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自己看不到的東西(1 / 2)

那孩子就這麼直愣愣的死盯著我這個方位,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感覺她的眼神有些迷離,就像剛出生的嬰兒眼睛都不聚光,似看非看一樣,我以為我身上有什麼吸引到了她的物件,低下頭看了半天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尋思也可能小孩這個年齡段都認生,頭次見到未曾謀麵的大人都有些緊張,便想做個鬼臉博她歡心, 哪知剛擠了下嘴唇,那孩子一下子就撲到她姥姥的懷裏大哭起來,惹得本已沉寂下來的巴士車廂裏的人們不斷回頭張望,連司機也不住透過後視鏡查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一看這又惹禍了,難道我這人品就這麼差勁嗎?還是長的值得商榷啊?連小孩子都不待見我,難道我是怪伯伯?沒有養育孩子經驗的我,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孩子的家人見此狀況急忙開始哄,輝哥也在一旁幫腔:別怕啊,咱不瞅他,瞅叔叔我多好!

沒想到那孩子一聽他這麼說,哭得更撕心裂肺了,我一看這個馬上譏笑他:“你也不咋地啊,還是當爹的人呢!”

輝哥也許是看到眼前這楚楚可憐的孩子而聯想到了自己那多病的女兒,深色開始黯然起來,我看這樣也就不再開什麼玩笑了,其實我理解他,我老婆經常對我說:女兒是父親的最後一個情人!先前不觸景生情的話,我還以為這話是多麼的亂倫,但今時今刻,我算是理解為人父母的心情了。

還得說孩子是人家自己帶大的,沒多久的工夫,之前還嚎啕抽噎的小女孩就被自己的家人安撫的平靜下來,隻是躲在大人的懷中,露個小腦袋不住的戰戰兢兢地看著我。我自認為沒有孩子緣,也別在這自討沒趣了,忙把身子靠在椅背上準備睡覺。其實我太累了,長途跋涉不說,本以為昨晚在賓館洗個熱水澡可以安穩的休息一番,哪知碰到那流浪野鬼擾了老子的黃粱夢,今天起個大早不說,不是被人追砍,就是像山頂洞人一樣追趕動物,快三十歲的我,體力已然是在走下坡路了,現在必須養精蓄銳。

不知道是不是過於疲倦,倒頭就鼻聲鼾起,直到感覺腦袋不住的昏沉,有意識的睜開雙眼,才知道此時汽車正行駛在盤山道上,蜿蜒崎嶇的山路另人不斷的反胃,再看一旁的輝哥,他倒是無所謂一般睡的正酣,口水都流了出來,不免惹人可笑,不忍心去打擾他,但為了分散注意力,還是掏出手機開始上網,剛劃開屏幕,就看見有一係統自動攔截來電的提醒,往常這種情況時有發生,一般都是吸費電話之類的,響一聲就掛斷了,用戶要是好奇的話,一旦回撥過去就中招了,所以我把除去通訊簿以外的所有外地號碼都設置成屏蔽了,本想不搭理就直接刪除,但手機卻提示本次來電確是太原本地的號碼,我合計這事有點怪,我在這地方並無親朋舊友,更是第一次踏足,才不到一天的時間,也沒登記過什麼資料,按理說號碼不可能泄露出去,但又一想,也有可能是我這手機漫遊了,當地通訊商通過什麼手段偵測到了信息,這才出現了此種狀況,想想沒事也就打開了瀏覽器看看新聞什麼的,可不一會又進來一條屏蔽電話,提示還是太原本地的,隻是不是之前的那個號碼,我尋思這運營商可真執著,非得讓我撥過去才行啊,真當我是傻子了,隨即不在理會,倒也再沒有陌生的電話進來了,遂也不在理會。

長路漫漫其修遠兮,三個小時的路程說遠也不盡然,在我時而昏睡,時而清醒的狀況下終於結束了,我叫醒了輝哥,整理下包裹剛要下車,前座那女孩的母親突然把我倆叫住,說:“孩子其實挺喜歡你們的,剛才趁你倆睡著的時候,還畫了幅畫”,我忙問:“她畫的是什麼?”,“畫的是你們兩個,我這孩子從小就有這愛好,見到什麼就畫什麼,而且要是畫人的話是一定要贈 予別人與她分享的,你倆就收著吧!”這大姐是一番好意,讓人卻之不恭。我和輝哥自是高興,心想用“天真無邪”四個字來形容孩子是多麼的恰如其分,欣喜若狂的就收下了,那家人隨即就下了車,我倆怕耽誤也沒時間欣賞這未來可能是我國某位著名藝術家的幼年大作,我隻是隨手把畫放在褲兜裏就跟著人流往車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