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不商挺好奇,問:“往複雜裏說來聽聽。”
“我聽奶奶說,你是小時候就去了美國,不知道國內的行情……”
朱不商打斷我的話:“你個小孩子懂什麼?什麼原料的價格我不知道?”
“跟你說話就是麻煩!我的意思是國情。你想聽就聽,再囉嗦我真踹你。”
朱不商的身體頓時變得挺拔,跟我上幼兒園的時候想討好老師的動作一樣。
“我來的時候,我老子一句話都沒跟我說,你知道為什麼嗎?”
“我不知道。”朱不商很嚴肅。
“說明他們的壓力不小,也對我比較放心。”我看看朱不商的表情,大怒:“姓朱的,你便秘是吧?”
朱不商看上去,表情怪異,猶豫著說:“你家裏真放心?就不擔心你惹出點事來?”
“你念書念傻了?等我說完。”在這兒除了朱不商,我誰都不認識,隻能慢慢解釋,好讓他當回事來幫我。我想了想說:“你知道我為什麼來嗎?”
“不就是讓人眼紅了嘛。”朱不商道。
“我一開始也以為是,其實沒那麼簡單。他們完全可以步步為營地去搞,為什麼會像魚死網破一樣?古家三世祖也不是真傻子,為什麼會這樣縱然?”
朱不商興趣來了:“這是宮廷戲,我就喜歡看這個。你別說話,讓我猜一下。我之前聽家裏人說,每次都是吳家那邊吃虧,像狗吃屎似的。會不會是把他們惹急了?”
“也不能說沒有這方麵的原因,主要是我不怎麼穩重,下手比較黑;他們就算不是很聰明,但也不是特別蠢,一次兩次可能是巧合,每回試探都是這樣被咱們硬生生把頭摁到糞坑裏,那,包括古家三世祖在內,都必定會認為咱們的勢力太大,手段多,再這樣下去,他們最後可能會沒了活路。”
朱不商開始很認真在聽,逐漸變得茫然:“周延,你能不能說明白一點兒,不要繞;你說的這個,太深奧了。”
“我的意思,我必須在這裏做點事情出來,讓那幫人投鼠忌器,不敢再對我家裏幾個人下手。”
朱不商還是很迷茫:“投鼠忌器什麼意思?”
“Hold ba taking a against sb. for fear others。你沒事的時候就不能翻翻《新華字典》?”這二貨,逼我把【李白】最後一門外語早早給了English。
“你這麼說我懂了。”朱不商恍然大悟,然後看看我:“就你?你家裏除了你幾個媳婦兒,你還能跟誰比?隻會昧著良心賺錢不算什麼吧?那幫人不去怕喬無敵,上趕著來怕你?”
我鄭重地點了三下頭:“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我就是要讓那幫人隻要想到我周延,就不敢算計咱家。”
過了一會兒,朱不商問:“沒了?”
“沒了。”
“短篇的沒意思。得,打電話給你幾個媳婦兒,先去吃飯。”朱不商站起來準備往外走。
“什麼就吃飯?你還沒說呢。”
朱不商不解:“你要我說什麼?”
我氣得牙癢癢:“你以為我跟你說這個,是吃飽了閑的?我是讓你介紹伊斯特的情況,好讓我心裏有數,下麵怎麼搞。”
有時候,秀才比無賴可恨。
“哪個方麵的情況?”朱不商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