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二拉著我坐到樓下的石凳上,又招呼行動遲緩的林子過來,隻看見他忸怩的走了過來,似乎有些不情願的樣子。沒等林子落座,我就給他倆分別遞了根煙,魏老二見此是十分高興的,不住的點頭阿諛,嘴裏喃喃自語道:“哎呀,好煙啊,好煙,借你光嘍!”一旁的林子倒不客氣,接過香煙沒有什麼特殊的表示,緩慢的滿衣服兜找打火機,我識像的給他二位把煙點著了,待他倆抽了一口吐煙圈的當間問道:“二叔,有事啊,還是咋的?”
二叔看了看我,又扭頭看了看林子,斬釘截鐵的跟我說:“啊,下午不是看見你了嗎,我馬叔臥床的事我也都知道了,應該去看看……”我笑笑打斷他的話:“叔啊,有話就說吧,要遇到什麼難事,我能幫就幫!”
“哎呀,不是那個意思,你看你可憐我,下午都給了我200塊錢了,我都不好意思了……”他邊說邊往外掏錢,我一看連忙去捂他的手,嘴裏不忘安撫他:“唉,我說二叔,你有事就說事,再提錢這事我可就走了啊!”說完不顧他繼續與我撕扯,站起身就要離去。老二看我真要走,一下就給我拽住了,“那什麼,這樣吧,這錢二叔就收下了,但你這錢我不能白拿啊!”
“我還圖你點啥是咋的?”我暗自好笑,心想這人真有意思,我隨手送他個人情,他還真當回事了……“不是,有些事你年紀小,看不清,叔我這見的世麵多了,比你明白點道理。”他的口吻十分的真誠,還真有點知恩圖報的意思。
“哎呦我天啊,我說二叔啊,這大晚上的,咱就別兜圈子了,你到底要說什麼啊?不說我走了啊!”我性子本來就急,聽他這麼支支吾吾的,開始有些不耐煩了,本身最近身邊的事情就多,又趕上我爺爺生病,心情很是不好,遂開始拉下臉來。
“哎呀,哎呀,你看你別生氣啊,聽我跟你說……”他邊說邊又指向了身旁抽煙的林子,“這老弟你也知道,命挺不好的,咱倆這渾身都有毛病,沒事的時候就湊在一起……”
此時的我有些犯困,實在是太累了,聽他這話的意思有叫我可憐林子的地方,下午給了他錢,現在把林子拉過來,無非是再讓我掏些錢出來施舍他,這還真是找到財主了,我再有錢也不帶這麼敲詐的,但事情已然這樣了,現在裝窮則有些勉強,狠下心急忙拿出錢包往出掏錢,“我知道林叔也不容易,喏,就這麼多了,以後再說!”
魏老二看我如此行為,有些惱怒,憤憤不平的站了起來,大聲衝我說:“怎麼的?你打發要飯的呢!”我看他發火,心中的怒焰也開始燃燒起來,可剛站起身準備反駁,見他氣得渾身發抖,腦袋又開始不自然的上下晃動起來,看來是要犯病了,連下不敢再激怒他,平複下心情就開始勸他:“你看你這脾氣,我說啥了還是怎麼的,我是打心眼裏憐憫你們,你說咱們這一個大院住著,我爺跟你們父親都是戰友,我這當小輩的現在看見你們能不表示、表示嗎?”
老二被我按在凳子上,氣氛稍微有些緩和,他狠抽了幾口煙對我說:“就跟你直說了吧,你身上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