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吧？哪個妞兒長那麼好看？”我問。
“不是為那個，你別問了，快來吧，我拉不住。”李浩很著急。
“馬上就來。”我“啥也不留”到了三樓，然後慢吞吞往樓上走，太快了我怕李浩會以為看見了鬼。
學校已經放假了，宿舍樓沒什麼人，我還沒到的時候，聽見王霆峰跟李遠宏的聲音：“明明是先有的雞，然後才有的蛋，要不那蛋是你生的？你倒是蹲那兒生一個我看看。”
“我讓你先有的雞！我讓你先有的雞！”拳頭砸到肉的聲音。
還真打啊？我趕緊過去，把兩個人拉開，問：“說說吧，這又是為什麼？”
李浩有點尷尬：“那什麼，我忽然想到一個哲學問題：是先有的蛋，還是先有的雞。他們的意見不是很統一，先是吵架，後來就這樣了。”
我隻能眨眼睛：“就為這個？你們也太人才了吧。這特麼是哲學問題？”
李浩忽然變得很興奮：“周延，你的哲學素養高，你來說說？”
打架的兩個人都斜著眼睛看我，看他們的架勢，我估計不管我說什麼，另外一邊的那個哪怕拚著性命，也要一對二的上。
“這個問題問得好。”我咂嘴：“你們可能不會燒菜，外行。雞蛋它容易熟，生吃都成；老母雞不容易爛，煨湯的話，沒倆鍾頭它熟不了。要是問哪個菜先上桌，那肯定是雞蛋。要是問哪個菜它更好吃，那就看各人喜好了。”
三個人一起對我拳打腳踢。
“得，我今天心情好，我中午請你們喝酒總行了吧？”完成一個任務，我心情還真不錯。
我又是腳不沾地被架到了樓底下，我問：“這都放假了，還有店開著嗎？”
我們幾個跑到學校西門外一瞅，還真沒哪個飯店開著，李遠宏說：“我們去西山鎮，那兒飯店多。”
翻過西山，找了一家看上去最幹淨的飯店，進門李浩就喊：“老板，十打雞蛋，再煨四隻老母雞。”
“小子，你是來吃飯的還是來砸場子的？”
我掏出兩張票子往吧台上一拍：“不用找了！”
“你給我兩毛還讓我不用找？”
我把銀行卡掏出來一拍：“我刷卡……算了，我先去取錢。”
坐下來沒一個鍾頭，老母雞湯來了，他們幾個看看我，我惱羞成怒：“老板，你是神仙啊？哪有雞湯燒這麼快的？”
“高壓鍋。”
我們四個隻能感慨：“科學決定財富，這話說得對！”
酒足飯飽（不能不飽，每人幾十個雞蛋，一人一隻四斤重的老母雞），我們晃悠悠往回走。走到半道兒，經過西山的一個水潭。這個水潭挺奇怪，你夏天下去，二弟會被它凍得縮成一團；可到了冬天，它水是溫的。
李浩指著水潭說：“誰有本事跳到那顆樹頂上，我就跳到這個水潭裏洗澡。”
“你吃飽撐的？我們沒帶肥皂洗頭膏。”王霆峰罵。
“你沒撐著？”李浩反問。
“吃這麼多，誰特麼沒撐著？不過，我還真順路買了肥皂。”李遠宏說。
我興致來了，大喊：“兄弟們，看我的！”
“踏月留香”，我站在樹最高的那張葉子上，隨著微風在輕輕搖擺，要是下麵不是仨光棍，是幾個漂亮妞兒該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