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再沒有比這個更盛大的婚禮,婚禮定在C國的布拉悉尼酒店,這是C國最大的酒店。
婚宴場內更有幾千朵紅玫瑰作布置,排場十足。婚禮現場的花藝全部來自高端鮮花品牌roseonly,50萬支鮮紅玫瑰的通過5部飛機從厄瓜多爾包機空運到現場,百名花藝師精心勞作。
幾乎C國上下都在討論這場婚禮,不僅僅是因為新娘頭上戴的皇冠上的鑽石及鑽石項鏈的吊墜重超過一百卡,更重要那枚婚戒,由國際著名的珠寶師精心設心,是鑽石品牌debeers的鎮店之寶,5克拉訂婚鑽戒“Infinity Heart”獨一無二,可說是價值連城。
但是坐在化妝間裏的那個新娘,臉上卻始終帶著一種淡淡的憂傷。她望著鏡子裏的自己,一顆心七上八下。
在今天過後,她就要成為別人的新娘。
自從她那天離開,就再也沒有見過溫默。倒是葉峻嶸對她通報了一些事情,比如二十億的到帳,溫氏企業的複蘇,溫默重新活躍在商業界裏......
她靜靜的聽著,一聲不出。
按道理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溫默作為她唯一的娘家人,應該出席,可是她一想到溫默將親手抓著自己的手,交到另外一個男人的手裏,她的心裏,就有一種抑製不了的傷痛。
經過這場婚禮, 她和溫默從此咫尺天涯。
一個瘋狂的想法跑了出來。
一把就往外麵外麵跑去,門口撞到侍候她的貼身侍應。她驚愕地望著溫情:“溫小姐,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予理睬,直接就往外麵跑去。
酒店外麵,驕陽如火。她飛奔在驕陽下,臉上精致妝容,潔白的婚妙,腳下穿著的,是一雙紅色緞麵鑲嵌著珠寶的高跟鞋,極其精美。
她飛奔著,街上所有的行人都望著她。
她完全不管不顧,穿著近乎是三寸高的新娘高跟鞋,繞過一條一條的巷子,從布拉悉尼酒店跑過布拉格大街,眼看就要到溫氏企業。
化妝師好不容易打理好的發型已經鬆散,精致的臉上被汗水和淚水打濕,顯得有些狼狽。
腳上的高跟鞋竟一下就脫離了腳,飛了出去,身子猛然往旁邊一偏,一陣鑽心的疼痛傳了過來。
她強忍住疼痛,從地上爬了起來,繼續一拐一瘸地往前走去,直到一陣高大的建築物前停了下來。
再也走不動半步,用心全身力氣仰著頭,對著樓上的某間辦公室大叫:“溫默……”
聲音很大,把她自己也嚇了一大跳,原來,她竟然有這麼強大的爆發力。
聲音即使再大,也不可能傳到十七樓,偏偏溫默從十七樓的透明窗戶裏看到了。銀牙暗咬,轉身就跑了下來。這個女人,現在不應該在葉峻嶸的婚禮場上,她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冷冷的目光注視著她,低聲說:“你怎麼到這來了,今天是你結婚的日子,到場的賓朋都是商界名流,你別亂來,到時別讓葉家的人怪罪下來!”
他說的這些,她豈有不知道的道理。可是,她的心理隻有一個聲音,所有的一切與溫默比起來,什麼都不足為道。
急急地走上前去,拉住他的手:“哥哥,我們兩人逃走吧。什麼也不要,什麼也不管,找一個安靜的小地方,過著與世無爭的日子。”
他沒有作聲,隻是依舊冷冷地望著他。
天,真是熱啊,沒有一絲風吹過,就連空氣裏都帶著讓人莫名狂躁的悶熱,壓著她整個人都喘不過氣來。
“哥哥。”她怯怯地再叫了一句。
卻得到他再肯定不過的回答:“溫情,你別鬧了,快回去吧。”
她冒著失去一切的危險,不顧世人嘲笑,鼓著最大的勇氣,跑來這裏睹上自己的一生,隻為了與他在一起。可是他卻說:“你別鬧了。”
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像是患上了解失語症一般。有汗水,順著她的發絲一滴滴地往下掉,她知道自己到底有多麼狼狽不堪。
溫默卻不耐煩起來:“溫情,你看看你現在是付什麼樣子,葉峻嶸若是知道了,他會怎麼想。”
“快回去吧,趁現在還來得及。”溫默見她不說話,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若是讓葉峻嶸知道,你在我這裏,他會很生氣的。”
溫情的心,整個地落到穀底,她不顧一切地來找他,結果他卻說,若是讓葉峻嶸知道,會很生氣的。
從來沒有發現,溫默會這樣害怕葉峻嶸,或者是害怕失去這剛剛得到的一切。她絕望地看著她,眼睛裏都是迷茫。
溫默軟下口氣:“情情,不要再任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