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族會,江州十三氏皆可派十人出戰,每個家族之間都需進行一次搏殺,生死不論,最終根據勝敗場次,決定排名!倘若十二戰皆敗,從此除名江州十三氏!”
吳耀對江州族會的規則一無所知,邵文姬口中便解釋道。
江州族會之殘酷也非常人可想,也正因為如此,江州族會才會顯得精彩紛呈。
上一屆江州族會,吳家十二戰十一敗,唯一的一勝來自於毛家,正是吳天憑借一己之力,擊殺毛家數名強者,重傷毛青,艱難取得一勝,方才保留了吳家之位,名列最末。
吳耀隻身一人參加江州族會,很可能麵臨以一敵十的局麵。
誠然,吳耀的實力令邵文姬折服,但邵文姬並不認為吳耀有能力以一人之力擊敗十名天罡境高手。
“多謝告知!”
吳耀似有所思,口中說了一句,話音落下便一躍上馬,揚長而去。
江州族會的規則曆來如此,吳耀無法左右。但不論規則如何,都不是吳耀退卻的理由。
望著吳耀的背影逐漸消失,隱入黑暗之中,與漆黑的夜色連為一體,駐足原地的邵文姬心中卻是思緒萬千。
不知為何,邵文姬心中竟有一絲期待。
明知吳耀前往江州城,隻身一人代表吳家參加江州族會勝算渺茫,吳家不僅可能被除名,吳耀甚至都有可能為此而付出生命的代價。
但此刻的邵文姬竟卻很希望吳耀能夠在江州族會上大放異彩,證明他的實力與能力。
“江州族會見!”
吳耀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良久之後,邵文姬望著吳耀離去的方向,口中呢喃自語。
江州城,路途遙遠。
半月之後,一道青年身影騎在駿馬之上,身著黑衣,終是抵達江州城。
這半月來,吳耀風裏來,雨裏去。一到江州城,吳耀便至江州城最有名的望月樓。
一樓大廳,寬敞明亮,或許是江州族會在即,今日望月樓的生意格外火爆,樓內擠滿了各色人群,嘈雜的談話聲不絕於耳。
“你們說,這次江州族會吳家會不會來?”
“嗬嗬,江州還有吳家麼?吳家家族吳天的實力雖然可怕,但近年來卻銷聲匿跡,我聽說吳家府邸已化為灰燼,吳家還怎麼參加這次江州族會?”
“話可不能這麼說,吳天雖不知所蹤,其子吳耀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一年前勇奪江州宗會第一之位,消失一段時間之後,再度出現,聽說已踏入天罡之境!”
“吳耀?畢竟隻是個孺子,我承認,他的天賦很妖孽,但江州族會比拚的是整個家族的力量,一人之力恐怕難以力挽狂瀾!”
上一屆江州宗會,事實上並非吳天憑一己之力力挽狂瀾,那一次,吳耀也失去了多位叔伯,皆在族會中喪命,吳家雖得以保留了江州十三氏之位,實力較之之前卻更弱了幾分。
嘈雜的議論聲之中,多數都在議論吳家。
對於此次族會的第一,幾乎沒有什麼懸念,邵家必然能夠蟬聯第一家族之位,他們好奇的隻是吳家會不會在這一次江州族會當中除名。
魚龍混雜之地,也是消息集散之所。
對於江州十三氏各大家族的底細,吳耀知之甚少。今日前來望月樓,除了歇息之外,吳耀更重要的一個目的是打聽江州十三氏,各大家族的底細。
走入望月樓中,吳耀的目光在大廳中隨意瞥過,鎖定了角落一方閑置的位置,隨後徐徐走了過去落座。
大廳之中人多,並沒有多少人注意到吳耀。
吳耀並非第一次到江州城,雖在江州宗會上大放異彩,但真正認識吳耀的人並不多。畢竟,昔日至江州演武場觀戰的除了各大家族,江州各地權貴之外,也就隻有諸多宗門之人。
權貴之人,又豈會來這等魚龍混雜之地人擠人,豈不是自己找不自在。
“客官,請問小的有什麼能幫到您嗎?”
吳耀落座,望月樓中的小二當即上前招呼吳耀。
“來一壺酒,要這望月樓中最烈的酒,再隨意來兩盤小菜!”
吳耀隨意吩咐了一聲,小二點頭離去,不多時便端著小菜烈酒上前,看上去生意雖忙,但望月樓的效率到是不慢。
吳耀自己斟酒滿上,隨之一飲而盡,烈酒下肚,宛若一股火焰於腹中燃燒。
“好烈的酒!”
一杯下肚,吳耀不由暗歎。
早就聽聞望月樓的酒烈,卻不想竟會如此之烈,若非吳耀本身修為不弱,否則這一杯下去,後勁之足,足以讓吳耀趴下。
正在此時,兩道人影走入望月樓中,當下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是兩名女子,一者身白裙,一者身綠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