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斤我倒不怕,就是把酒喝到嘴裏有點難,酒距離杯子口比較遠,我如果再把杯子傾斜一點,估計杯子能套我頭上。
夫妻兩個看我這樣喝酒,目瞪口呆。
劉沙的老娘問黃同:“小子,你別蒙我。你老實說,這小子考試有沒有作弊?”
黃同急了,喊:“你認為齊如煙那死丫頭站在旁邊,會讓他作弊嗎?”
劉沙的老娘說:“也是。可是,我看他有點缺心眼兒啊。”
我又怎麼了?怎麼我就缺心眼兒了?
夫妻二人一起歎了口氣,從桌子上的一個容具裏麵每人抽出一根吸管,插進酒杯。
嗆死你們!想逗我玩兒?我還怕你?
我問黃同:“黃校長,齊如煙對你熟悉嗎?”
“算熟悉吧。”
我說:“我今天聽齊如煙說,你為籃球,除了你媽跟劉沙,什麼都可以賣。”
這對夫妻像看個傻子一樣看著我。
劉沙的老娘斜著眼睛看我:“怎麼,小子,想冒壞水兒啊?你看我們兩個,談到賣的話,你估計是誰賣誰?”
我怎麼把這個給忘了。我估計就是拿刀逼著黃同,他寧願把自己脖子往刀上湊也不敢招惹他老婆,看那雙大手……
也難怪齊如煙根本就沒提這茬。
破罐破摔,我酒勁兒上來了,問黃同:“黃校長,你是爺們兒吧?”
“廢話,純的!”
“不見得吧,你確定你腎不虧?”
黃同歎了口氣,說:“周延,你腦子好的吧?她不來,就不能打電話喊我去嗎?”
我眼淚下來了:第一次被人當弱智。院士怎麼了,院士就能笑人家笨嗎?
“黃院士,我看不起你,你是應招男郎,還給人包夜。”
“pia”,我後腦勺被揍了,差點沒把我腦袋揍杯子裏去。
“劉沙,我們分手吧,我太受傷了。”我真的動了跟劉沙分手的念頭,跟這對夫妻在一起,玩不過啊。
劉沙樂了:“行啊,不過,你把手先鬆開。”
對了,我還手裏攢著劉沙的小手呢。
終於,我知道了,這對夫妻還真是無聊到打賭:黃同說,肯定有搞學問也行,搞體育也精的人;劉沙老娘不同意,說都能玩的人有,都精的人肯定沒有。賭注就是:兩個人在哪裏上床。
酒喝完了,我倒沒什麼,這對夫妻貌似喝高了,走路有點踉蹌。我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當著我的麵摟在一起往臥室走,我一時都忘了告辭出門。
臨到關門,劉沙的老娘忽然扭頭對我說:“女婿,家裏應該沒杜蕾斯,你自己注意一點,你們還在上學。”
“還是老婆細心,提醒得好。周延,你給我注意點,別再給弄辭退了。”
“鐺”,他們的臥室門關上了。
到哪兒去找這麼好的丈人丈母娘!
我腆著臉跟咬著嘴唇的劉沙說話:“老婆,你不是說,喊人來揍人的嗎?誰揍誰啊?”
劉沙見我沒順杆爬,開心了一點。(也有可能有點失望,但不好意思表露出來,我一定記住,以後適當的時候問問她。)
“我媽警告過我爸,不準不經過她同意,就喊人來家喝酒,否則就大嘴巴扇他。”
不敢想象;那大嘴巴,可是名副其實的大嘴巴。
我奇怪:“你不是挺尊重你爸的嗎,怎麼告密啊?”
劉沙笑:“我知道他們打的賭,在電話裏我告訴我媽,我們學校出了個妖怪,她可能要輸了。”
我正準備將話頭慢慢向床那個方向引的時候,突然感覺,我的身體裏麵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