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眼,劉沙回瞪,可是她眼睛沒我大,最後她認輸:“是咱媽跟我老娘提的。”
“你還是挺乖的。走,我們回去。”
“對,回去先把你的銀行卡給我。我老娘說了,男人身上就不能有錢。”
“那是我外婆給我的!”我急了。
“嗯?”
“是咱外婆。”我垂頭喪氣開車,銀行卡上的數字我還沒來得及分流,這就來了。
“對了,周延,你外公是誰啊?我媽好像挺怕他的。”
“就一憨厚老頭兒,慈眉善目的,你以後見到就認識了。”
“哦。”劉沙挺好糊弄。
到了家,劉沙把該拿的東西都揣進兜兒,趾高氣昂地吩咐我:“姓周的,去買菜,晚上去我家吃飯。”
“劉沙,我身上還有兩毛,你讓我買什麼帶去?半根雞腿?”
劉沙好像想起來什麼,開始在她的錢包裏翻:“給你二十塊,你把那兩毛的給我。我媽說了,男人身上就不能超過二十塊。”
我挺同情黃同的。
“你是不是挺同情我爸的?”
“有點兒。”
“我媽說了,你別同情黃同,先想想自己吧。”
我想哭,眼淚沒出得來。
我拎著菜籃子,劉沙挽著我胳膊,我們徜徉在菜市場,流連忘返……兩個小時後,我圍上了黃同的花圍裙,站在了他們家的廚房裏。
邊燒菜我邊問黃同:“黃同丈人,我們大學為什麼不在七一弄這個儀式?”
我為什麼不直接說丈人,前麵要加上“黃同”二字?難道我要把黃同跟我其他丈人區分開?潛意識作祟!肯定是!
“其他單位是七一,我們是十一。”
“那又是為什麼?”
“我們6月底放假。”
這倒是。
“對了,周延,你趕緊把誌願書跟思想彙報抄一下,明天交給齊如煙讓她好存檔。我們幫你弄好了,東西在劉沙那兒。”
“知道了;我媽怎麼突然跟你們說要讓我入黨了?”
“好像是你們家有個傳統,年滿18必須入黨。”我劉蕊蕊丈母娘插話。
“不入黨又怎麼了?”
“你媽說,你不能入黨,你外公就要追究相關當事人責任。”
“你不是跟我媽打小兒就有仇嗎?你還幫她?”我感到很奇怪。
“你老娘威脅我,說我跟黃同也屬於當事人!”劉蕊蕊悲憤地說。
劉沙好奇地問:“周延說他外公慈眉善目的,挺憨厚,你們就這麼怕他?”
“說他慈眉善目,那得昧多大良心啊。”黃同對著劉蕊蕊輕聲感慨:“他還憨厚?那白起算唐僧?”
劉沙:“他又不是喬無敵,你們至於嗎?那個老東西才凶。”
我跟我丈人丈母娘仨人一起眨眼。
劉沙好像明白了什麼,帶著哭腔問我:“你好像說過你媽姓喬?”
“我也就是這樣一說。”我咂嘴。
“哇~~”劉沙哭了。
劉蕊蕊趕緊抱住她閨女:“寶貝兒別怕,你小時候那個老東……那個誰還抱過你,挺喜歡你的。”
“哇~~”劉沙哭得更凶了:“媽,我這樣說他,他會不會打死我?”
—————怕——死——的——分——割——線——————
關於入黨誓詞那段,還是沒敢寫全了。我猶豫半天,為什麼還寫這段?因為我為了調侃我們的國家已經拋棄,而一些人還在堅持的一些東西,最好是寫一下而已。
**這玩意兒不能惹,它麻煩。
不信?我說個題材,誰敢寫誰火。好多人喜歡寫太子-黨;要是寫哪個人,穿越到1950中國誌願軍司令部裏的一個人身上,知道11月25日美國要扔燃燒彈,然後他躲開了……
我錯了,你們千萬別寫,到時候再把我賣了,說是我挑唆的。要不,你再活500年,那時再試試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