁白還是以一貫的速度向前飛奔而去。
“在前麵的小鎮等你們。”秋鄴昕低沉的聲音飄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