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一次蕭家為了討得藍媚兒和蕭逸的原諒,的確是下了血本。
正當蕭逸在遲疑拿捏不定的時候,藍媚兒冷哼了一聲,開口不屑的道:“難道,我歐聯古堡的人,就值你蕭家這點兒東西?你未免把你們蕭家小小的旅遊生意和房地產生意,看得太重了點。加上那一座金礦,不過是你們蕭家九牛一毛的東西而已。”
要是藍媚兒現在答應了,那麼蕭超然可以看出,這藍媚兒在歐聯古堡家族地位不是很大。這麼露骨拒絕了,說明藍媚兒在歐聯古堡看起來同樣是一個大人物。
烹這一壺烏龍茶,其實蕭超然還有一個深意。綠茶經過了那一條烏龍,而脫胎換骨成為了遠近聞名的烏龍茶。這一次這個事件,對於蕭家來說,是一個挑戰,是一個災難。同樣,是一個機遇。要是因此和歐聯古堡把關係整好了,那麼以後可謂是青雲直上。
家族這麼多年以來,那高懸在頭頂上那一把刀就可以拿下來。
所以,蕭超然沒有猶豫,開口再次提出豐厚的條件:“家族願意再加上三十億人民幣,作為賠償條件。”
蕭超然語不驚人死不休,說這句話的時候,完全沒有絲毫的猶豫,沒有絲毫的停頓。三十個億,就在他那平淡的語氣之中被拋了出來。
蕭逸吸了一口涼氣,藍媚兒依舊是臉色不驚不乍。
夜色漸漸黑了下來,窗外的大雨依舊是傾盆而下。劈裏啪啦,下得相當的凶猛。那雨絲早已經交織成了雨幕,籠罩住了每一寸空間。
而在這雨絲之中,突然就這麼寒光閃爍。點點鋒芒,透過那無邊的雨幕,向著二樓三人的頭頂飛來。
作為唐門暗器高手,蕭逸知道。這是飛刀,千裏殺人的飛刀。並且,出刀之人手法精準,飛刀呼嘯而來,力道迅猛。
高手!這是蕭逸心目中唯一的想法。
更讓蕭逸感覺到恐怖的是,這飛過來的不是一把飛刀。而是,無數把飛刀,盤旋而來。仿佛,那無邊的雨絲,就被這飛刀一刀一刀給斬斷成為了兩截。
剛開始蕭逸還以為這不過是一個鴻門宴,但是感受著劃空而來的飛刀,籠罩住了在場的三人。蕭逸心中一時遲疑了起來,什麼人在這個時候對自己這三人下狠手?
出刀之手,時機同樣把握得相當好。剛剛蕭超然拋出了三十億的重頭戲,飛刀襲擊而來。
正當蕭逸和藍媚兒相視一眼,準備跳樓的時候。蕭超然忽然是重重的一拍桌子,臉色一陣凝重,開口厲聲喝道:“跳樓。”
二樓很是空曠,四麵都是欄杆。出了幾張桌子,並沒有什麼遮擋之物。所以,在無數把飛刀飛旋而來的時候,最好的選擇就是跳樓,離開這個地方。
隻是,讓蕭逸和藍媚兒沒有想到的是,蕭超然同樣這麼快反應了過來。並且,蕭超然喝出之後,整個人竟然是伸出手一把把蕭逸舉起,拋出了樓外。還好,藍媚兒身法迅捷,自己飄然出去了。
見到這兩人離開了這茶社,蕭超然才是大鵬展翅一樣,飛躍而出這醉月茶樓的二樓。
正當三人全部離開了這醉月茶社二樓,無數把飛刀叮叮當當全部都是插入了那二樓木質地板上。每一把飛刀,都是入木三分。
落向地麵之後,蕭逸和藍媚兒相視一眼。從蕭超然剛剛條件反射所做出來的動作,可以看出來這件事情蕭超然並不知情。並且,蕭超然最先做出的決定,是把自己和藍媚兒拋飛出去,確保自己兩人安全,才離開了茶樓。而那飛刀密密麻麻,三人都是斬落的對象。
所以,這不是一場鴻門宴。起碼,不是蕭超然設計的。
但是,何人在這個時候,飛刀刀刀要人命?
蕭逸皺了皺眉之後,不再思考這個問題。瓢潑的大雨之中,如今當務之急是想如何逃生。既然有這樣的手段,這樣的魄力來對付自己。那麼,肯定不可能僅僅隻有這些飛刀。恐怕,還有後手。
“這是老城區,往東走。有一條胡同,穿過去。那邊有個廢棄的棉織廠,可以藏身。”在這雨中,蕭超然格外的冷靜,迅速分析了起來。
而這個時候,第二波飛刀已經盤旋而來。點點寒芒,穿過雨幕,向著三人落腳的方向追了過來。
一點寒星萬丈芒,把把飛刀要人命。
這醉月茶葉下,四麵平坦。除了附近有幾戶尋常人家,的確便無藏身之處。況且,這黑夜裏,雨聲滴滴落了下來。這給對方更是造成了有利的條件,淅淅瀝瀝的雨聲,壓根讓蕭逸都是無從辨別飛刀從何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