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說則以,算命瞎子聽完,嗷一嗓子就站了起來,把他那拐棍抬了一下,反手換成正手拿著,不由分說,一下子就打向了那小女孩,那方位可真是準確極了,早就聽說盲人對於聽覺特別靈敏,這準是早就判斷對地方了。
令人心疼的是那孩子躲都沒躲,還輕微的把身子向前傾了一傾,“你他媽再打死我一次得了!”她說的咬牙切齒的,這場麵,這聲調,另我不寒而栗,虛汗直往外冒。還是瞎子的小姨子眼疾手快,趁那棍子下落的一瞬間,她用單手接住了,好在瞎子有氣無力,“劉炳文,你還他媽是人嗎?”她使勁拽著棍子的一端,和另一端的瞎子來回僵持拉扯著棍子,當然,也開始衝他咆哮起來了……
我在一旁看著熱鬧,這倒不是我有那閑情逸致,隻是這劇情發展的太過於離奇,我有心想趕緊離開,說實話,還真不想摻合進這家庭糾紛。“二妮你鬆手,你就讓他打,來,老劉瞎子,你看見沒,這是腦袋瓜子,來,來,來,你就往這兒使勁削(東北話,打的意思)!”女孩氣憤極了,這聲調,這氣場,絕對和她這外表年齡不相符,我原來以為她有可能是侏儒,但一般侏儒症患者隻是身高不發育,相貌什麼的還是隨著歲數的增長而會自然變老的,所以她肯定不是這種病,這就奇怪了,這女孩到底是經曆了什麼事情讓她如此的老練?
“操你祖宗的,劉炳文,你個天煞的玩意,我回來是不耽誤你好事了啊,成天給我臉色瞧,我告訴你,這輩子你也該犯我手上了,看咱倆這回誰先死?”女孩還不依不饒了。
劉瞎子此時卻沒了動靜,隻是雙手被動的拉扯著棍子,他小姨子也沒騰出空,一手攥著棍子頭,一手拉著那小女孩,別看女孩個頭小,現在也是躍躍欲試的往上衝,口中依舊是罵罵咧咧。“姐,你可拉倒吧,差不多行了……”瞎子小姨子勸道。
什麼?姐?
她倆剛進屋的時候,我就聽這女人隨口叫了一聲姐,我還以為聽錯了,現在她又叫了一次,這屋裏除了我和劉瞎子是男人外,就剩她倆是女性了,那這稱謂肯定是叫那小女孩的,如果說輩分大的話,可能高個幾輩兒,但這平輩的肯定要按出生的次序來坐姿排輩的,也就是我們平常說的長幼有序……他小姨子叫這女人姐,難不成這小女孩和瞎子是夫妻?這不是童養媳嗎?我真的開始淩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