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郡主還沒反應過來,石虎已經撲了過來,將粱郡主抱著懷裏,使勁兒親了一口,說道:“今日你就不要走了,留在宏光閣陪朕,如何?”
“陛下,我聽說太醫讓您靜養,您這樣怕是對龍體不利吧?”粱郡主推卻道。
“都聽太醫的那全天下的人都長生不老了!這些庸醫就愛嚇唬人,朕都身體好的很!”石虎說完,便抱著粱郡主朝臥房走去。
此時粱郡主的內心,十分的糾結,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但是在石虎麵前,卻依舊要保持表麵的平靜,她極力壓抑著內心的屈辱和悲傷,配合著石虎的所有動作。
石虎將粱郡主扔到了床上,一臉***口水幾乎要滴到地上,如同餓狼撲食一般,朝粱郡主撲了上去。
宏光閣外,忽然刮起了風,冷風吹過,陸安不由得縮了縮脖子,他知道裏麵正在發生著什麼,對於他來說,這一切早已見怪不怪。
在這座皇宮之中,陸安經曆和聽聞了太多的荒唐事,自從上次石虎差點把他殺了,他變得更加聰明了,什麼都假裝沒看到,就像石閔當時對他說的:活著已經很好了。有些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
話說回來,他不過說石虎的一個貼身內侍,一個受盡冷眼的奴才,僅此而已。
石世在府裏坐立不安,來回走動,唉聲歎氣,張豹則一臉淡定的坐在那,看著石世焦急懊惱的樣子。
“殿下,開弓沒有回頭箭,您就耐心等著粱郡主給您帶回好消息吧。”張豹放下手裏的茶杯,對石世說道。
石世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張豹,有些憤怒的說道:“本王現在真有些後悔聽了你的餿主意!”
“殿下這是把責任都推給下官?那下官也無話可說。”張豹苦笑道。
“哼!”石世冷哼一聲,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殿下,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下官敢保證,不出幾天,陛下便會免了您的禁足,到那時,不知殿下還會不會埋怨下官呢?”
石世憤怒的將一個杯子砸在地上,罵道:“本王現在覺得頭頂戴著大大的綠帽子!都是你的慫恿!”
“若是殿下將來因此繼承皇位,此事怕是微不足道了吧?”張豹不慌不忙的站起身,重新拿了一個杯子,給石世邊倒茶邊說道:“殿下可還記得衛人呂不韋奇貨可居的故事?”
石世看了一眼張豹,沒有回答。
張豹見石世,沒有回答,不慌不忙的放下手裏的茶壺,坐在了石世旁邊,微微一笑,說道:“當年呂不韋在趙國偶遇秦質子子楚,不惜以重金幫子楚打通關係,還將自己的女人趙姬奉上,最後……”
“奇貨可居的故事本王知道!不用你說!”石世打斷了張豹話。
“殿下既然知道,那一切都隻是一個時間問題。”張豹說完,站起身,又恭恭敬敬的對石世行禮說道:“下官先提前恭喜殿下了。”
“若是父皇將來不傳位於本王,甚至不解除對本王的禁足,那本王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若真是那樣,本王肯定不會放過你!”石世沒好氣的對張豹說道。
“若下官的這個建議真的讓殿下血本無歸,殿下隻管來取了下官的性命。”張豹義正嚴辭的看著石世,又說道:“不過立儲一事並非這麼簡單,至於禁足嘛,下官斷定幾日後陛下自然會解除,以粱郡主的聰明才智,這點事情還不至於能難住她。”
“你退下!本王今日不想再看到你!”石世揮手趕張豹走。
張豹很識趣的朝石世行禮告退,石世頭都沒抬,他都心裏其實也非常糾結,埋怨張豹隻不過說他為了能讓自己的內心稍稍舒坦一點,自欺欺人罷了。
夜幕已經悄悄降臨,粱郡主光著腳,裹著一條床單坐在鏡子前,空洞的眼神猶如她的內心一般,無所憑依。
此刻她深深的憎惡自己,憎惡自己為何生得貌美如花,憎惡自己的出生為何要與帝王家聯係在一起,甚至,憎惡現在自己的身子,肮髒不堪。
粱郡主站起身,轉身走到了窗前打開窗子,她不願看到鏡中的自己,任憑寒風吹過她單薄的身軀。此時她心裏惦記的,隻有她唯一的兒子,若不是想替自己的夫君和兒子爭得帝王之位,她豈會做出如此有違天理的事情?
縱欲過後的石虎正躺正床上睡的如同死豬一般,鼾聲震天,他的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在夢中還享受著與粱郡主的春宵時刻。
夜雖平靜,卻注定有人不眠。爐火雖盛,卻注定有人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