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這樣一來的話,就已經結束了吧。穿著黑色喪服的少年冷漠地看著地上麵的那一具屍體,頭和身體已經分開了,
就算再怎麼掙紮,怎麼迷茫無措也好,也隻能夠等待這個世界被格式化的到來了。
他擦了一下自己臉上的血,手中的修長砍刀在自己的手指上繞了一圈,又變回了那一片扁扁的刀片。
作為守護者,他的任務又被完成了一次而且這一次的花朵意外地脆弱,也感覺特別的奇怪。以往他們都是抱有堅定的意誌以及信念來到這裏,再被自己抹除掉,但是這次的花朵居然是作為一個未轉變完成的“失敗品”就來到了這裏,這就讓人不解了。
然而考慮“為什麼”,這一件事情本來就不在他的工作範圍之內。少年歎了一聲,走到了自己之前坐著的座位上,準備等待這個世界再次格式化的到來,這是不可逆轉的因果,也是必然的命運。
這一次也沒有花朵能夠進入那一麵鏡子裏邊呢......不過也是,沒有鑰匙的話,本來就無法進去。
他很清楚,在那一麵鏡子裏麵存放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也很清楚其實這根本就是一個沒有結局的結局,因為在這個沙盒世界當中,他本來就是被設計成了無法被突破的存在,這麵鏡子裏邊的東西本來就是無法被窺見的存在。
一切都要結束了,他閉上了眼睛,靜靜地等待那一刻的到來。
可是突然,在教堂中央的管風琴開始在無人演奏的情況下發出了高昂的曲調,本來應該繼續輪回在重複的毀滅當中的教堂開始了坍塌!火色的光芒從外邊傳了進來。這一切被鎖定的齒輪開始了自轉!
黑色喪服的他愣住了,作為守護者的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他抬起頭來,正好瞧見了在教堂門口那裏,那一具本來應該化作方塊消散的花朵又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可是他明明頭都已經被砍掉了!
“偽人格?不對,這應該是......病毒?”穿著黑色喪服的他又將那柄刀片拿了起來,隨即與先前一樣,將這一擊以眼睛無法捕捉的速度射出。
意外的事情發生了,砍刀居然直徑穿過了他的胸口,在發出了令人牙酸的切割聲之後,深深地插入了那具屍體腳下的地麵!
果然!隻有病毒載體才能夠做到無視沙盒當中的規則,直接突破了自己作為守護者而設下的程序!原本那一把刀的設定就是隻要觸碰到它持有者的敵人,便會將他們的頭砍下來,可是現在它甚至無法碰到一絲這個病毒載體!
但是究竟是什麼時候?!
“很奇怪吧,為什麼我會成為病毒,”沒有頭顱的身體慢悠悠地站了起來,然後再慢悠悠地把自己掉落在了一旁的頭顱給撿了起來,“戴”在了頭上,他的氣質為之一變,說話的語氣也失去了之前那種多樣的變化,冰冷而又果斷,“鑰匙沒有人可能拿到,你是這樣想的,對吧?”
對方不緊不慢地拔起了自己腳下的那一柄砍刀,然後學著之前他的樣子,擦了擦自己臉上的血液。
在這個沙盒世界當中,這一柄砍刀的設定是最強的修正公式,隻要被它砍中,那麼一切程序都會被回歸到初始的狀態--即是尚未誕生出一切之時的狀態。而也是因此,身為守護者的他才會將它收為無害的刀片狀態,以防萬一會發生什麼意外。