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顏抿了抿唇，道：“別人給我的。”
“別人？”沈蔚然眉心微微皺了下，眼睛緊盯著她，“男的還是女的？”
沈清顏沒打算詳細和他說，不然以沈蔚然的性子，是絕對會讓周珂下去查那個人是誰的。
那個人能在皇宮將無數禦林軍包圍的蘇子意殺死，手段鐵定高明了得，絕不會留下一絲一毫的線索，除非是他故意的。
故意留下那麼點線索，讓他們查到一半，卻發現線索斷了。
沈清顏沉默了片刻，在心裏組織了下語言，才緩緩開口道：“我不知道，他戴著麵紗，天很黑，我沒看清。”
沈蔚然的眉頭皺得更深了，“那聲音呢？”
沈清顏仍是搖頭，遲疑道：“他……用了變聲器，聽不出是男是女。”
聽她這麼說，沈蔚然臉上浮起絲絲失望。
捏著那枚玉佩的手微微用力，神情幾分恍惚，片刻後，沈蔚然才抬手朝她揮了揮：“算了，你回去休息吧。”
“嗯。”沈清顏點頭，看了他一眼，“爹也早點休息。”說完，便轉身離開。
沈蔚然看著她的背影，歎息一口氣。
若說他之前還有心問她出府去做了什麼，現在是完全無心了，整個心思都放在了玉佩、鳳輕嵐，以及給沈清顏玉佩的那個人身上。
沈蔚然盯著手上的那枚玉佩，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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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書房出來，沈清顏便直接回了芙蓉閣。
初秋守在門外，見她回來，趕緊跑上來，喊了聲：“小姐。”
沈清顏瞥了她一眼，眉心微蹙：“我不是說了，不許把玉佩的事情告訴給別人的麼？”
初秋見她臉色難看，心知自己做錯了事，忙低頭認錯：“這件事是奴婢的錯，奴婢不該把玉佩的事告訴給大人，可是小姐，奴婢也是擔心……”
那枚消失了十年的玉佩，忽然憑空出現，完好無損，初秋也是擔心，是有人使詐……
沈清顏看著她低頭乖乖認錯的模樣，全都把事往自己身上攬，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她揉了揉眉心，道：“算了，說都說了，我爹現在已經知道了，還說這些沒用的做什麼。”
初秋垂著頭沒應聲。
“除了我爹，沒有其他人知道吧？”沈清顏又問，眸子緊盯著初秋。
初秋抬起來看她，滿臉肯定的表情：“沒有。”
她說的時候，都是覆在沈蔚然耳邊說的，說得很小聲，就怕被別人聽見了。
雖然書房那時隻有她和沈蔚然兩個人，但並不妨礙，有人在外偷聽。
柳雪蘭的婢女翠柳，這段時間來老是在芙蓉閣外麵轉悠，顯然是偷聽點有料的事回去，那天她從芙蓉閣去沈蔚然書房的時候，翠柳就跟了她一路，直到她進了書房。
沈清顏嗯了聲，抬腳走進屋裏，走在書桌前坐下，隨手拿起一個書冊子翻看了幾頁，隨後抬眸朝初秋看過去，道：“去把暖冬叫來，我有事和她說。”
“是。”初秋點頭，轉身去隔壁的廂房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