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裙女子同綠裙女子上樓,康情亦冷笑著看了眼吳耀,覺得吳耀不識好歹,隨即回到包廂,同白裙女子相談甚歡。
“小子,你膽子可真大,你可知道這位小姐是誰?”
吳耀自顧自的喝酒,鄰座一中年大漢對吳耀大笑道。
“我說了,她是誰,與我何幹?”吳耀隨意道,將方才對綠裙女子說的話再重複了一遍。
一直以來,吳耀都奉行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
吳耀方才之舉,在別人眼裏是對白裙女子的不尊重,但若想要得到吳耀尊重,首先得尊重吳耀。
吳耀在她們身上,隻看到傲慢,蠻橫,以及對吳耀的輕蔑,並沒有任何尊重,既然如此,吳耀為何要尊重她們,給她們麵子?
“別說我沒提醒你,這位小姐可是江州太守江河掌上明珠,江靈兒,今日之事若是傳到太守大人耳中,以他對江靈兒小姐的溺愛,你可就麻煩了!”中年大漢好意對吳耀提醒道。
中年大漢之言,令吳耀眉毛一挑。
如此看來,江靈兒的無禮倒並非沒有理由。
子不教,父之過,江河雖為江州太守,卻是心胸狹隘之人,一個心胸狹隘的父親,又豈能教出知書達理的女兒,甚至連女兒身邊的丫鬟都這般驕橫。
“我並不怕麻煩!”
吳耀隨意一言,盡顯其張狂,話音落下,杯中烈酒一飲而盡。
吳耀既有此言,那中年大漢也不便多說什麼,隻覺吳耀狂妄無知。
望月樓中痛飲,也讓吳耀心中的壓抑得到宣泄,一下午時間,吳耀已經喝了不少酒。緊跟著在望月樓定了一間客房,昏昏沉沉的回到客房中休息。
下午,大廳之中,吳耀也得到了不少關於江州十三氏的消息。
上一次江州族會,邵家名列第一,其後是史、康、賀、顧、武、萬、常、賴、毛、嚴、尹,最後便是吳家。
邵家之強,毫無爭議。
其後的史、康、賀三家實力相近,顧、武、萬三家次之,常、賴、毛、嚴、尹略顯弱勢,可無論如何比之吳家強上太多。
無論是邵家,史家,康家,亦或是賀家,其內天罡境高手超出雙手之數,屆時江州族會出戰之人定皆為天罡境高手。
至於後麵的幾家,或許會有分靈境高手出戰。
江州族會對於各大家族而言,是一種磨礪,也如同一台絞肉機。不少強者在江州族會當中隕落,導致強大的家族越來越強,弱小的家族越來越弱。
除非家族之中有不世天才湧現,否則最終難逃沒落的厄運。
烈酒衝擊著吳耀的腦海,令吳耀意識昏沉。或許是壓抑太久,今日吳耀壓抑的情緒終於是得到宣泄,吳耀沒有刻意動用靈力,散去心中的醉意,一頭倒在床上昏睡。
深夜,望月樓外,一道道身影正迅速朝著望月樓靠攏,一共十數人,各個步伐輕盈,身手矯健。
這些皆黑衣蒙麵,背負勁弓,腰纏長劍。
“待會出手,務必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將之擊殺,不留活口!”
人群當中走出來一道身影,輕聲對身後眾人言道。
其後眾人點了點頭,隨後悄然潛入望月樓中。一個個動靜細微,幾乎沒有丁點聲音,能夠做到如此,證明他們至少都有著分靈境層次的修為。
“嗡……”
這些人雖無動靜,但卻無法做到殺意收斂自如!
修羅劍在無盡殺伐之中練就,對於殺氣即為敏感。僅僅隻是一絲殺氣傳入吳耀房中,修煉劍便嗡嗡作響。
修羅劍發出異響,吳耀猛然間從床上坐起,立刻蕩去醉意,看著床頭的修羅劍,心中暗道不妙。
“放箭!”
吳耀房門之外,為首黑衣人一聲輕喝。
“嗡,嗡,嗡!”
一道道箭矢射出,箭弦顫動,發出陣陣嗡鳴。一支支強力的箭矢,射穿門窗,射入到吳耀房門之中。
吳耀早已警覺,當即翻身,躲過數道勁矢,隨即躲入房中死角。
“進去!”
一輪勁矢過後,為首黑衣人又是輕喝一聲,隨後數道人影破門而入。
至床榻邊上,掀開被窩,卻並未見吳耀人影。
“人呢?”
房間牆壁,床榻,插滿了箭矢,房內卻空無一人。
“咻!”
一道劍影閃過,磅礴的靈力噴湧,冰冷的劍光一閃而逝,瞬間鮮血飄飛,吳耀一劍便將兩人擊殺。
“殺了他!”
吳耀未死,為首黑衣人眉頭一皺,當即喝道。
眾人紛紛抽出手中之劍,一個個釋放出他們的氣勢,最弱的都有分靈境六階修為。為首黑衣人更是擁有天罡境之氣勢,甚至還要勝過吳耀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