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歌停人悅,梅映雪忍不住笑出了聲。
霎時間,郝建隻覺得冰雪初融,美不勝收,再配上梅映雪這梨花帶雨的模樣,郝建一下子就看得呆住了......
梅映雪的情緒慢慢的恢複了穩定,再加上郝建的呆傻般的注視,一時間,整個屋子裏忽然安靜了下來。
過了半響,梅映雪打破了沉默:“你...你這曲子倒是新奇有趣,隻是填詞有些......”
郝建回過神哈哈一樂,無恥的說道:“這是我家鄉的兒歌,哄孩子的,上不得台麵,哪裏需要認真填詞。”
“我看不是沒有人認真填詞,而是歌曲裏所說的‘賤人’隨意篡改。”梅映雪冰雪聰明,根本不信郝建所說的話。
而且這首賤人版《藍精靈》的第五句裏,居然出現“郝建”這一人名,也讓梅映雪大為肯定是郝建為了哄自己開心,即興所改,想到這,這梅映雪心裏竟又泛起了一絲甜蜜。
“咳...咳....那個....那個。”郝建被戳穿,顯得有些尷尬:“那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哭了,那這首兒歌也算功德圓滿,管他是什麼詞對不對?”
郝建說完,梅映雪的小臉又是一紅,郝建的話讓她又想起了自己的失態,連梅映雪自己也想不明白,平日裏淡然的心態為何會在今天失控,竟不顧形象的大哭,真是奇怪。
兩人各有心思,房間裏又一下陷入了沉默。
“那個.....天也不早了,我看我還是先回去吧。”郝建三十六計走為上,心說再呆一會指不定要再出什麼幺蛾子,所以告退一聲就準備離開。
“你闖三關應該是有事相求吧,難道真就這麼走了?”梅映雪一句話就讓郝建又站住了。
郝建回過頭,疑惑的問道:“你怎麼知道?”
若你真為我而來,豈會說那般嚴厲的話!梅映雪心裏嘀咕道。
梅映雪也不作過多的解釋,而是緩緩說道:“你剛才唱的曲子雖說簡單,但音律奇特,非常規之樂,映雪勝之不難,卻輸在了創新,所以你我之間雖然....,但我姑且算你走過了‘財路’,既如此,我自當履行承諾,隻要是在我能力範圍之內的要求,我都不會推辭。”
郝建聽了梅映雪的話,頓時覺得鼻子泛酸,老淚縱橫:真不容易啊,又是燒腦對對聯,又是唱歌哄‘孩子’,如今可算是通關了!
郝建跟身進步走到她麵前,臉慢慢的向梅映雪靠近,最後臉貼的都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郝建就這麼兩眼放光的看著梅映雪。
梅映雪一下子就慌了,似小鹿亂撞般不安:他這是要幹什麼?我要不要反抗?為什麼我不想反抗?!
就在梅映雪胡思亂想,覺得自己的防線快要失守的時候,郝建忽然問道:
“‘梅大家’,你想不想開場演唱會!?”
......
第二天,冀州城內,一則爆炸性的信息散播開來。
“哎哎哎,你聽說了沒,‘梅大家’要公開演奏了,而且是免費!”
“哪個‘梅大家’?我怎麼沒聽說過!”
“你真是孤陋寡聞,當然是‘環采閣’裏的‘梅大家’了,據說過兩天要在蘇家新開的賭莊裏進行一次公開演奏,還是免費的,而且是整整演奏一個時辰,真是天大的好事!”
“我也聽說了,據傳言這‘梅大家’可是‘環采閣’的頭牌,每月隻演奏一次,一次三曲,從未超過半個時辰,這次竟然破天荒的要一個時辰之久,真不知道這蘇家得花多少錢呢!”
“什麼花錢,你沒聽說昨日有人在‘環采閣’闖過三關了麼,連那‘擇偶絕對’也給對上了,不用說,肯定是蘇家人了,否則這‘梅大家’怎麼會破例?”
“說的也是,不過不管怎麼說,最主要的是我們有耳福了,一定要去看看。?”
“就是,就是”
......
入夜,天已經黑了,此時在烈府的大堂內坐著烈天齊三父子,烈天齊在主位上喝茶,邊喝還邊不時的看看烈如龍,似是等待著什麼。
而烈如龍的手中還拿著一疊卡片一樣的東西在翻看,表情看不出喜悅。
至於烈如虎則是在一旁興奮的向烈如龍說道:“大哥,怎麼樣,這玩意兒是不是很新奇,你可別小看這幾十張紙片,那造價可不低呢,張張都是用上好的桑皮紙製作的,上麵的圖案、字符也是出自大家之手,每一副皆是精品!”
古時的桑皮紙紙張按質量分為四等,一、二等厚而潔白為高檔書畫用紙,三、四等薄而軟,除了作普通用紙外,製傘、糊簍、做炮引、包中藥、製扇子等等也有廣泛應用。
上等的桑皮紙不僅外觀精美,手感也特別滑,而這撲克牌,每一張都是選用最上等的桑皮紙來製作,說它是奢侈品也不為過。
烈如虎越說越興奮:“而且大哥你知道嗎,自從‘撲克牌’出現後,咱們‘長樂坊’的利潤居然增加了整整三倍,還開了幾個分莊,那生意真是火的不得了!哦,對了!最近我們還新開了一種叫‘大佬2’的玩法,雖說隻是四人玩法,但受歡迎的程度一點不弱於‘梭哈’,正好你也會來,明天我就帶你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