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慶王府的後門打開了,開門的正是譚淵,那漢子一見是譚淵,連忙笑嗬嗬的打招呼:“譚大人,今天怎麼勞您親自來開門?”
“我剛好在後門這邊,就順手開了,你這是來收泔水?”譚淵問道。
“回大人的話,小人就是專門負責替王府收泔水的,見過大人幾次,大人可能沒印象。”那漢子笑嗬嗬的說道。
“泔水在那邊。”譚淵指了指院子裏的一個角落。
“小的知道,謝謝大人……”那漢子說著,走進了院子。
譚淵看了看門外的兩個禁軍,微微一笑,問道:“二位兄弟辛苦了,要不要進屋喝杯茶?”
“不必了,我等公務在身,不敢怠慢,多謝大人好意!”其中一個人直接拒絕了譚淵的邀請。
譚淵笑著點點頭,說道:“那就不影響二位了。”
譚淵話音剛落,那收泔水的漢子走了出來,喘著氣對譚淵說道:“大人,今日的泔水有點多,小的一個人搬不動,能否……”
“差點忘了,我這就叫兩個人幫你搭把手。”譚淵說著,走進院裏找人去了。
“謝謝大人!”那漢子連聲道謝。
不一會兒,譚淵帶著幾個下人過來,指了指角落裏的兩個泔水桶,然後吩咐道:“你們幾個,搭把手,把這兩個桶搬外麵的牛車上去!”
“是!”
那幾個下人擼起袖子,一起把那兩個桶“哼哧哼哧”搬上了門外的牛車,那漢子連忙向譚淵道謝:“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行了行了,趕緊走吧,記得明日一早把桶再送過來!”譚淵吩咐道。
“大人放心,小的把桶洗幹淨了送來!”漢子笑嗬嗬的說道。
譚淵揮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那漢子倒也識趣,連忙退了出來,待門關上,那漢子還不忘對那兩個禁軍點頭哈腰,那兩人依舊與他保持著距離,不耐煩的說道:“趕緊走趕緊走!”
“是是是!馬上就走!馬上就走”那漢子說著,連忙爬上牛車,揮了揮鞭子,趕著牛車走了。
鄴城已經快到宵禁的時間,收泔水的漢子也趕著牛車,想要盡快回到住處,就在牛車走到一處僻靜的巷子口時,忽然前方出現了十幾個巡防營的人攔住去路,那漢子嚇得連忙下車,還未開口,對麵巡防營的人便喊道:“什麼人!”
“小人是收泔水的,諸位官爺這是……”
“宵禁時間到了,你為何還在城中轉悠?跟我們走!”那人說完,身後走出了四個人,朝那漢子走了過來。
“哎喲大人哪,我這天天都是這個時辰收完泔水回去啊,這宵禁時間不是還沒到嗎……”漢子嚇的跪在地上解釋。
“你的意思是老子冤枉你了?”
“大人,我……”
“別廢話!把他帶走!”那人打斷了漢子的話,對手下大聲命令道。
那漢子來不及辯解,就被巡防營的人五花大綁給帶走了,與此同時,牛車上的泔水桶裏忽然傳出了動靜,巡防營的人聞聲望去,隻見一個人推開了泔水桶的蓋子,從裏麵站了出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石遵。
“參見殿下!屬下奉統領大人之命,在此等候多時了!”為首的那人連忙跪下,朝石遵行禮,還不忘朝手下揮手示意,去把石遵扶下牛車。
“劉榮在哪裏?怎麼自己不過來!”石遵一邊被攙扶著從桶裏爬出來,一邊問道。
“回稟殿下,統領大人正在安全的地方等候殿下,屬下們這就護送殿下前去!”
“前麵帶路!”石遵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自己都覺得惡心作嘔。
“殿下請!”那人連忙起身,給石遵帶路,而其餘的人也很識趣的給石遵讓開了路,乖乖的跟在後麵。
沒過多久,那人帶著石遵來到了一個院子的後門,然後敲了敲門,門便從裏麵打開了,而開門的正是巡防營統領劉榮。
“殿下請!”劉榮連忙側身讓路,請石遵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