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納悶：又不是我一個人跟你們玩兒，還有四個呢。這幫哥們兒還就是不管其他人，就是圍住我。我看到有哥們兒委屈地哭了。
……
明白他們為什麼要哭了。幾個把籃球玩得花裏胡哨，動作飄逸瀟灑的專業人士，竟然被一個連運球都能走步的外行死死地壓製，這就像一個俠女，被一個土包子綁了，有勁兒使不出，偏偏那個土包子還在一粒一粒慢慢解她的扣子，肚兜已經沒了，再下麵就該到褲衩了。
全場笑翻，中年人得意的像自己帶人贏了夢一隊。
沒法打了，把對方都逗哭了。裁判宣布：崇海大學與崇海體育學院第18屆籃球對抗賽，崇海大學勝；總比分，1:17。
合著我母校在此之前就沒贏過。
我甩甩手，手有點酸。中年男子過來不由分說拉住我就走，邊走邊說：“你就是我們崇海籃球隊的隊員了，現在跟我去辦公室登記一下，我好給你發裝備。”
我猶豫著不想說，我也是要麵子的人，不說又沒辦法：“那個，你是老師吧？我好像被勒令退學了。”
中年男子鬆開抓著我的手，用懷疑的目光看著我：“你把人的肚子搞大了？”
“這倒沒有，就是成績不是很理想。”
中年男子貌似鬆了口氣：“那算什麼？走，現在跟我去補考。”
“來不及了吧，開我的布告我昨天就看到過。”
中年男子笑了：“那就還沒貼出來，今天是禮拜天。”
“我那個輔導員說，係裏的決定已經下了，這貼不貼布告的，跟我被開掉，沒多大關係吧？法院判人死刑，就算不在外麵貼個名字上打紅勾兒的布告，那人不還是得死？”
說關係一點沒有也不對，要是沒布告，起碼麵子上不難看。
“沒關係？關係大了！”中年男子語重心長：“布告貼出來，就不好內部消化了，會惹眾怒；這還沒貼的話……”
“你意思，你上麵有人？”
中年男子有點尷尬：“我上麵還真沒人。不過，讓你再加一次補考還是可以的；隻要你補考過了，其他事就好說了。”
“算了，讓你為難不好。”
“也不算太難。”
“還是算了吧。”
“沒事，走吧。”
“算……”
“走！你不走我抽你！”中年男子對著我怒吼。
你們應該看出來了，我實際上是怕補考，我在地球上學的雖然也是工科，但早忘光了。（你記得Sin64等於幾嗎？嘁！）
我磨磨蹭蹭跟著中年男子到了一間辦公室，大門上掛著：校長辦公室。男子很熟練地開門、進門、倒水給自己、坐下。
這人誰啊，校長秘書還是打掃衛生的？我對著辦公桌瞥了一眼：“黃校長，你又瘦了，我都認不出你了；工作重要，身體也得……”
“你咒我得病？”
我埋頭不語；我一開始也沒想著拍馬屁，這辦公桌身份牌上的照片，那個大頭確實比他現在胖。
我現在有點兒印象了，崇海大學校長叫黃同，就是我麵前這人，他對籃球的熱愛超過我對美女的渴望。也怪不到他剛才說上麵沒人，要有也是他老婆。
黃同示意我去打開旁邊桌子上的電腦，然後走過去輸入一串密碼，打開一個界麵：“你考吧。”
我看這時的電腦屏幕，隻見光標在我的分數欄一閃一閃的。
怎麼考？我看黃同；看不著，他整個人都被報紙擋著。
……
我猶豫著伸出一根指頭，按住“1”，然後看到分數在閃：1、11、100；不閃了，到了最大值。
“那什麼，黃校長，我這算考了一門？”
“唔，記得點確定。”
“那我繼續考？”
“唔。”
高等數學100、結構力學100、工程英語100……
“黃校長，我考好了。”
黃同踱步過來，看到電腦：“你還真不客氣。”
“倒不是，我有點緊張，想早點考完，就按著1不動比較快，手指不要來回倒騰；那我改成61？”
“無所謂，記檔都60。”黃同在電腦上操作了幾下，準備關機。
我看黃同挺好說話的，試探著問：“黃校長，我能改一下名字嗎？”
“你隻要別改成周慶農，其他隨便。對了，你跟周慶農還長得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