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射本非張遠對手,呆愣的時候倉促間提劍格擋,隻覺一股巨力從寶劍上傳來,身體止不住的如斷線的風箏一般倒飛而去,人在半空中,口中一甜,噴出一道血霧。
“嗚哇~!”
段射慘呼一聲,身體著地,頓時被摔的七葷八素,雙目直冒星星,艱難的抬頭看著威風凜凜的張遠,心中大罵不止,這匹夫一刀要了他半條命,估計肋骨都斷了好幾根,身體疼痛一時無法從地上爬起來。
還好這時陳元見機的快連忙跑過來扶起段射,急聲道:“將軍,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材燒,如今戰事不利還是先撤退吧。
有台階,段射自然不想繼續留在這裏送死,剛才能擋住張遠那一刀多虧了自家祖傳寶劍,若是尋常的寶劍,想必此時已經含恨當場,他也不再顧及那把祖傳的寶劍不知所蹤,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連忙推開陳元,槍來一匹無主的戰馬,飛身上馬後高呼道:“撤退,撤退。”
段射打馬如飛,歪歪斜斜狼狽的樣子,率先逃離戰場,那些手下士卒們見了,自然做鳥散,呼啦啦的往山穀口一擁而去。
戰場瞬息變化,讓人有點不知所措,張遠見了也是鬆了一口氣,心中感激還未開戰之前,劉良提醒自己戰場之上前賊先擒王可收到奇效,果然如他所說,這段射一逃,手下士卒便爭先恐後的成了一群潰敗的逃兵,他不及多想,此時正是痛打落水狗的時候,連忙舉刀高呼道:“殺啊,。”
“殺啊。”
轉變太快,剛剛還在苦苦支撐的部下們紛紛咆哮起來,先前的憋屈讓他們心怒不已,然而人數差距處於劣勢自然怨不得別人,隻能打起十二分精神應對四麵八方的敵人,此時見剛才生龍活虎的敵軍一下子變的如同喪家之犬,當下用上吃奶的力在後麵一頓猛追狂砍,殺的不亦樂乎。
段射軍潰敗,張遠抓住時機一路砍殺,隻追到穀口便收兵回軍,本來他兵力有限,加上那些半大的少年,上了歲數的老者,總共不過八九百餘人,且多數手中兵器不齊全,若是一味猛追,反被段射後麵的大軍埋伏,這樣的話自己必然會吃大虧,所以他見好就收,喝止住近乎瘋狂的部下。
回首四顧,戰火已熄,。
勝了,他們居然勝了。
等戰鬥結束後,士卒們虛脫一般的躺倒在地大口喘息,而後一些還有精力的士卒們彈冠相慶,他們似乎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然而事實便是如此不得不讓他們相信這是真的,雖然他們亦是付出一百餘人的代價,但戰場之上豈能無傷亡?
能夠勝利已經萬是萬幸,這讓更多的人活了下來,可以說那些英勇死戰的袍澤們死的其所,死的有價值。
“我們贏了,~!我們自由了~!”
張遠振臂高呼。
“贏了,我們贏了。”
全身浴血的屈通雙手握拳,高高舉起,瘋狂的大吼了起來,因為用力過度,使得脖頸處青筋根根凸顯出來。
“贏了。”
“贏了。”
更多部下加入咆哮的行列,他們滿臉通紅肆意狂亂的呐喊著,每一名士卒都喜形於色,他們知道,他們活下來了,而且會活的更長遠,段射的大軍已經無法阻擋他們的腳步,他們相信在張遠英明神武的帶領下他們會活的更好。
張遠望著部下們在那裏肆意狂吼,他卻是心靜如水,這群跟隨自己的士卒們經過戰火的洗禮,經過這場惡戰,他們已經茁壯成長往精銳之師邁進了一大步,相信在不久的將來,這是一支打不誇打不死的虎狼之師。
軍魂不滅,戰鬥不息。
張遠知道,隻要經過戰爭的洗禮,軍隊才能夠成長,隻有戰場才能練就成一支真正的虎狼之師。
不過現在這些對於他來說有些長遠,目前最重要的還是先找個安生之地休養生息再說。
戰鬥結束,張遠命手下士卒打掃戰場,將一些兵器盔甲收拾一番,將死去袍澤的屍首找個地方挖坑合葬一處,若日後有機會再行處理,總比拋屍荒野要來的強。
時不我待,應當速速離開此地為上。
趁士卒打掃戰場的空閑,張遠將那把寶劍遞給劉良,說道:“此行能得脫全靠劉大人妙計,此劍乃是段射佩劍,鋒利無比,削鐵如泥,是難得的寶劍,還請莫要推辭。”
劉良見他好意,也不做作,接過寶劍,拿在手上端看,隻見三尺青鋒寒氣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隻見劍柄處刻有兩字名曰“蒼天”。
蒼天劍。
名字霸氣,鋒利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