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葉秋高高抬起的雙手還是隔著林嘉兒粉嫩的小手打了下去。
林嘉兒此刻更是委屈地要哭出來,一雙眼睛帶著委屈怨恨難過不解嬌羞的神情看著葉秋,嗚咽地嚶嚶道:“你……你……”半天還是憋不出一句話,這就充分說明了平時要多說話啊多說話,那一到關鍵時刻要罵人的話就會如黃河之水一樣奔騰而來的說。
林嘉兒見葉秋不為之所動,長長的睫毛顫動了一下,像晨曦照射在花蕊上的露水中反出一道彩虹色,淒美中帶點柔情,就那麼麵帶梨花帶雨地哭了出來。
葉秋一下子就慌了起來,葉秋什麼都不怕就怕麻煩,而女人的眼淚一向是最麻煩最頭疼的東西了,不管吧,別人說你不憐香惜玉,管吧,別人又說你打了個巴掌再給甜棗吃。葉秋忙放下了林嘉兒,看著哭的越來越厲害的林嘉兒在一旁抓耳撓腮不知所措。
原處的青衫老頭用手肘捅了捅一旁張著大嘴巴看起來像個河馬一般的黑衫老頭,問道:“你家的小丫頭……有多少年沒有哭過了?”
黑衫老頭砸吧了砸吧嘴,思索道:“自從她爹媽去世了後,不要說笑了,連哭都是一個奢侈。”
青衫老頭點點頭:“那就不要下去打擾他們先,好不容易這小丫頭也會動情哭泣,未嚐不是一件好事啊……”黑衫老頭沉默不語,隻是眼神閃爍地盯著葉秋。
葉秋苦惱地看著一邊不停哭泣的林嘉兒,絞盡腦汁在想有什麼辦法可以把哭泣的女人勸住。突然靈光一閃,葉秋猛地拍了拍腦門,然後對了噩夢戒指輕輕地親了下,就伸手到噩夢之戒的空間裏麵鼓搗了半天。然後掏出了一個軟綿綿的……棉花糖……
葉秋發覺此時自己就像動畫片裏麵拿糖果哄騙小女孩的怪叔叔。
“喏。”葉秋拿起棉花糖就遞給微微嬌顫的林嘉兒。
林嘉兒雙手還是一直捂著眼睛哭泣,聽見葉秋說話,又聞到了一股誘人的甜香,抽動了下精巧的鼻子,悄悄地從指縫間偷看了下,然後還是不停地邊哭泣邊問道:“嗚嗚……這是……嗚嗚……什麼?”
葉秋強忍笑意,努著嘴說道:“棉花糖,你沒吃過?”
林嘉兒嗚嚶著,然後待葉秋說完後,一隻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奪走了粉色的棉花糖,放在嘴裏咬著,一邊咬一邊接著用雙手揉著紅腫的眼睛一邊還含糊不清地嗚咽道:“嗚嗚嗚……這不是……嗚……我喜歡的……口味……嗚嗚嗚……”
葉秋挑了挑眉毛,有點生氣地說道:“愛吃不吃。”
“嗚嗚……”林嘉兒哭的更厲害,然後伸出粉嫩的小手到葉秋的麵前,蠻橫地說道,“我還要!”
葉秋頓時發現自己就像大頭娃娃一般——頭重腳輕。葉秋無奈地舉起了白旗,把噩夢之戒的棉花糖全部掏了出來,包在一張紙上,遞給了林嘉兒,而且順帶拿了些其他零食放進去。
葉秋平時也是一個饞嘴貓,而且噩夢之戒那麼大的空間和食物放進去不會腐爛的特性也讓葉秋多了一個多多準備零食在裏麵的理由。葉秋目瞪口呆地看著林嘉兒風卷殘雲一大堆零食的速度,思考著如果一開始她用這種速度來對付自己,敗的人有極大的可能會變成自己喔……然後在心底下了個決定,下次再跟林嘉兒比試的時候一定要跟她說明自己身上是沒有零食的……否則指不定她就會像瘋狗看見肉骨頭一樣朝自己撲過來。
青衫老頭好笑地看著饞嘴的林嘉兒,調笑著黑衫老頭:“枉你平時都說疼你家小孫女,看看,看看,現在弄得跟小乞丐似的。”
黑衫老頭不好意思地說道:“平時……我都是教她怎麼習武,那些普通人家的享受,我倒是忽略掉了,這下想想,小丫頭這麼大了,我也沒帶她逛過一次集市……連這丫頭每年的生日我都是送給她一些武器之類的……”
青衫老頭歎了口氣:“說起來,我們這些老頭子平時都太注重自身追求武道,害得自己的子女個個都變得性格孤僻了。”然後拍了拍黑衫老頭傴僂的背,“以後,我們得多關心關心下子女了。”黑衫老頭點了點頭,目光從新挪回葉秋和林嘉兒那邊。
林嘉兒此刻在葉秋的眼中更像一個鄰家的小女孩,而不是那個拿著刀就殺人不眨眼的武士,林嘉兒貪嘴的俏皮模樣,而原本一直戴在臉上的口罩在看見棉花糖的那時候就已經很不客氣的被林嘉兒甩手扔掉了,落入葉秋視線的是一張仿佛在夢中才能勾勒出的臉,秀氣而不缺靈動的線條,吹彈可破的皮膚像果洞一般嫩滑,原本精靈一般的眼睛在哭過一後留下的一點紅彤彤更讓人油然而生一中憐愛感,恨不得輕輕挽在懷裏,輕吻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