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猜拳下棋,把酒對詩的趣事,怎麼能把我們兩個落下?”世子顧楚冠笑著說道。

“嗬,那哥哥們都要玩得愉快。”顧楚梵輕點了點頭道。

“聽說,那天雪樓的紫鳶姑娘今天在樓上大擺‘詩陣’,能對上她的句子,還能抱美人回家呢。那紫鳶姑娘對二弟可是頗有好感哪。二弟也可去湊湊熱鬧,說不定真能抱得美人歸呢。”顧楚冠提著紅色的燈籠這般說著,竟讓顧楚傑有些不自在起來。

顧楚傑輕輕擰眉,想著這自家的大哥也不是不知道他心裏喜歡的姑娘是誰,還非得在她麵前,揭他的底麼?

“大哥,你這般說法可不對。人家紫鳶姑娘花容月貌,怎麼會看上我這無所事事的閑人。”顧楚傑辯解道,一邊看著那煙兒說。

顧楚梵見顧楚傑那急於辯解的模樣,心裏暗笑,大哥說這番話的用意,不就是想讓煙兒吃醋麼。這二哥卻不懂。

“喜不喜歡,人家心裏自然有數。我就不多說了。”顧楚冠適時地收了話題。弄得顧楚傑沒話可說。

顧楚冠繼而說道,“梵兒,我們先走了。”

“好的。”顧楚梵點了點頭,目送著顧家兩兄弟離開了。

隻見那煙兒站在她旁邊,有些兒發呆。顧楚梵輕笑,隻拉過煙兒的手,道,“煙兒,去拿兩套家仆的衣服。我在房裏等你,一會我們扮成小廝混出府去。”

“嗯。好的。”煙兒緊張地點了點頭,然後去拿衣服去了。

沒一會,就把衣服弄來了。幾番打扮之後,倒有模有樣。若說像是男孩子,倒不至於,就像那稚氣的書童。

兩人小心翼翼地靠近了那大門,趁著管家沒注意,偷偷地溜了出去。

煙兒才跑出那大門,才鬆了口氣,直道,“嚇死我了。”

“嗬嗬,放心吧。煙兒。”顧楚梵笑著拍了拍煙兒的背說。到了這府外,倒是全然不同的場景。叫賣聲陣陣,什麼好吃的香味都撲鼻而來,雪,似乎沒有下了。入眼的全是喜慶的大紅色。人來人往的,手裏全拿著各式各樣的手工精巧的燈籠。街頭上是嘻笑打鬧的小孩。

“煙兒,走吧。咱們去取燈籠。”顧楚梵說話間,便拉著煙兒往那做燈籠的小店走。

“師傅,我們的燈籠好了麼?”煙兒問道。

老人看著那個年輕的小夥,竟有點愣,待仔細一瞧,方才認出,“姑娘,你們來啦?”那老人已是花甲之年,笑得和切。

“嗯。”顧楚梵點了點頭,問道。

“在這,早就給你們做好啦。姑娘想必是去花燈大會上看熱鬧的吧?”那老人說道。

“嗯,是啊。”顧楚梵答道。

“嗬,姑娘不如在這燈籠上提上一首詩,作為字謎,讓那些公子猜猜。若猜中了,便是有緣。你說,豈不是一個樂趣?”老人笑道。

顧楚梵想了想,也無妨,道,“好啊。容我想想,提些什麼詩好。”

“俄頃風定雲墨色,雨腳如麻未斷絕。”顧楚梵將那老人遞過來的筆接了過來,然後輕輕地提在了那燈籠上,倒有幾分詩意。

然後又在煙兒的燈籠上提了兩行字,“孤星殘月伴郎歸,隔窗獨見佳人影。”

那老人看著顧楚梵信手撚來的文采,竟有幾分敬佩,直道,“姑娘好文采。”

“小小獻醜了一番,不值一提。謝謝你的筆。”顧楚梵輕輕一笑,把筆還給了那老者,然後告辭了。

前麵不知有什麼活動,竟是人滿為患,熱鬧非凡。一路上,才得知,原來就是那天雪樓的紫鳶姑娘在出題考人哪。

隻見閣樓上,一個穿著紫色裙衫的姑娘正站在那,將那上聯的句子提在了那橫欄上,讓樓下的各位才子對。

若是對得好,對得妙,對得合那紫鳶姑娘的心意,就能上樓上免費招待酒水。這等好事,才子們怎麼會錯過呢?何況,就算答不上,能一睹這紫鳶姑娘的美貌,他們也值了。

隻看那橫欄上的上聯是“飄雪隨風,寄情於誰,一紙蒼白,一紙落花,一紙清夢。”

“一紙蒼白,一紙落花,一紙清夢,好詞好字。”顧楚梵在心裏想著。

一個女子竟然能做出這樣的詩,想必也是個不簡單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