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三人圍坐一起閑聊一會,王蒙透過窗戶見外麵夜色如墨圓月高掛,覺得時候不早了,便起身告辭,今日過來把軍營一些事務說明一下讓王當心裏有個準備,又將在軍營中做文史的兒子帶來讓他們熟悉下,該說的自己都已經說了,若真不懂隻能等到了軍營後慢慢學習了。
王蒙起身告辭,見王父想起身相送,便伸手攔住他,由於腿腳不便王父見他這般,隻得再坐下,嘴上說了些路上小心的話語。
點點頭,告別王父,王蒙走出屋子來到庭院,後麵跟著他的兒子王聰。
庭院中的兩人斜靠在石桌上,目光卻是盯著天上的圓月,如今已經進入九月,天上的明月又大又圓,在此夜深人靜夜的時候顯的特別的明亮與祥和。
腳步聲響起,劉良轉頭見王家父子站在其身後如他們一般的抬頭觀看天上的圓月,出於禮貌,劉良站起轉身行了一禮後,說道:“王將軍不多坐一會?這下便要走了?”
王蒙收回目光,看了看劉良後,笑道:“年紀大了這人啊便容易犯困,可比不得你們年輕人,改日再來坐吧,你們也早點休息吧,先告辭了。”
“慢走。”劉良見他要走,連忙用手碰了碰王當道:“看什麼呢,還不送送王將軍”。
王當回轉過來,笑道:“皎月迷人,使人陶醉,適才卻是看的入迷”。
又連忙起身,伸手前引,賠禮道:“適才無禮,還望族叔莫要怪罪。
王蒙笑了笑,止住他,說到:“路熟不必相送,日後見麵少了,今日趁夜色迷人,多說說話,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王當送他們兩父子出了庭院,等看不到人後,方回身關了木門,剛才王蒙所說的話,劉良也聽到了,心說兩大男人有什麼話不能在白天說的,非要等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才能說,日後見麵的機會多了去了沒必要兩大男人聊到深更半夜,若被人看到還挺別扭,想罷便打著哈哈,說道:“昨夜未睡好,今日便早早犯困,我先進去睡覺了。
王當聽後點點頭繼續看著天上圓月想著心事,便不理他。
劉良覺得奇怪,引著他的視線看去,隻覺今天的月亮除了明亮外便無特別之處,為何這小子看不停像著魔一般,又回想起前世那些電視裏古人的“惡習”動不動便是背對人抬頭看明月。再來一段發之肺腑的感慨,劉良覺得好笑,有心想要逗逗他,又覺得不妥,明早需要早起呢,應當早睡,當下不在理會賞月的王當,自顧自己回屋準備睡覺。
回到屋中卻不想王父還坐在蒲團上想著事情便未回房睡覺,劉良隻得停下腳步說道:“夜深寒氣重,伯父當早歸房中歇息,莫要受寒”。
王父聽了欣然一笑,看了看劉良問道:“老夫若無記錯,大郎今年應當也有二十五了吧?”
劉良聽了點點頭沒有說話,王父繼續道:“王當二十八已近而立之年,今入軍營算是立業了,過段時間當為他尋名賢惠的屋裏人,我便放心了。”
王父停頓了下,整理了下說詞,又道:“想我這般年紀已知天命,沒有幾年好活了,老夫看著你長大,知你心地純良不與他人爭,老夫甚喜,視你如半子,今日我那堂弟過來閑聊說了些軍中事物,老夫順便讓他給你尋了一份差事,事先未與你說,可會怪罪老夫多事?
劉良聽後慌忙跪下,行大禮,抬頭時似有淚光在眼中打轉,他哽咽道:“良,幼時失慈母,長大後父親多有患病,家中無食,多有伯父資助,良,無以為報,隻願與當兄相守與伯父身邊以報恩情,今又為良操勞生計事,良實乃汗顏,請受良一拜。
說完,劉良頭觸地,咚咚有聲的磕了三個響頭。
王父見了欣慰,撫須而笑,受了他的拜禮後,伸手將他扶起,笑道:“當兒幼時寡言,得你陪伴方能展顏,老夫也當謝你才是,然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禮多顯的見外了,明日歸家前路過關口時候,王蒙當有表示,若能安排一個好的職務,大郎應要用心做才是,畢竟機遇可遇不可求,當抓住機會方使自己以後不會後悔。”
劉良聽後,點頭謝道:“定當銘記伯父教誨。”
王父見交代差不多笑著道:“你且去休息吧,人老睡眠少,老夫想要再坐一會”。
劉良起身回房,心說這兩堂兄弟有趣一個睡的少一個犯困也不知哪個說的是真話哪個說的是假話,不過他也隻能在心裏想想不敢真說出口,見王父老神在在的跪坐在那裏也不便再打擾,起身行禮後便回房休息去了,心裏卻是期待那王蒙安排什麼事情給自己做,說實在話他也覺得收夜香實在不妥,現在或許可行,等娶妻生子後呢?難道一輩子打光棍?想想前世自己都快奔三了還是單身,想想便覺得窩囊,今世有機會必當要娶妻生子,嚐嚐成家立業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