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著急:“大兄弟,我不是心疼錢,別說十箱八箱,幾個集裝箱都成。但你先告訴我,出了什麼事兒。”
按照我給的價格,一箱就是200萬,還得是美元。誰那麼大麵子,讓葉子南開口嚇人?
“那什麼,我忘了提醒他們了。”葉子南有點兒不好意思:“我隻會喊‘衝啊’,結果就出岔子了。”
“這能出什麼岔子?有人一激動,摔倒了?”我皺眉。
“那倒不是,就是成績有點兒嚇人。最後經過主席台的那段一公裏的路,跑得最慢的一個,百米速度9秒7,還是負重障礙賽。結果,百米、200米、400米、800米、1000米的男女世界記錄就被破掉了。”
我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歎氣:“有幾個人看見了?”
“看見的人是不少,但他們隻知道速度挺快,不知道成績。負責記錄成績的,得虧是自己這邊的老兄弟,四個。”葉子南回答:“他們要求不高,每人兩箱‘九陰真經’。然後他們就把成績往後改改,打破全軍記錄就行。”
“不對吧。”我懷疑:“四個不是才八箱嗎?你要十箱幹嘛?”
“我也看到成績了。”葉子南很不要臉地說。
我沉默,葉子南急了,問:“你小子在想什麼?”
“十箱子香煙是2000萬美元,我在想,要是我去把你們宰掉,我是不是就能省下這個錢。”
話雖這樣說,但煙還是要給的。當天晚上我就坐上了葉子南派來的直升機趕去送煙。說實話,如果沒有過濾嘴兒,包裝箱比香煙值錢。
比賽場地在東北的一座山裏,外圍被封住了,入口在山外麵。我下了飛機,機場有一輛裝甲車在等著。上了車往比賽地點走,入口處的檢查哨剛剛出現在眼簾,我看到旁邊的山上有五個人在不停地轉圈,是五個老頭兒,其中就有葉子南。倆上將仨中將。
我還從來沒在意我現在的視力是怎樣;我估算了一下,那幾個老頭兒離我有一公裏多,我能看到其中一個人臉上的麻子。
我的眼睛什麼時候變這麼好使?
裝甲車剛剛想往裏走,我吩咐駕駛員:“我們先別進去,看到那座山了嗎?我們往那兒開。不知道哪個是你們的頭兒,但他們肯定是在那邊的山坡上。”
那幾個人也看到裝甲車了,開始往山下走。快到山腳了,幾個人不動聲色地互相看看,忽然不約而同撒腿就奔過來,好像誰先到了這兒,誰就能得一朵大紅花一樣。
年歲看上去最大的一個,打開裝甲車的後門,拔出一把匕首,割開一箱,拿出一條煙:“這一箱算葉子南的。”然後命令旁邊的小上校:“去,把其他的放進軍資倉庫。”
“首長,你不能賴皮,裏麵有我兩箱。”葉子南有點急。
沒人理他。
老頭兒拿出那條煙,開始一人一包地發,然後把剩下的半條塞進了自己的衣服。
我問葉子南:“這老頭兒誰啊,典型的吃拿卡要,招安過來的?有點麵熟。”
葉子南沒說話,老頭兒樂了:“你是喬無敵的孫子吧?說話挺逗。”
我想起來了,這老頭兒叫張挺,“北喬南張”,其中就有他。這老頭兒有點兒死心眼兒,古家太祖帶他出來的,他就認準古家太祖一人兒。據說古家太祖出來巡視,經過他的地麵兒,他能提前幾天站在火車要經過的站台,從看到火車開始敬禮,一直到火車看不見了才扭頭回家。
古家太祖也挺對得起他,從來沒讓他卷進任何政治風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