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石閔的蠻勁,他肯定會想辦法打匈奴人,隻要他動手,匈奴人也不是好惹的,到時候肯定會派人回來傳信,這樣一來,咱們就可以看準機會再決定要不要出手。”
“可是咱們現在手上可就隻要幾千騎兵了,怎麼出手?”譚淵疑惑的問道。
“什麼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本王隻是打算渾水摸魚,沒打算和匈奴人拚命!出力送死有石閔的人馬,跟咱們有石閔關係?”石遵反問道。
“那殿下的意思是?”
“悄悄派人出關,想辦法找到石閔的蹤跡,若是他與匈奴人或者羌族人開戰,我們就在外圍渾水摸魚。”
“這樣會不會有點冒險?這比較羌族人和匈奴人都是騎兵,咱們不一定占得了便宜。”
“羌族人這次和匈奴人一起出動,羌族人必定要回自己的地盤,那總有落單的時候,石閔若是隻打羌族人,豈會沒有勝算?”
“殿下說的有道理,那屬下現在就去派人出去。”譚淵說完,便走了出去。
深夜的草原上,寒風凜冽,匈奴人的營地裏篝火燒的正旺,石閔等人卻在漆黑的夜幕中,靜靜的盯著遠處匈奴人的動靜。
“少將軍,弟兄們都跟了好多天了,差不多該動手了吧?”薛讚趴在石閔身邊,一邊看著遠處,一邊問道。
“王衝,按照你的估計,這個季節,匈奴人的大營離這裏還有多遠?”石閔沒有直接回答薛讚,而是問了一旁的王衝。
王衝想了一會兒,說道:“估計還有兩天的路程。”
石閔想了想,說道:“昨日羌族人已經和匈奴人分道揚鑣,現在下麵的匈奴人大概有三萬多人馬,再跟下去,怕是咱們就沒機會動手了。”
眾人看著石閔,點了點頭。
“少將軍,您的意思是今晚就打?”張沐風有些激動的問道。
石閔鄭重的點了點頭,說道:“諸位,話說在前麵,咱們隻有勉強一萬人馬,其中兩千多人還不是咱們本部的弟兄,戰鬥力怎麼樣咱們心裏並不清楚,所以你們不要抱過大的期望,說白了,可能敵我雙方的兵力是一比五,你們怕不怕?”
眾人對敵我兵力的對比清楚的很,但是石閔話音剛落,張沐風就搶先說道:“怕?要是怕就不從軍了!”
“我也不怕!這次我已經殺了好幾個匈奴人,還不夠替家人和鄉親報仇!隻要有少將軍在!我王衝絕對不怕匈奴人!”王衝鄭重其事的說道。
“好!”石閔見這兩人如此堅定,心中多了一份信心,接著說道:“下麵我說一下今晚的部署!”
幾個主要將領連忙湊了上來,隻見石閔指著遠處匈奴人的營地,吩咐道:“你們看到沒?這個匈奴單於很聰明,他把營地設在地勢相對較高的地方,這樣一來,若是半夜有人偷營,能第一時間發覺。此外,他們的位置相對較高,更利於衝鋒。但是咱們並不是沒有機會!”
石閔說著,看了看眾人,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咱們兵分兩路,其中一路,由薛讚將軍帶隊,共計七千人,佯裝從南麵猛攻,衝其營寨,匈奴人必定慌亂,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南麵。剩下的人,由我親自帶隊,在薛讚將軍吸引了匈奴人的注意力後,從西麵發動共計,打他的左翼。”
“從西麵進攻?”薛讚有些不太明白。
石閔見薛讚有疑慮,解釋道:“西麵地勢高低與匈奴人的營地差不多,適合奇襲。”
薛讚點點頭,又說道:“安全起見,少將軍,末將建議您帶的人馬,全部挑選本部精銳,免得起不到一擊必殺的效果。”
“我明白!我也是這樣的打算,另外,我要告訴你們,咱們今晚偷襲匈奴人,不在奪回多少牲口和金銀,隻是為了殺匈奴人。一來,挫其銳氣,二來,報十九年前死在匈奴人手上那數萬軍魂的仇,三來,報此次雲中百姓北殘殺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