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很髒,沒有用抹布擦過,落了一層厚厚的灰,坐也坐不了。
沈清顏索性就四處打量著,這裏看看那裏看看。
墨清寒非要她在哪裏,他就跟到哪裏,苦了楚蕭,本想坐著休息會兒也休息不了,推著輪椅在沈清顏屁股後麵瞎轉。
“發現什麼了?”見她盯著一處看,眼皮眨也不眨的,墨清寒開口問了句。
“我在想,到底怎樣做,用什麼方法,才能讓一個城的人,在一夜之間染上瘟疫。”沈清顏說道,摸了摸下巴,那雙清澈的眼眸望著院子裏的逐漸枯萎的桃樹,一臉沉思。
“那想到了嗎?”
沈清顏搖頭,“沒有。”
墨清寒唇角微微勾了下,衝她揮了揮手,“你過來。”
“嗯?”沈清顏神色不解的看著他,“過來做什麼?”
“你先過來。”
她照做,朝他走過去。
還沒走到他麵前,就被他一手拽了過去,力度有些大,沈清顏險些摔倒。
墨清寒及時的扶住她,瞥了眼身後的楚蕭,“你一邊兒去。”
楚蕭:“……”他這是被嫌棄了麼。
看著墨清寒拉住沈清顏的那隻手,楚蕭滿臉複雜。
公子啊,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現在拉著的人是誰啊,那可是你未來的嫂嫂,你這樣做真的好麼!!
嘴巴張了張,楚蕭想開口提醒一句,墨清寒轉過來睨了他一眼,神色冷冷,將楚蕭到嘴邊的話一下子噎住。
楚蕭悻悻的摸了摸鼻子,轉身去了小角落畫圈圈。
沈清顏望著他,眉頭輕蹙:“怎麼了?”
“不是想知道到底是用了什麼方法,才讓郾城的人都染上瘟疫的嗎?”
“你知道?”
墨清寒但笑不語,隻問:“你想的是什麼?”
沈清顏沉思了片刻,道:“水?”
每家人用的水都是來自同一個地方,城西巨井裏的水。若是有人在井水裏下了藥,那郾城的人飲用了井水,都染上瘟疫,也不是不可能。
“山上有純天然的泉水,有些人家喜歡純天然的泉水,不喜歡井水,會特意騰出一個上午的時間去山上挑水。”
如果是在井水裏下的藥,那那些喝純天然泉水的人,按理來說,應該不會染病。
沈清顏皺著眉,“或者是……恰好家裏沒泉水了,就用了井水?”
墨清寒搖頭,指了指外麵的那顆快要枯萎的桃樹,“桃花開的時候,會有花香綻放,而現在桃樹快要枯萎,花香也跟著沒了。”
花香……
沈清顏望著桃樹,眼底驀地燃起一抹亮光:“難不成是……味道?”
山裏有泉水,所以井水下藥的可能性不大,而味道就不一樣了。
好聞的味道聞到了會忍不住多聞幾下,難聞的味道……已經竄入了鼻子,就算後來再捂鼻也沒用。
“對。”墨清寒點頭,“不知道剛才進來的時候,你們有沒有聞到一股很奇怪的味道,不難聞,也不好聞。”
他剛才進來打了個噴嚏,也是聞到了那股怪味,她卻以為是屋裏的味道有些難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