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這句話以後,就連坐在餐桌旁伏著假寐的劉沙都把身體立起來了。他們想幹嘛?
不好,他們想起了“王語嫣”!
吐了,他們又吐了。神仙姐姐啊,怎麼會讓他們吐呢?還不止一次。
我想明白了,不是神仙姐姐讓他們吐的,是瓊瑤姐姐。
夫妻倆好像不願意再問了,可能是嫌惡心。過了好大一會兒,還是沒人理我。怎麼著,想把我晾這兒,好增加我的心理壓力?無賴有這玩意兒嗎?這也太小瞧我了。
我仰頭看他們,發現黃同在打呼嚕,估計昨天晚上沒怎麼睡,他的腎好?再看他老婆,正目露精光,盯著我看,像在琢磨一個好玩兒的物事兒。
我有點心虛,還好這時她發話了:“小子,你老娘叫什麼?”
“我媽不讓我告訴陌生人。”
“你信不信我揍你?”
我急了:“為什麼我說實話沒人信呢?”
“得,我也不問你她叫什麼了,她姓什麼總能說吧?”
好像可以吧?我不是很確定。
“姓愛新覺羅?”
“嗯?”
“姓葉赫那拉?”
“嗯?”
“要不就是鈕骨碌氏?”
她不“嗯”了,直接跑廚房,拎了把菜刀出來。
“喬,我媽姓喬!”好漢不吃眼前虧,無賴就更不能了。
劉沙的老娘大馬菜刀往沙發中間一坐:“說說你的家庭成員。”
我說:“老婆叫劉沙,丈人叫黃同,他怕老婆;丈母娘叫劉那什麼,要不,你猜一下?”
“記住嘍,老娘叫劉蕊蕊。”劉沙的老娘說。
我老老實實說:“記住了,老娘。你這名兒好。”我懷疑取名字那人的動機,不帶這麼埋汰人的。
劉蕊蕊眉開眼笑:“乖,來,到娘這兒來。”
黃同醒了:“哎,你們在幹嗎?認親嗎?”
劉蕊蕊把黃同揪到旁邊,兩個人不知道嘀咕了什麼,又把劉沙喊過去繼續嘀咕。然後,劉沙說話了:“周延,來,給老娘錘錘腿。”
就這一會兒我有了倆老娘。這輩分怎麼算?
我乖乖地給劉沙捶腿,劉沙還讓我不停地說:主子,奴才服侍得還好吧?
我有點後悔,我剛剛說愛新覺羅-幹嘛?漢人哪有那些個奴隸社會的玩意兒。
劉蕊蕊在跟一個人打電話,有時還故意跑到我旁邊,貌似是讓電話另一頭的人聽到我諂媚的聲音。我好像聽到電話裏,有個人在咆哮。劉蕊蕊則笑得得意忘形,說她笑得很囂張也不是不行。
他們想幹嘛?
劉蕊蕊終於掛了電話,然後像看個寶一樣看著我。我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
我手機響了;我用目光征求劉沙意見,劉沙懶懶地輕抬小手,我說:“奴才告退。”然後接電話。
“誰啊,我正忙著,有事快說。”我不耐煩。不知道我正摸著劉沙的大腿嗎?再過幾天,天冷了,劉沙可能就不穿裙子了。
“誰?老子是你老娘!”
到底是我老子還是我老娘?
我老媽的聲音:“小崽子,你忙?你是忙著給劉蕊蕊那婆娘的死丫頭當奴才吧。”
我叫屈:“媽,我沒辦法啊,誰讓你兒子把人家給那啥了呢?”
我發現我老媽的聲音徒然增添了不少喜悅:“真的?劉蕊蕊剛才沒說啊。哈哈哈哈,以後我讓她丫頭天天給我敬茶!”
我雖說不是很二,也隻能猜出我老媽應該與劉蕊蕊認識;可是,互相欺負對方的下一代,這又是為什麼?
老媽說:“那個夜叉,小時候跟我打架,我贏的機會也不能說一點沒有;那個時候我就想,我以後揍你丫頭。哈哈哈哈,機會來了!”
“媽,不能啊,你揍她女兒,她女兒轉頭就揍我了……”我話沒說完,看到劉蕊蕊把菜刀拎了起來。
“小子,你老娘還想揍我家劉沙?老娘我先廢了你!”
我急了,說:“媽,你先想想辦法把你兒子救出去吧,我快李蓮英了。”
“讓夜叉接電話。”我老媽說。
我把電話交給劉蕊蕊,也不知道她們說了什麼,劉蕊蕊打完電話,把手機給我,然後像趕一條狗一樣揮揮大手說:“你滾吧,三年後再來服侍我女兒。”
為什麼不是三千年?
黃同說:“嗯,學業為重,大學畢業後再談結婚的事。”
思維縝密的我說:“三年恐怕不行,要四年。”
有院士為了自己搞不懂的問題問過你嗎?
黃院士真心求教:“為什麼?”
我耐心教導:“《中華人民共和國婚姻法》規定,男方滿二十二周歲方能領取結婚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