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到學校門口了。”
“讓他在大門那兒等。”電話裏又傳來王老頭兒的聲音:“你再幫我通知我家王念舟現在就回家,然後你可以去上課。”
我在學校門口站了還不到五分鍾,王老頭兒來了:“走,跟我回家。”
我也是躍躍欲試,談到書法,當然是用毛筆沾著墨汁寫才像回事,拿鋼筆在餐巾紙上寫,那叫暴殄天物;我周延的字就是天物。我想看看我這個書法異能真正的能量。
王老頭兒叫王忠則,搞曆史的,據說名氣不小。他拖著我往前走,我擔心他的身體,問:“王老,這兒離你家遠嗎?要不要我去開車?”
“你小子還有汽車?對了,你外婆有錢。”
“你知道我是誰?”我驚訝。
“廢話,你跟你老子半大不大的時候一個模樣,你要不是喬上清的外孫,那就是你老子在外麵找了個小的偷偷生的。”
“他不敢,喬無敵肯定要抽他。”
“小娃娃懂什麼?你說你老娘抽他倒是一說,周慶農那小子可不怕喬上清。”
“還有這事兒?還真有可能。我記得我老子跟我外公有次吃飯為了最後一塊肥肉的歸屬,嫌坐著筷子不給力,都站起來搶。”
王忠則挺好奇,問:“最後誰贏了?”
“我。我拿著碗在下麵等著,肥肉斷成兩半,掉我碗裏了。”
走著走著,我覺得路挺熟:“王老,這不是專家樓嗎?你也夠資格?”
“我一個科學院院士,不能住這兒?”
“哦,我之前一直以為必須是像黃同那樣得過國家科學大獎的才有資格。”
話說完,我屁股上多了個腳印。
“王老,你的韌帶不錯,腿抬得挺高。”
我屁股上的腳印對稱了,老頭兒瞄得挺準。
王忠則的小樓在劉沙她們家後麵,我們進了家門,王忠則跑前跑後準備筆墨紙硯。我看家裏沒其他人,問:“嫂子不在家?”
王忠則邊準備家夥事兒邊歎氣:“走了十年了。”
“哥,節哀順變。”
王老頭停下來,思索了一會兒,脫下腳上的拖鞋跑來:“我讓你喊嫂子!”
“啪。”
“我讓你節哀順變!”
“啪!”
“喬上清喊我哥你也喊我哥!”
“啪!”
門開了,進來一個人:“外公,你們這是在幹嗎?”
我看到來人,一時忘了以手抱頭,臉上被鞋底抽了。
我相信一見鍾情,我跟劉沙就是。可是,為什麼一見鍾情能反複多次出現呢?我現在好像又遇到這樣的情況了。
“你小子傻啦,怎麼不躲?”王忠則罵我。
“沒事。”我順手砸了臉上一拳:消腫了。
“咦。”祖孫倆看到我的動作很驚詫。
“那什麼,那我就開始寫?王老,這是你外孫女?”我打岔。
王忠則很得意地招呼我進書房,邊走邊說:“看到沒?我外孫女王念舟。別以為隻有你是天才,我家王念舟像你這麼大,雙學士。我讓她回來幫我侍候你寫字。”
“十八學士也不如一個碩士的基本工資高。”
王忠則又想抽我,被王念舟攔住了:“外公,你跟小毛孩說不著。”
“你外孫女怎麼跟你姓?”
“你管得著嗎?”王忠則一把把我揪到書桌前:“少羅嗦,給我寫。”
我也不能抓起筆就寫,雖然異能能讓我做到,可我得假扮高人,我把前戲給它做足了:我輕輕拿起毛筆,輕輕地沾均勻墨汁,然後調勻呼吸,雙眼微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