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窗前,看著窗外的庭院那雪花一直在飄,落在那地上,樹上,屋簷上。想起了軒轅禦昕,他說過,最喜歡看她跳舞了。

不禁臨時起了意,推開了房門,走到了那庭院裏,走到那株冬梅樹下翩然起舞。竟忘了周圍的事物……

雪花飄落,伊人笑。

從顧王妃的房裏出來,經過這庭院時,那男子卻不禁被庭院裏那陶醉其中的跳舞的人兒所吸引,駐足在那庭院外,看得出神……

依舊貌美如花,一舞驚魂的美人。這京城裏的傳說也是有幾分真實,也難怪皇上要指明顧王府上的顧楚梵郡主上殿獻舞了。

“你是什麼人?”顧楚梵在跳躍旋轉中,竟看到了站在庭院外,默不作聲的慕雨墨。

隻見那慕雨墨一襲白色衣袍,再加上一厚實的棉襖,滿臉秀氣,倒也幾分儒雅的書生之氣。慕雨墨忙雙手作揖,道,“在下慕雨墨見過楚梵郡主。家父慕翔年紀已大,遂讓我來接替他的位置,來看看顧王妃的病情。”

“哦。那我娘的病好些了嗎?”顧楚梵停在了動作,站在那梅樹下看著那書生樣的慕雨墨問道。

“顧王妃的病已經好了許多了。多加休息就好。”慕雨墨說道。

“嗯。你剛剛站在那裏做什麼?”顧楚梵覺得這儒雅的慕雨墨倒也恭恭敬敬,說話十分得體。也對他有了些許的好感。

“方才見楚梵郡主舞姿曼妙,不禁駐足觀看,若是冒犯了郡主,還望郡主不要怪罪。”慕雨墨說道。

顧楚梵看著他站在那庭院外,也沒有走進來的意思。顧楚梵才輕輕地邁開了腳步,上前看清了那白衣長袍的慕雨墨,隻覺得他的臉好熟悉。

“郡主,吉祥。”煙兒微微福身道。

“天色不早了。在下就先告退了。”慕雨墨輕輕地拱手,然後背著他的藥箱便走了。

煙兒在夜色裏沒看清那人,奇怪地問道,“郡主,那是誰啊?”

“慕大夫的兒子慕雨墨。”顧楚梵回眸輕笑,便走回了房間。

煙兒倒是沒了什麼印象了,隻跟著顧楚梵回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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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天才蒙蒙亮。

顧楚梵就從床上爬了起來,煙兒把洗漱的水打好了,放在了床頭邊。

“煙兒,這是什麼時辰了?”顧楚梵輕輕揉了揉朦朧的睡眼,問道。

“已是卯時了。”煙兒答道。

“哦。”顧楚梵點了點頭,然後洗漱了一下。

煙兒把那粉色的紗裙一邊給顧楚梵穿上,一邊說,“小姐今天這麼早起來,是有什麼事麼?”

“嗬,煙兒,明天晚上的花燈大會,我帶你出去走走。”顧楚梵說道,煙兒則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看著顧楚梵說,“一年一度的花燈大會,人一定很熱鬧。顧王爺不會答應讓郡主去的。”

“嗬,爹爹不答應,我們可以自己偷偷地去嘛。我們一會去找個做燈籠的師傅,咱們做兩個燈籠去。”顧楚梵一邊說著,一邊穿上那厚實的外衣說道。

“這……”煙兒有些為難,要是被顧王爺發現了可怎麼辦。

“煙兒,你就別羅嗦了。去吧。我們好久沒去看熱鬧了呢。”顧楚梵嗬嗬地笑著說。

於是,主仆二人走出了庭院,到了集市,尋了家做燈籠的小店,訂做了二個燈籠。

“那好,師傅,這定金就給你了。明天晚上的時候,我們再來取。”顧楚梵說完,把銀子放到了桌子上,帶著煙兒離開了。

花燈大會當晚。

“爹爹,我先回房休息了。”顧楚梵吃完晚飯,像平常一樣退下了。煙兒則緊跟在身後。

“嗯。”那顧謙也沒有多疑,隻點了點頭。

煙兒跟在顧楚梵身後,緊張得小臉都白了,低聲問道,“郡主,咱們真的要出去啊?”

“當然。一會咱們一起去拿燈籠。”顧楚梵狡黠地一笑,然後繼續走。正好遇上拿著燈籠,正要去花燈大會的世子顧楚冠和二貝勒顧楚傑。

“兩位爺,吉祥。”煙兒輕輕地福身。

“嗯。”二貝勒顧楚傑看著那低頭福身的煙兒,輕應道。

“大哥二哥,是要去花燈大會麼?”顧楚梵看著這燈籠做得精巧,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