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著渾身劇烈的疼痛,走到幾人麵前。
岑淵伸手拉住楚蕭的胳膊,張唇,還來不及說一句話,眼前就一黑,緊接著,整個人都倒在了地上,“咚”的一聲響。
楚蕭被他突然的倒下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
沈清顏見狀,趕緊走到岑淵身前,掰過他的頭。
用手撫了撫他的臉頰,然後是胸口,檢查了他身上血跡的來源,沈清顏抬頭衝墨清寒道:“他受傷了,還很嚴重。”
“楚蕭。”墨清寒喊道,踹了楚蕭一腳:“還愣著做什麼,過去幫忙,把他先帶回醫館,我們過會兒就到。”
楚蕭點頭,把手裏的燈籠遞給暖冬,扶起已經陷入昏睡的岑淵,往後背一放,使著輕功回了醫館。
……
……
醫館的院子裏裏。
周珂躺在搖椅上休眠,趕了一夜的馬車,雖然到了醫館後,上午休息了幾個時辰,可前幾天沒日沒夜的忙碌,也把他累壞了。
閉著眼剛要陷入沉睡,便聽到醫館的大門被人踹開,他睜開眼,就看到楚蕭懷裏抱著一個人從外麵跑了進來。
周珂以為又是誰的病情嚴重了,忙起身,跟著楚蕭一塊兒進了後屋,“這又怎麼了,哪兒不舒服了,什麼症狀啊?”
然而當他走進了,才發現楚蕭抱著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找了幾個時辰都沒找到的岑淵。
“他受傷了?”看到岑淵身上的血跡斑斑,周珂皺眉,指了指床榻那邊,“你先把他放在上麵,去外麵把那個藥箱拿進來。”
楚蕭照做。
周珂往外看了看,沒看到沈清顏他們,便問:“小姐他們呢?”
“他們還在後麵,過會兒就到了。”
楚蕭出去把藥箱拿來,找了根椅子準備坐下來,結果屁股都還沒坐熱乎,就被周珂趕了出去,“你去外麵守著,別在這裏礙事。”
楚蕭:“……”他礙事?
擦,同為下屬,怎麼感覺,他比下屬還要下屬呢!!
錯覺,這一定是他的錯覺。
沈清顏三人用了最快的速度回來,但還是用了半柱香時間。
進了後院,便看到楚蕭蹲在角落裏畫圈圈,嘴裏嘀嘀咕咕的說著些什麼。
“岑淵呢?”沈清顏問了句。
楚蕭轉過來看她一眼,沒說話,隻伸手指了指屋裏,又轉過去繼續畫圈圈,他現在真的覺得好心累啊。
見狀,沈清顏鬆開推輪椅的手,抬腳往屋裏走去。
暖冬緊跟而上。
看著榻上躺著一動不動的男子,沈清顏目光從他臉上慢慢向下移,最後落在他胸前的血跡斑斑上,問:“周珂,他怎麼樣了?”
“岑淵受的是內傷,衣服上的血不是他的,是另外一個人的。”周珂回道,拿起小木桌上的一個小瓷瓶和一張紙條。
“這是從岑淵手裏拿出來的,我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他的手掰開。”
沈清顏拿過來,瞧了瞧紙條上的字,應該是藥名,便把紙條給了暖冬。
恰好在此時,岑淵的手指忽然動了一下,接著,是雙眸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