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皇後又要召見李吏了。
李吏頗為無奈,這老太太委實煩人,你心疼你兒子一次也不擺臉子,一叫我就肯定沒有好事兒!
果然,李吏這次又‘料事如神’了,張皇後找自己果然沒有什麼好事。
這老太太讓自己去下聘禮!
按理說這件事情讓誰來做都肯定會趨之若鶩,說不定還會爭破頭腦,這可是為天家辦事,皇帝結婚,自己出去送的聘禮,這說出去多有麵子!
可是……李吏有些小糾結。
“李吏,怎麼?哀家現在說的話不好使了?指使不動你了?”見李吏遲遲不肯回答自己,張太後臉上有了怒容。
但是張太後臉上的怒容表現的卻沒有那麼明顯,分明就是在等著李吏答應下來 。
“唉……”張太後突然歎了一口氣,抬手掩著自己的額頭,故做愁狀。
“果然不服老是不行的啊,先帝走了,身邊連一個聽話的人都沒有了,我一個老太婆子,居然……居然連自己兒子的婚事都做不了主,哀家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小卓子,一會兒你別攔哀家,讓哀家去陪先帝……”
張太後用手捂著臉,一邊哭訴,一邊就瞅著李吏……李吏不答應,張太後就一直哭訴,還做勢要用頭去撞柱子……
“唉……太後,你能裝的再假一點嗎?”李吏都快要哭了。
張太後不理會李吏的請求,頭朝著柱子就撞了上去,
說是撞可能有點不合適,在場的若是看見應該說是挪才是,恩,就是挪,那撞柱子的速度跟蝸牛爬行差不了多少。
……人才啊!咋就當了太後呢!李吏又捂臉了。
見到張太後真的要用頭去撞柱子,李吏連忙答應下來。
“恩?這麼說你答應了?”這下張太後也不用頭撞柱子了,直接就一屁股又坐了回去,張太後年輕的時候雖然有些縱容自己娘家人,但是不得不說,她還是很漂亮的,此刻仍有一種風韻猶存。
張太後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狡詰的看了李吏一眼。
李吏大汗,開什麼玩笑,您老人家要去撞柱子?李吏偷偷瞥了一眼張太後身邊那個叫做小卓子的小太監,嘴巴癟了癟,剛才分明就沒有看到他有伸手的意思!
就是沒有那個條件,不然李吏肯定要給他送去一個奧斯卡小金人兒! 簡直演什麼像什麼。
“臣,答應了!”李吏悲憤異常。
“咳咳……那個啥,哀家也不勉強你,你畢竟是年輕人,不愛去也是常理,哀家也是可以叫別人去的。”張太後眨巴眨巴眼睛,突然站在李吏這邊替李吏著想起來,不知道的肯定以為張太後是多麼關心李吏呢。
李吏更加悲憤了。“臣……真的願意去,太後……你真的不必說了。”
李吏眼淚都快要出來了,丟人呐!終日打雁終被雁啄瞎了眼。
一旁的小太監捂嘴偷著樂,眼前這位寧化候可是整個大明朝都炙手可熱的主兒,讓他吃虧的人可沒幾個,就連陛下都跟他勾肩搭背親如兄弟似的,沒想到在太後這裏吃了癟還有苦說不出,就跟那個啞巴吃黃連似的。
小太監憋的那個難受,臉都憋紅了,顯然忍的不能再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