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這審訊室裏,驚詫聲唏噓感歎聲一片一片的時候。
餘治辦公室裏,蕭逸已經捧起了那嶽陽的君山銀針喝了一口。一時,回味無窮,開口感歎了一句:“好茶,色澤鮮亮,香氣高爽,湯色橙黃,滋味甘醇。”
“慢點喝,慢點喝。這可是好茶,好茶。需要慢慢品,哪能像你那樣豪飲。”餘治一臉心疼的樣子,語重心長的道:“這茶全由芽頭製成,茶身滿布毫毛,色澤鮮亮;香氣高爽,湯色橙黃,滋味甘醇。雖久置而其味不變。衝泡時可從明亮的杏黃色茶湯中看到根根銀針直立向上,幾番飛舞之後,團聚一起立於杯底。其采製要求很高,比如采摘茶葉的時間隻能在清明節前後7-10天內,還規定了9種情況下不能采摘……”
聽著這餘治的絮絮叨叨,蕭逸終於忍不住把手中茶杯啪的一下丟了麵前的桌上,開口道:“要不我給你留著,你接著品。”
本是看著這餘治婆婆媽媽,蕭逸忍耐不住戲耍餘治的一席話。哪裏料到,餘治飛快的把蕭逸麵前的茶杯移放到自己麵前,開口很是雀躍的說道:“要的,要的。”
“草,真他媽的小氣!”蕭逸終於爆粗口了:“老子就喝了一小口,你他媽還讓我慢點喝。難不成,我他媽還要一口一口把這杯茶給添幹?你餘治怎麼說都是一刑警大隊的隊長,這杯茶我都喝過一口了,你還喝,你不覺得惡心,我都覺得惡心。靠,這個世界上怎麼有你這樣的隊長?”
“呃……”餘治臉上,迅速爬滿了一條一條的黑線。
“長話短說。”蕭逸這個時候,開口說起了正事:“這一次,李光彪的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我想問問,你到底打算怎麼處理的?”
餘治一聽蕭逸問起了正事來,微微一怔。然後,訕訕說道:“這件事情,牽扯到蕭家。恐怕,事情處理起來不是那麼方便。”
“不方便嗎?”蕭逸帶著促狹的笑容,看著餘治輕聲而道。
“你應該明白,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件事情,恐怕一時還不好怎麼定案。”餘治拉長著一張臉,開口解釋了起來。
而蕭逸沉吟了一下,然後抬頭問道:“是嗎?”
能和蕭誌遠作對的人,並且讓蕭誌遠吃虧的人。餘治同樣是不敢得罪,隻有一把辛酸一把淚,開口苦澀的道:“我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隊長而已,小小的隊長而已……”
餘治的心情格外沉重,深怕得罪了這麵前的蕭逸。畢竟,李光彪一行人,可是謀殺蕭逸的凶手。就這麼放之不管,還是怕引起蕭逸這個受害者的布滿。李光彪,三少爺蕭誌遠不好惹。同樣,蕭逸這個受害者絕對不好惹,這一點兒餘治心裏可以確定。
所以,說起這件事情來的時候,餘治額頭上的冷汗一滴一滴冒了出來。
蕭逸不說話,餘治的心就咯噔咯噔往下沉,像是沉入了萬年深潭。
辦公室的氣氛,一下子凝固了起來。
而正當餘治壓抑的呼吸都是有些不通暢起來的時候,蕭逸忽然仰起頭來,莞爾一笑道:“既然,這件事情不好處理。那麼,暫時就先放著。到時候,我和蕭家溝通一下,溝通一下就好了。”
“呃…”對於蕭逸這個時候的大度,餘治有些措手不及。
蕭逸隻是看著麵前的餘治,開口道:“我能體諒你的難處,這件事情暫時先這樣,擱置不管。不過,你把證據給我保存好。必要的時候,也許會有人來你這取證。到時候,你自然可以撇的一幹二淨。”
“謝謝,謝謝。”餘治看到蕭逸鬆了口,長籲一口氣道:“我櫃子裏還有兩斤君山銀芽,要不等會蕭先生帶回去吧?”
“不用。”蕭逸果斷的拒絕了下來:“你這麼奢侈,我怎麼會在你這裏強取豪奪。記得聰明一點兒,這件事情事關重大。必要的時候,小心滅口。你可要當心你的性命,妥善保存好證據也許會成為你救命良藥。怎麼做,你要心裏清楚。”
說罷,蕭逸起身離開了辦公室。桌上,那兩杯君山銀芽升起了嫋嫋的水霧,以及濃濃的茶香。
餘治坐在桌前,這個時候眉頭緊鎖。然後,拿起了桌上的紙巾,擦起了自己額頭上的冷汗。隻是,剛剛擦幹淨的額頭,冷汗又是連綿不絕冒了出來。
蕭逸這席話,給餘治敲了一個警鍾。
處治了李光彪這群人,對於蕭逸來說無關重要。所以,撬開李光彪的口,並且留下證據。然後,不作處理,這樣拖著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